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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妈。”萨默娅回答着,她感受到弗利妮娅的微笑中包含着关切与温暖,她知道这就是她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了,“姑妈,求您和我爸爸说一声,问问他我去雅典学医,将来当个医生行不行?”

  “好吧。”弗利妮娅说。听到这话,萨默娅高兴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当她听到下面的话时,又一下子凉了下来,“我可不是说这,一两天就去和他说,这里的事情太多。好了,快穿好衣服,去体操房,上兵器训练课,你已经快迟到了。”弗利妮娅弯下腰在萨默娅脸上匆匆一吻。她真的感谢诸神,弗利妮娅不再生她的气了。

  萨默娅穿好那五色缤纷有几何图案的纯丝裙子,又系好紧身围腰,然后把耐心地候在厅堂大幕后面的女奴们招呼出来。在萨默娅跳那神圣的舞蹈时,她们是不允许观看的。

  这三个姑娘与她年龄不相上下,她们从萨默娅出生时就同她一起生活,她们是奴隶的女儿,都是在彭内尔家中出生的。艾琳除外,她是彭内尔买来的,买来时是一个五岁孤儿,原来生活在黑海沿岸加里森城的一个日耳曼部落里。彭内尔喜欢她白白的皮肤和讨人喜欢的气质。他把她当成宝贝,坚持她把一头金发藏起来。他可不想让人把她偷走。

  艾琳白天是萨默娅无话不谈的密友,晚上两人也睡在一起。原来艾琳只是睡在萨默娅的屋里,现在萨默娅已请她与自己同席枕眠了。

  萨默娅和艾琳手拉手,臂挽臂地在郊区街道上跑着,她们是去体操馆。萨默娅一直盼望着上这课,盼望着能与好朋友齐诺比娅聊聊天。

  当她们跑到郊外的体操馆时,发现大门紧锁,课已经结束,人都走了,只有一个奴隶在那儿。

  “齐诺比娅小姐要我转告她已经去城外练习去了。”

  “她该等我的。”萨默娅有些生气地说。

  “她把你的器具也带走了。”那个女孩说。

  “都拿走啦?”萨默娅问道,“弓箭还有标枪都拿走了吗?”有好几次,萨默娅希望齐诺比娅别这样擅做主张。

  “是的,都拿走了。”女奴回答:“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儿,我陪你们去。”

  萨默娅看见了齐诺比娅的苗条身材,她正在那个能俯视城市的一个斜坡上练习标枪,她看到萨默娅来了,就坐了下来。

  “今天太热了,不能再练了。”齐诺比娅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还不是女祭师。她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跳舞,还说我精神不集中。”

  “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

  “是不是在想安托尼?”

  “是的。”

  “别去想他,一个基督教主教的秘书可配不上你。”

  “说什么配不配的,我也不是在谈论婚姻呢。不过,我倒问,你想过男人没有?”萨默娅有点不高兴。

  “没有,我不想男人,我只想王子。”齐诺比娅回答道。

  突然一阵行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这两个漂亮的姑娘用手遮着太阳向安提阿④城外望去。一直远眺到山的另一侧。身着整洁军服的士兵正向她们走来。

  “波斯人。”奴隶们惊恐地尖叫着,拔腿就要跑。

  “别傻。”齐诺比娅镇定地说,“他们是罗马人,看那制服和旗帜。”

  “我们该怎么办?”萨默娅问。

  “什么怎么办?真是个蠢问题。罗马人是我们的盟军。”齐诺比娅回答道。

  “我是说。”萨默娅解释道,“我们是坐这里让他们从我们面前走过?还是在他们没到这儿之前就跑开呢?”

  “我们跑到哪儿去?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回城里去,要是罗马士兵赶上我们的话,那就让他们赶好了。嗯,我想我们同波斯人的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当她们离城门还有半英里的时候,齐诺比娅在跳过栅栏的横木时跌了一跤,扭伤了脚踝。

  萨默娅立刻跪在朋友身边,给她搓揉受伤的脚踝。

  “别紧张,没摔断,只是扭了一下。”

  萨默娅从身边一个奴隶的裙摆的边上扯下一条布,把它松松地缠在齐诺比娅的脚上,她不是拿它当绷带,而是当作吊带用,缠好后把布带的两端递给齐诺比娅,让她抓住。

  “扶住我,用单脚跳,我们到下面的水边去。”萨默娅说。

  “干什么?”齐诺比娅问。

  “你把脚浸到冷水里,这会使你很快消肿的。”

  萨默娅和女奴们一起帮助齐诺比娅走过芦苇丛,找到一个可以浸脚的地方。

  “噢!”齐诺比娅叫道,“水太冷了。”

  “就要它冷嘛,水要是不冷就没有用了。”

  “你真聪明!”齐诺比娅说。

  “我告诉过你,我想当医生的。”萨默娅答道。

  “你认为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萨默娅说,一说到这件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我已经请弗利妮娅祭师去和爸爸说了。”

  “真的?”

  “他对她可相当尊重啦,就像对女神一样。”萨默娅看得出齐诺比娅满脸狐疑的样子,“别忘了她是我爸爸的姐姐。而她支援我……”

  “学医的费用可不少呢。”

  “那算什么,我爸爸有钱,他供得起。”

  “我知道。可是你爸爸若和波斯人打仗去了,他不就得指望你去帮他做生意吗?”

  “是的。”

  “要是他们阵亡,或者你爸爸再有三长两短,那……你不就是他的继承人了吗?”

  “不错,瞧你这个人,干嘛拿一些根本没影儿的事来作难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这件事大有问题。”

  “你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看现在你有点脑筋不转弯。你看,要是祭师说我能成一个好大夫,爸爸一定同意的。”

  “等我当了王后,我要在叙利亚这儿设立医院学校。”萨默娅喃喃地说。

  “是呀!”齐诺比娅说,“一个算命的说过,我会成为王后的,而且两个国王都爱我。”

  “噢!”萨默娅说,腔调里显然有一种不以为然的意思。

  她注视着她的朋友,她长得很美,但是很瘦,瘦可不时髦,她父亲告诉她说男人们都喜欢那些丰腴性感的女人,他们要那些身段滚圆却又能够搂得住,抱得起,能给他们舒服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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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23 00:22 #103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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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默娅一想起她父亲怎样尽量让她吃那些乳制食品和甜食好让她长胖的事,就忍不住笑了。大概齐诺比娅会变得胖起来,不过目前可还没有迹象。而且,尽管她很漂亮,头脑也聪明,有些男人也的确喜欢她,可是她好争论,听父亲说男人可不喜欢这一点,这样又怎么能讨好国王的喜欢呢?而且不止一个国王,还是两个!当然,齐诺比亚的父亲也很有钱,比她的父亲还有钱。可能他要给她买个国王吧。

  齐诺比亚正在水里摆动着脚,她从朋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这正是我所要的。”齐诺比娅说道。

  “你要的是什么?”萨默娅惊讶地问。

  “如果我的父亲打算给我买个国王当丈夫。”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萨默娅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

  “那个算命的还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当我一旦谈爱情时,我就是认真的。所以这一点就会让我的愿望实现。”齐诺比娅笑着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她还说我将统治到直到太阳西升以前。”

  “那是不可能的。”

  “一点儿不错,这就是说我将来永远是统治者。”

  “是不是给了这个算命的不少钱?”萨默娅疑惑地问。

  “没有。”

  “那你信她的话吗?”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她大概告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成为王后。”

  “我可不那么认为。”

  “唔,那个算命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萨默娅问道。

  “就是这,在我等你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这些话。她还说几天前她看见我去市场时就要告诉我。”

  “家里现在还让你去市场?”萨默娅惊讶地打断她。

  “当然啦,怎么?”

  “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儿。”

  “为什么?”

  “他说那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我有好几个阉人保护我呢。”

  “就是有人保护我,爸爸也不让我去,他说那儿最近总有人斗殴,都是因为那些基督教徒们。好啦,告诉我,那么算命的现在在哪儿?我也想让她给我算一算。”

  “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长得什么样?”萨默娅问道。

  “年纪很大,已经没有牙了,两只手臂上戴满了臂镯,戴着长长的耳环,走路还拄个拐杖,前额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印记。”

  这两个朋友只顾得谈话,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队士兵已经走到跟前。女奴们开始坐立不安,有的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齐诺比娅生气地问。

  “那些士兵,小姐。”她们哭着说。

  萨默娅看到掌旗的士兵时就已经站起来,齐诺比娅也想站起来,可是不行,脚一阵阵疼痛。

  “我可不想待在这儿,让那些罗马人看了像个洗衣婆似的。”齐诺比娅说。

  这时,萨默娅指使几个女奴把她用肩抬起来走。虽然不太舒服,看起来样子很蠢,走起来也慢,可是她喜欢这么做,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卢修斯正在沈思。

  战争结束了,他安然无恙,他把这归功于他对太阳神希利伽巴拉的笃信。每次打仗之前他都为自己和他的战士祈祷。他还祷告能再重见家乡的青山,重返与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丽的家园。他对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光秃秃的荒山,这不习惯的异域风俗早已厌倦了。卢修斯出身农民,相貌英俊,体格健壮,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他想回到罗马,作第一个向加林纳斯皇帝回禀战绩的统帅。他要告诉他波斯人已被彻底击垮,他们要再想组成一次象样的军队,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绝对办不到的。

  一想到他们给波斯的痛击,他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还有他的盟友帕尔米拉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没有一个将领还能再与他们玩战争的游戏了。波斯军队全军覆没!

  卢修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这只狡猾的老家伙跑到他们国家尽东头的一个地方。卢修斯的思绪被骑着马来到身边的副官打断。

  “您好,统帅大人。”马库斯问候说。

  “有事吗?”卢修斯问道。

  “你看,一片和平景象。”这位年轻的军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着那缓缓流过沃野的河流,河里有,女人们在高兴地洗着衣裳,孩子们在水里跳上跳下,溅起一片水花。

  “不错,这种罗马式的和平会持续很久的。”他赞同地回答,心里想事情可不总是这样的。

  几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把这块平原杀得鸡犬不留,卢修斯见到过那个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现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还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为匪寇,有必要进行围剿。他们在密灌丛地和沙漠地带还时而进行骚扰,但可以说战争是停息了。他开始想象着和平时期的乐趣,想到精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这些东西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与他绝缘了。
  这条几世纪以来由大军所开出的又长又宽的大路不知不觉已到尽头。他们已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么宽,岸边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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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23 00:24 #103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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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看了看周围那些富有巨贾们的漂亮的乡间别墅,心想,他该选择哪一座作为他临时驻留所呢?他可以暂时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轻的马库斯带在身边。这位罗马统帅对马库斯有一种父亲般的爱。

  他是衣索比亚人,卢修斯发现他时,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街头的流浪儿,他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相当健壮,卢修斯当即把他带到军营,他宁愿让他当个战士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让他在城里当个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马库斯的确是一个英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战士,可是卢修斯还把他看成一个孩子,他可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沈醉于和平之中,或许他坠人了爱河,也许更糟,他迷恋于情欲?卢修斯决定不能让他留在安提阿城里的酒楼让那些坏女人寻开心,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马修斯。”

  “在,长官。”

  “看到那边那座别墅了吗?”卢修斯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斜坡上一片树林围绕的大房子。

  “看见了,长官。”

  “你骑过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说这几天皇帝殿下的使者将在此下榻,我先去一下军营。”

  “是,长官。”

  “马库斯,还有……”

  “还有什么,请吩咐。”

  “告诉他们他的副官也要同他一起来。”

  “谢谢您,长官。”马库斯说着,拔马向那别墅跑去。

  卢修斯看到了另一个有趣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看到一群年轻女人挽着弓箭,扛着标枪渐渐走近,还有一个女子被两个人架着,好像是死了。但从她们叽叽哇哇的欢笑声来看,这个人一定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尽管他能听得出她发出的呻吟是来自疼痛。

  卢修斯停住队伍,拔转马头过去,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萨默娅首先看到了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别把齐诺比娅小姐丢下。”她尖声向女奴们喊道,“有一个罗马人朝我们走过来了。”

  “那就赶紧把我放下来吧!”齐诺比娅命令地说。

  她处在这种情况,罗马人很难和她讲话,不管这个罗马人是谁。

  女奴们轻轻地把她放下来,她,一只脚站着,后面紧紧靠在萨默娅身上。

  “看来你出了点麻烦。”卢修斯说,他坐在那膘壮油亮的阿拉伯马上看着她们。

  女奴们怯怯地聚在一起,可是齐诺比娅和萨默娅直勾勾地望着他,心想,这个人穿着这身戎装真雄壮威武。

  “是的,我的脚踝扭伤了。”齐诺比亚告诉他,奇怪这个罗马人讲的拉丁语怎么有点陌生的农民口音,但从他的装束看来,肯定是个将军的,她立刻断定,他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一定是司令官。

  在他的风度气质当中,在他的深蓝色的目光之中,在他那健壮的肌肉当中,齐诺比娅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那强健的肌肉特别的吸引人,这个人很有意思。

  齐诺比娅感到这件事令人激动,也可能有危险。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居然有一种愿望,让他来摸摸她,让那握着剑柄的健壮有力的手来握一握她。她摇了摇头,告诫自己,这种想法太荒唐。不管怎么说,他手中大权在握,能够给她所需要的一切。

  齐诺比娅决定要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她冲他嫣然一笑,她感到这是她一生中最媚人的一笑。

  “我想你可能不会有多余的担架把我安安稳稳地抬回家的吧?”她说。

  萨默娅被她朋友的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卢修斯放声笑起来,他对那些吓破胆的女人对他的士兵恭顺的情景司空见惯了。当发现她这样大胆放肆,却使他感到非同一般。他仔细端详她:身材苗条,眸子幽黑,眼波流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团火,使他外蒙征尘的心为之怦然。

  “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想想办法。”说着他回身驰向队伍。

  “齐诺比娅,亏你想得出!”当那个罗马人跑远了,萨默娅大声说道。

  “这很容易想得出。”她回答说,“这样抬着我可受够了,我的脚真痛得厉害,于是躺在那些姑娘的肩上想见到我正安躺在担架上,这时突然……

  “你说‘想见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象到。”齐诺比娅变得耐心起来。

  “噢,你经常能想见得到一些事情吗?”

  “是的,如果我想要一样东西,我就想象它,然后它就真的出现在我跟前。当然它不总是完全同我想象的东西一样。比如,军用担架就和平常的担架就不一样,但总比在女奴的肩膀上强。”

  不多一会,卢修斯带着四个步兵回来了,他的马鞭上还搭着一捆帆布,他们还扛着长杆。卢修斯把那卷帆布丢到地上,他们把帆布打开,把杆子从帆布边上的布环里穿过去,卢修斯跳下马,向齐诺比娅鞠了一个躬。

  “请允许我。”说着把她轻轻抬起。

  就在这彼此接触的瞬间,当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纤巧的身体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和肉体就都融为一体了。这一时刻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使两个人都那样刻骨铭心。这件事是这样突如其来。

  两个人都感到吃惊,似乎他们接触的肉体已融结到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齐诺比娅感到她的血液在血管中贲张流淌,流得是那样快,她快要晕倒了。

  她感到激动,又有些不安,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她感到头上和脚上都有无数根针在刺她,可又感到一种快感。太令人兴奋了!她还想要这样的感受和体验。她感到她好像在燃烧,她的骨髓都被他的触摸融化了。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不知怎么了,她那脚上的一阵阵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轻轻抚摸她,让他压着她的手臂、大腿和胸脯。她向上瞟一眼看见他的嘴唇,心想让这样的嘴唇亲吻一下应是怎样的滋味?她的嘴唇还没让任何男人亲吻过,如果吻下会是怎样的感受?齐诺比娅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这个罗马人,要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该多难为情。她斜依在他怀里,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卢修斯低头看看这个娇嫩纯洁却又十分坚毅的脸,她正依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对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困惑。他一生中女人很多,可是哪一个也没有像今天在他怀抱里的这个女人更能引起心中的烈焰。

  她身上的那股香气飘进他的鼻孔,真令人陶醉,他想抚摸她,亲吻她,保护她,驱散她脚上的痛苦。他要给她温柔的爱,永无休止的爱。她的反应是深有意味的,她用她那纤小的身体的肢体语言,似乎在他怀抱中告诉他,他正在体验着的感受绝不是单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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