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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史夫人

堂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但众人看到李灵儿手换着我的手后,无不震惊,个个目瞪口呆。人中走出一个劲装少妇,一身青衣,腰悬宝剑,头扎凤头钗,年约有二十出头,长得那是极其漂亮,只是肤色稍黑,身材玲珑有致,眉间隐有忧郁之色。

劲装少妇一步抢出,拉过李灵儿问道:“灵儿,你怎么跟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

李灵儿一把抱住劲装少妇双臂,欢呼道:“洁姐,我终于找到我师侄了,可高兴了。”

劲装少妇听了也跟着一喜,道:“恭喜妹妹了,你师侄在哪啊?”

李灵儿一指我,道:“就在这里呀!他不就是?”

劲装少妇看着眼前的这个身装银甲的九尺高将军,眼中一亮,吃惊地说:“他便是你的师侄?”堂内诸人也都是知道李灵儿来史家庄是为了找寻走散的师侄的,齐齐变色,对眼前的情况显然很是疑惑。

四周人言语吩吩。

“他就是李灵儿的师侄?”

“李姑娘说他师侄是天下第一高手!”

“听说天下第一高手叫徐正气。”

“咦,那大军的军旗上好像就是个徐字哎。”

“完了完了,没指望了。”

“臭小子你想啥呢?”

“李女侠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个样呢?”

“就是,要看也会看上我。你看我英俊潇洒,卓尔不群……”

……

我知道长话必须短说,朝四周一抱手道:“各位,在下就是徐正气,江湖同道客气,把我推为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其实没有的事。不过李灵儿确实是我师姑,庄外大军也是我带来的。不过不是与你们开战,只想借庄前大路一用,绝不打扰各位安生。”

我一番话将自己的身份来意说得一清二楚,堂上诸人的猜测纷纷止息,当下一满脸红光的老者排众而出,走到我身前一抱拳道:“老夫便是史家庄庄主史克郎。今天天下第一高手驾临本庄,本庄蓬毕生辉,不甚荣幸之至。”

史克郎,屎壳郎?怎么跟我们乡下一种专偷牛粪的小虫子同名?李灵儿“噗嗤”一笑,我知道她也清楚,只好强忍无边笑意,涨红着脸道:“久仰史庄主大名。”

当下分宾主坐好,史克郎硬是推我坐主位,无耐之下,我这个客人竟然喧宾夺主,反坐上主位。

史庄主举杯敬酒,我一一接下,酒过三寻,方才奔入主题。

“不知徐大侠所欲何往?”

“我等其实是要去安州。”

“安州?听说那里已经被宁王叛军包围,朝庭已经派二十万大军前去解围。莫非徐大侠也是要去助战的么?”

“史庄主说哪里话,我这支军队乃是半路上所收来的,哪里经得住战事?只怕这战一开打,我那群乌合之众便会四分五裂。”

“我听说你们来路上有群凶恶之极的山贼,人数过万,不知是否遇上了?”

“呵呵,不瞒诸位。我这军中有大半都是山贼的降将。”

众人大惊,李灵儿最是喜欢听故事,央道:“小正,你到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史家庄里的人大多对李灵儿较好,有心感激史家庄照顾李灵儿,便将我如何以五百之众,打垮过万人马,又收拾军心,聚拢所有降兵一事说与了大家听。

李灵儿给我说的一惊一咋,说惊险处时,忍不住又抓住了我手臂。若在山谷里时,这点亲密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在外人看来,男女之防重于山。就算是亲姑侄也不可能如此贴近啊,对我们两人的亲密动作,显得相当异样。

场中大多数人看我的眼神都相当的敬服,只有几人除外。一个就是被李灵儿叫做洁姐的女人。后来才知,此女乃是史庄主大儿子的遗孀。史家大儿子早年多病,自生下来便是个药坛子。史庄主为了给他大儿子冲喜,特意娶了华阴县有名的美女——郑洁,给他儿子做老婆。没想到他儿子在洞房花烛夜暴毙身亡,因此这郑洁别看她年纪轻轻,已经做了五年的寡妇了。

郑洁自从见到我第一面起时,便不再敢看我,总是低着头,偶尔会陪李灵儿说说话。每当我的目光扫过她美丽的面庞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好在她肤色比较黑,外人到是看不出来。

在场的史家庄大厅里,除了各个长辈之外,因为很多人都想来见识见识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不少妇道人家也坐在厅内用餐。史家庄这里天高皇帝远,也算是武林世家,妇道人家不少也有习武的,是矣未禁止她们来看我。

史家是大富之家,娶的夫人自然不会太差,场中不少人也有几分姿色,若说最好看的只有两位。一个是郑洁,为众人之冠;一个是一三十出头少妇,身材丰满性感,举手抬足间勾人荡魄,一双勾魂眼时不时地朝我放电,眉间淫荡之色显而易见。场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女人里,就数她最是大胆放浪,看我的眼神里毫无顾忌。

有一人看我的眼色颇有不善,年纪约有二十五六,双目中充满嫉恨之色,奇怪,我们初次见面,哪来的深仇大恨?那小子看我的眼神,仿佛要活吞了我似的。

天色渐晚,史庄主又留我吃晚饭,我的天哪,中饭还没吃完,又要吃晚饭。好在我人高马大,胃口也大,今日不但解决过路一事,又遇上早先流散的李灵儿,双喜临门,我也乐得留下来喝酒。军中水酒早已吃完,当下便着几个近侍送回几十坛老酒,并几头活牛,送回军中,算是报信。

“灵姐,我妈妈她们人呢?”回到史庄主给安排的卧室里,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与李灵儿一谈。

李灵儿眼一红,道:“不知道,我们走散了。”

“怎么回事?”

“我们出了武昌城,没走多久,遇上几千人的逃难流民。这么一冲,我跟姐姐她们就给冲散了。后来我心里害怕,不敢一个人孤身上路,想回武昌城。没想到城门早关了,将我和那群流民一起堵在门外。你知道的,我轻功不太好,城门又高,飞不上去。我只好流落江湖了。”

我擦去她脸上眼泪,柔声道:“灵姐,委屈你了,受了这么多的苦。”

李灵儿噗嗤一笑,道:“傻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后来我在江湖上东走四逛了几个月,突然听说你在江湖上出现了,还成了什么九尺淫魔。江湖上人人喊打,还要去金陵城开武林公审大会,围捕你。我哪里肯信,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所以我马上打道去金陵。本想要帮你的,哪想到在路上遇上官军镇压叛乱,误了不少时间,等赶到金陵时,武林大会早开完了。”

“不过还好,听说你已经洗耳恭听去一身冤枉,还成了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传为正气大侠,我可高兴了。江湖上传闻你去了京师,我也往京城赶,半路上又听说你已经不在京城了,但却在江湖上消失了似的,没了踪迹。所以我路过这史家庄的时候便在这里求宿,住了下来。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躺了有近半个月才好。”

我再也忍不住,死死将李灵儿搂在怀里。这个女孩子,为了我东奔四跑,吃尽了苦头。我本就是个跑江湖的人,知道江湖上的苦头。李灵儿又是如此年轻美貌,自然江湖上有不少人会打她的主意。一个孤身的女子在江湖上闯荡,其中的艰辛更是无法想像。

“灵姐,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的,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我柔声安慰道。

李灵儿一脸感动,身体埋在我怀里,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猫找到了温暖的小窝。

“咦,不对!”李灵儿一把推开了我,柳眉倒竖,怒道,“臭小子,你占我便宜。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那我还能嫁人么?哼哼哼,我还以为你安了什么好心呢?原来是想要我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咳咳咳,我一阵尴尬,李灵儿如此美貌,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倾国倾城了,这种绝世大美人我这种绝世大色狼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难到你有了心上人?”

李灵儿不屑道:“没有,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这个,嗯,灵姐。我们俩怎么说也算是亲梅竹马吧?难到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由问道。

“喂喂,你个臭小子,才十三岁就想这种事了。你师姑我都十六岁了,还没想过呢。你这个大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李灵儿一指点中我额头。

我呼地站起身来,摆出几个健美的姿势,得意地对她说:“哼哼,你看到过哪个十三岁的人就能长得像我这么强壮的么?你看看我这身材,这肌肉……”

李灵儿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有个问题我到是很早之前就想问的。”说时她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

“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怎么光长鸡(肌)肉,不长猪肉的?”

我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好你个李灵儿啊,竟敢开我玩笑,看我怎么治你。”我纵身就扑,探手往她腋窝处伸。

“咯咯,来啊,我不怕你。咯咯……”李灵儿闪身就躲,在小小的卧室里,轻功虽然不如我,反比我更为灵活。我呢,因为个子问题,在桌椅的阻挡下,显得笨手笨脚的。两人在小小的卧室里尽情地欢闹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山谷之中。

看得出来,李灵儿对我只有姐弟亲情,没有男女之爱。虽然她身份上是师姑,但从小她便与我一同打闹玩乐,比亲姐姐还要亲。在江湖上行走久了,越来越发现亲情的可贵。依我对别的女人的态度,要遇上李灵儿这等姿色的,打死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是用强,我也会将生米煮成熟饭。

但李灵儿不一样,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姐姐,我不想伤害她,只想给她幸福。她喜欢我,疼爱我,但这都不是男女情人之间的爱。我只想一步步的慢慢来,只要她在我身边呆久了,也许终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正当我和李灵儿在床上互相哈着痒玩闹的时候,传来一声闷哼。

“什么人?”我一把将身上的李灵儿放下,撞出门去时,只看见一个似乎挺眼熟的背影消失在对面屋顶后。

“是谁呀?”李灵儿神色一正,显然想不到在史家庄里还有人敢来摸老虎屁股。

哼,我双目中闪过一丝冷光,轻声道:“看来,史家庄里有人不欢迎我啊!”

李灵儿道:“怎么可能?我在史家庄里呆了半个多月了,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的。我看这来偷看我们的一定是庄外的人。你看到那是什么人了么?”

我摇摇头,没有告诉她自己看到一个在史家大厅里看到过的背影。李灵儿是女人,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性格又活泼可爱,在史家庄里自然无论是男男女女都喜欢她了。但我就不一样了,大厅里那道看着我充满仇恨的目光,显然对我深怀敌意。

本来我打算明天就带李灵儿随军离开史家庄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不想惹事。可偏偏有一些苍蝇想到我头上来拉屎。对于这种人,我最近养成一种习惯,先发制人。你想惹我,我就先去找你的麻烦。惹等人家找上了门来,那就被动了。我不喜欢被人所制的感觉。

“没有,也许不过是个小毛贼,或者听仰慕我,偷偷想跑过来看我长什么样吧。”

李灵儿给了我一拳,“臭美!我先回房睡觉了,明早你要早点来叫我哟?”

“放心吧,灵姐。明天我会叫你的。”我这个师姑,最喜欢睡懒觉。小时候练武,师祖李逍遥重男轻女,对她管束不严。师祖奶奶赵月如又是中年得女,对她甚是疼爱,宠爱有加。这不,导致李灵儿养成了这么个喜欢睡懒觉的习惯。每天日头不上三杆,她便不会醒来。每回练武,都是我练了大半天之后,她才磨磨蹭蹭地过来的。

三更天时,我全身黑衣,纵上屋顶。

今夜,我要夜探史家庄,揪出隐藏在史家庄的毒瘤,如果明天我军过庄时出现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导致无辜的死伤。所以,今夜,我的任务就是将这隐患拔除!

庄后乃是内院,住的是庄主一家人。听李灵儿说史庄主娶了七房妻妾,却只给他生下来三个儿子。大儿子早死,小儿子今年也已经长到十七八岁,在外行侠仗义。这不,家中只有一个二儿子留守在家。二儿子已经是弱冠之年,本当早该娶妻生子。但他眼界甚高,又因习武,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从李灵儿的口中,我得知这位没怎么见过世央的二公子对李灵儿有意思。

二公子叫史武,第一次见到李灵儿时便被她的绝世之姿倾倒,每每缠着李灵儿,令她不胜其烦。所以,这个史武便是我今夜的目标。

因爱生恨,这再也正常不过了。但从席间史武那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我看出来,不将他解决掉,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我摸进了后院,丫环仆妇们早就睡了,整个后院里只有一个屋子有灯光。密谋总是在月色下进行的,我毫不犹豫地往那灯光的所在摸去。

轻轻掀开屋顶上一片瓦,昏黄的烛光从屋顶一处射出来,我凑近了看清了屋中的一切。屋内四周布置,乃是一女子的闺房,当中一张大床,大红帛被上有一个妖娆多姿的丽人正闭目假寐。

她年约三十出头,娇躯丰腴略肥,瓜子脸就像天上那轮被云遮住大半的弯月牙,星目盈盈犹如一泓秋水勾人神魂。一睁一闭间,尽显风流本色。两条粉臂洁如鲜藕,柔若无骨摇摆有度,紧身的春衫裹著那颤巍巍的大乳房,更显得乳沟分明,肥大浑圆的屁股在罗裤中隐隐突起,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两条粉腿塞满了裤脚,显得格外性感,令人欲念顿生。

她不就是在席间直勾勾地对我放电的女人么?

看她装扮,分明是有丈夫的人了。此刻的她,罗衫半解,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肚兜宽松,一边一根绳头已经被她解下,一个粉红粉红的小巧乳头斜斜贴在锦被上。虽然看真切,但很显然,有一只纤白的玉手正在缓缓揉捏。

骚妇樱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时不时倒吸冷气,紧咬贝齿。不一会儿,仿佛是在上演一场脱衣秀。随着她身子如蛇般的扭动,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来。骚妇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洁白的身子,胸前的一对小兔子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

小兔子似极其害羞,在我极强的目力下,清晰地看到粉红乳晕上竟然有些皱折。她的乳房不大,但很显然相当的挺俏。也许身在史家庄这大富人家,皮肤雪白,松松垮垮,腹上有不少多余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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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中美人计

这骚妇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就要令我发狂。但见一只纤长细手,探进了小裤裤里,看她那一包包抖动个不停,任谁也能猜得出她在干什么。刹那间,我口干舌燥,两目喷火,兄弟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激得顶住了屋瓦。

晕,还要屋中的骚货不懂武功,听不到这细微的声音。看着屋中在檀香的烟绕下,动作越来越大的美妇。我再也按捺不住,轻轻落在院中。

“哦,男人,我要男人!”屋内传来骚妇极其低微的呻吟声,声音虽然极低,但仍被我听到了。

我大胆地推开门,大户人家的门窗就是好啊,悄无声息,不会发出半点异响。屋子里简直就像是个仙境,边上有个小鼎,鼎中不知烧的是什么檀香。闻知令人昏昏欲睡,却又隐隐勾起人类无边欲望。看着床头上那个正闭着眼,不停地扭动如蛇般柔滑的身子的女人。我冲动的无以复加,飞快地脱光了衣服,纵上床来。

“唔!”在她喊叫之前,我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女人睁开眼时,初时还有些慌乱,等看清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时,美目异彩连连,勾魂双眼看着我就像看饿极了的母狗看到一块大大的肥肉。

“不要说话。”我一把扯下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掩,她到是乖巧,任我摆布。我在她的屁股下塞下一个枕头,高高的暴露在我眼前。被我灼热的目光死死盯住,女人浑身一个机灵,竟然达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我欲火填胸,二话不说,操刀上马,在女人的闷哼声中,尽情地挥扫着自己无尽无穷的青春活力。

女人露出痛苦的表情,要不是我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嘴巴,她早就叫出声来了。虽然她早经人事,虽然她是虎狼之年,但很显然从未碰到过如此强壮有力的敌人。首次交锋,不足百合便败下阵来。

很奇怪,看她样子是那么地风骚,当着外人的面,美目顾盼神飞,勾魂眼四处翻飞。按理说,像她这种不知廉耻,言语无忌,表情放浪的女子,怎么说也应该是荡妇一个的啊。但看她在我跨下的表现,动作压抑,连主动迎合都不会。当我将她摆成狗交式的时候,双目中明显表露出惊讶地神情。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谁在干这个女人。在我的亲身调教下,屋内春意融融,女人似乎抛开了一切的羞耻之心,尽心尽力地迎合着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不好!怎么回事,我,我停不下来了。眼看着身下的女人被我蹂躏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却停不下自己的动作。熊熊的欲火将我的神智烧得昏迷不清,腹下的动作如脱了缰的野马,狂抽猛插,干个不停……

不好!被人算计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脑中的想法似的,槛上的大门“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门外一群人高举着火把,一拥而入,将屋内的粉红清理得干干净净。

“淫魔,竟然欺负我六娘,今天看你往哪逃。”最前头一个乃是一青年大汉,年约二十五六,生得颇为英俊,不是史庄主的二儿子史武又是谁?

幸而这一脚,将我的神智从最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狠心咬了一口舌尖。鲜红的鲜血和刺痛令我神智一清。趁此机会我猛运龙力真气,迅速地运行一个大周天后,我清醒了。这一瞬间一连串的行动实际上不过只用了一秒钟而已。

我很想停下身下的动作,但虽然人是清醒了,但肉体却似还未曾反应过来,仍在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只是速度比原先慢了很多。抓过床上的棉被,在众人看清前,棉被已经包住了两人赤裸的身体。

现在被人捉奸在床,又有这么多的证人在场,显然任我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设计。所以,我没有回应史武的话,只是站在床上搂着女人冷眼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虽然动作很轻微,但在火光的照映下,那一挺一耸的动作,还是非常清晰地落在了众人眼中。

“姓徐的,我早在白天看出你的野心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嗯,竟然在我们史家庄里败坏我六娘贞节。今晚要你来得去不得。”史武面色阴狠,得意之色表露无遗。

史庄主年已六十,此刻见到自己老婆被人搞了,头顶上无缘无故被人扣上一顶绿油油的龟帽子,气得老脸发绿,颤抖着嘴唇道:“徐大侠,老夫待你如上宾。听到你来意之后便以礼相待,庄中酒席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可你竟然是如此无耻的一个人!老夫敬你是天下第一高手,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

我冷冷一扫了一眼场中的诸人,最近将目光定在史庄主脸上,淡淡地道:“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对我的设计陷害,你会信么?”

史庄主目中惊光一闪,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绿脸只是恶狠狠盯着我和女人那苍白的玉脸。史武抢先说道:“淫魔,你当面被我们撞破好事,还敢抵赖么?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瞎子么,不会明辨是非黑白么?”

史武奸笑着看着自己导演的这场戏,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锵锵——,一阵兵刃出鞘声,史家父子及其庄丁们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但畏于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没一个人敢对我动手。

“哈哈哈——”我抑头一阵狂笑,“史武啊史武,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史家庄少爷足不出户,竟然能搞到天下第一淫药龙涎香,又将它掺在檀香中,令我不知不觉中计。不错不错,好阴狠的心计。不过你竟然能牺牲自己的六娘,当真非常人可比啊!”

“淫魔,你休得血口喷人。早几月前就传闻你是江湖上第一淫魔,后来消息有变,我等虽是乡村野夫,但也有眼有耳。如今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不成?我等是没有你武功高,自然斗不过你。但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师姑自会清理门户。”史武装模作样的一番义正严词之后,传来几声惊讶的女声。

郑洁陪伴着李灵儿越众而出,郑洁俏脸含威,一脸不耻之色。李灵儿花容失色,俏脸苍白,小嘴发白,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两只伤心欲绝的大眼睛,落在我的脸上有如火烧。

“小正,你怎么会做出这等丑事来?”

我苦笑一声,想不到史武心计比我想像中更要深沉,不但在要陷我于不义,还要打击我与李灵儿的感情。一环连一环,连环计施的端的是妙不可言啊。

“师姑,我真的是被人设计的。”我无话可话,苍白的辩驳在铁证如山的面前是那么的无力。心中一团怒火,冲击着我的神智,我恨不得将这庄里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那个史武。这个罪魁祸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但我不能这么做,史武早知道自己就有拼上庄中所有的人,也未必是我对手。但是人,总是有弱点的。眼下我的弱点正是李灵儿,我不能一错再错。如果杀了这些人,李灵儿对我的误会会越发的深。我可以伤害天下人,却不能伤害自己的亲人。

李灵儿脸色缓了缓,她心里也不敢相信与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小正师侄会是个奸淫之徒。可当自己睡到半夜的时候,无故被郑洁拉了出来,正恼怒间竟然看见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个打击对她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得有时之间竟然作声不得。听到我的解释,出于心底的那份信念,李灵儿转头对史庄主道:“庄主,我们小正不可能会做了这种事来的。也许他真的是中了他人诡计呢。”

史庄主自进屋后便一语不发,自己最心爱的宠妾被他人染指,眼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捉住凶手。任是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是庄主,但本性不善言语,是个实干家。对外的事一律交给自己的二儿子处理。

李灵儿见史庄主不理她,转头一把拉住郑洁说:“郑姐姐,你跟我关系最好了,你快帮我说说话。我和小正从小是一块长大的,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么?”

郑洁黑俏的脸蛋可怜地看着李灵儿道:“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你也看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六娘现在还在他怀里,他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干系呢?”

史武脸色转为柔和,对哭泣着的李灵儿说道:“李姑娘,人是会变的。再说江湖上的传言又怎可能空穴来风?如今铁证如山,众目睽睽,你身为他师姑,有权管教他。还请李姑娘为我们做主啊!”

李灵儿哭花了脸,道:“史大哥,我们小正真的不是那种人啊,连你也不信我么?”

看着李灵儿哭泣求人的模样,我心中巨疼。李灵儿已经为我吃尽苦头,自己又怎么还能再令她如此悲伤,在人前低三下四呢?野蛮的性子终于发作,暴喝一声:“姓史的,今天算你行。堂堂天下第一高手竟然会中你这等小小的奸计。”

说完身子一抖,怀里的六夫人已经落在了床上。身形一展,往李灵儿扑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只有三个人看到我纵扑的轨迹,正是史老庄主、史武与郑洁。史庄主早闷了一肚子火气,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样?敢给老子带绿帽子,照杀不误。

史庄主双掌一叉,不敢大意,急运本身苦修来的一甲子功力,勿必一击必杀。传闻毕竟是传闻,自己没有亲见过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程度,怕什么?

右边史武也是早就功提全身,做好准备,手中一柄蓝汪汪的短剑如一条毒蛇,闪电般钻向那个九尺高大的身影。

两人的全力一击在我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左掌挥出一掌将史庄主震得倒飞而出。我用的是柔力,毕竟他不知真相,并没受什么伤。

对史武我却没这么客气了,一切都是他设下的诡计,但在事情未明之前,他这条命还得留着帮我洗刷罪名。想到此处,一指点在他短剑上,荡冰毒剑,再一指点中他气海穴,无声无息中被我禁制住了一身的功力。想来今后没有我亲自为他打通筋脉,再也无法动武了。

李灵儿被眼前的异变惊得目瞪口呆,一晃眼我已经纵到她面前,伸手一抱,带着她就施出陆地飞行术,就要逃出史家庄。

没想到郑洁早有所觉,原来李灵儿就赖在她身上,想也不想便也抱住李灵儿身子,被我一带,三个人平地升空,一席锦被从天空中掉落,等众人恢复视线时,三人早已不知所踪。

别看郑洁是个女流之辈,但在庄中,本身武艺可排名第三。当然如果史家庄那个在外游历的三少爷回来的话,她只能排第四名。郑洁双手环抱住李灵儿后,本想将她扯下来,不让淫魔带走她,没想到淫魔轻功如此高深,连带着她也一块上了天,一时有些惊吓。

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几个呼吸间已经回过神来,探出一只手向我腰后拍来。我伸手一抓,玉掌便落在我手中,一抽一带下,她整个人已经被我拦腰夹住。一左一右两手挟了两个美人,我只好用最新研究出来的点穴法点住二人睡穴,朝军中大营纵飞去。

“吹穴术!”——将嘴嘬成圆,真气从口而出,瞬间吐出一小股真气,就像一小段指气,以此法来打人体各处穴道。此吹穴术最大的优点便是两手在与人打斗时,还可用嘴,轻而易举在敌人无从防备之下击敌穴位。但缺点也很明显,嘴巴比手指,有筋脉可通真气。以嘴吹气,真气难聚,若要打人穴道,非有五百年以上功力才可使用。兼且此功颇浪费真气,这一次也是我头回使用!


TOP Posted: 06-11 17:52 #13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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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武收良将

“嗯,我这是在哪?”李灵儿从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史家庄,而是在一个营帐里。床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灵姐,这是我的军帐。”

“啊,小正。我们跑出来了?”

“是啊,凭我的盖世武功,史家庄那群饭桶怎么可能拦得住我呢?”

“小正,你告诉我,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灵儿一清醒过来,便迫不及待地追问我。

我将当晚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与她听,完了又道:“灵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姓史的二儿子给设计陷害的呀。”

“活该,谁叫你这么好色?在逍遥谷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李灵儿白了我一眼,娇叱道。

我知道李灵儿这么一说,已经是相信我的话了,毕竟两人从小长到大,十几年的感情可不是吹的。虽然她经常欺负我,但作为同门,我们就是真正的亲人。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道:“灵姐,可把我吓坏了。谁都可以不信我的话,要连你都不信,我会伤心死的。”

“呸,不害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说这种话。”李灵儿神情也挺愉快,但眉间仍有些疑惑,“不过我在史家庄里也呆了一段时间啊,按说史武为人彬彬有礼,尊老敬幼,处事稳重,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我到觉得是那个狐狸精六娘很可疑!”

“不会吧灵姐,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我大喊冤枉。

“小正,不是姐姐不信你呀,只是史公子真的不可能是那种陷害人的小人呀,他对我很照顾的。哦,对了,你把郑姐怎么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女人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心底里早下了决心,不揭开史武的真实嘴脸,我徐正气誓不为人!

“我把她关起来了!”

“啊,小正,你怎么可能这样。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伤了她,我可饶不了你!”李灵儿气得跳下床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灵姐,我哪敢啊。她不过是被我软禁了,和两个女俘虏关在另一个营帐里。”

“哼,大色狼,本小姐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是看到我郑姐漂亮,想图谋不诡?”李灵儿双手叉腰,指责道。

“小弟哪敢啊,她可是灵姐的朋友哦,我连根汗毛也不敢动她呀!不信我带你去看她!”

“哼,她要是有什么事,本小姐要你好看。”李灵儿气哼哼的走出帐子。

“哎,灵姐,你知道她关在哪么?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

“你不会带路呀!”李灵儿在前头没好气道。

“有带路的人走后面的么?”

……

帐中。三个要吃人的女人恶狠狠地看着笑嘻嘻地看着与李灵儿一同走进帐子的我。

咦,气氛不对呀。坏了坏了,失策,失策啊。

顾氏母女本就对我逼奸她们心怀怨恨,这下好了,看她们脸色,显然互动了声息。显然郑洁把我的“恶行”告知了顾氏母女俩。

“郑姐,你没事吧?”

郑洁被我制作了功力,见李灵儿来,朝她一笑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瞪着我。

“咦,谁制作你功力了?”李灵儿显然发现了这点,“混蛋,还不把我郑姐穴道解了?”我笑笑,本来就不打算关郑洁的,卖李灵儿一个面子。轻风过处,郑洁浑身一震,她一恢复功力就悄悄地在李灵儿耳边耳语着。

我一听,坏了。

“小坏蛋,你说,你是不是欺负了她们娘俩?”李灵儿一指顾氏母女,不客气地对我说。

“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山贼,是我抓来的俘虏!”我似图提醒李灵儿。

奈何李灵儿天性善良,听郑洁说了顾氏母女的遭遇,爱心泛滥,硬是我要放掉母女俩。最好在我保证不再欺负她们的誓言下,只好放过一边,先谈史家庄的事。

我把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对郑洁说了一遍,郑洁显然不信,“徐公子真是好口才,照你这么说我家叔叔(嫂子对丈夫的弟弟称谓)才是罪魁祸首喽?哼,我家叔叔向来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灵妹妹说的另一种可能也不对,六夫人与我是闺中密友,我最是了解她是什么人。她虽然言行放浪,但忠贞不二。只因自小长在大户商人家,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言行难免不忌。所以,最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图谋六夫人她美貌,欲行不轨。被我家叔叔看穿,现在反掳人逃出庄来,是何道理。”

想不到郑洁一个弱女子,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史武就是个好人了?依我看,他敢设计我正是贪图灵姐美貌,想我陷害我,破坏我二人感情,才施出如此诡计。”我恨恨地道。如今史家庄个个把我看成是淫魔,借道一事是免谈了,只有一战!

“郑夫人若是想回庄,我决不拦你,但要是想干别的什么事,休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郑洁那神情,显然想说动李灵儿回庄,我好不容易才与李灵儿团聚,怎么能叫她得逞。

她与李灵儿又是一阵耳语,无非想劝李灵儿离开我这个大淫魔。对这件事李灵儿虽然有意见,但久别重逢,不想离开我。最后郑洁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庄。

“郑夫人,还请你转告贵庄主一声。我徐正气虽然好色,但昨晚一事确实为人陷害。但一码归一码,我大军还是要借道而行的。如果你们不让,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兵戎相见,怪不得我心黑手辣!”

这一天,李灵儿与媚影她们聊了一整天,后来还顺势教了几手寒冰她们武艺,睬也不睬我。

探马来报,史家庄大兴土木,显然准备与我军一战。

初时我打算将史家庄攻下,以洗清自己冤枉。但夏皇后等女归心似箭,领大军而行速度本来就慢。李灵儿在一边好言相劝,我只好放过史家庄,绕道而行。

第二日,我军大摇大摆地在史家庄众庄丁面前过去。庄丁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毕竟我们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庄丁哪里打过战?现在没事了,欢送还来不急呢。

又行几日,渐快抵达安州,前方出现一队官军,人数也有万把来人。当先一将,年约弱冠,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一匹赤红马,威风凛凛。

呔,那将大吼一声,手着大刀指着我骂道:“狗贼军,淫魔徐正气,还不下马受死?”

我身披银盔银甲,拍把行出军阵,道:“你又是何人,胆敢骂我?”声音不大,场中军兵却听的一清二楚。

“狗淫贼,听好喽,你爷爷我乃是史家三少爷,姓史名纹龙,人称滚地龙的便是。”那将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比他哥哥史武足足高出一个头。

“靠,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奸诈之徒的弟弟。”我军众大笑,骂声四起。

“淫贼,你做下这等好事,还敢指桑骂槐。看我手中刀,取你命来。”史纹龙拍马挺刀直奔我心口。

我挺枪迎上,耳中就传来了李灵儿的千里传音:“小正,饶他不死吧。”

我虽然有气,但看得出史纹龙是个直爽的汉子,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两个交马,斗了不多时,我卖个破绽,wωw奇Qìsuu書com网让史纹龙把长刀望心窝里搠来;我却把腰闪,史纹龙和长刀撷入怀里来;我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挟,把史纹龙轻轻摘离了嵌花鞍,款款揪住了线搭,只一丢,丢落在本阵前地,他那匹赤红战马拨风也似逃回本阵去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一把捉住史纹龙,用绳捆了,押了下去。

我军见主将一招制胜,大吼一声,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反观那官军主将一招被俘,个个亡魂大冒,士气大跌。我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朝敌军冲去。

迎面挑飞一杆朝我座下马刺来的长枪,一杆子将那兵捅了个对穿。他身后士兵躲闪不及,三两个人被我一枪如冰糖葫芦的般,捅了个串烧。银枪一甩,死人倒飞撞到一大片人。侧面又奔来一将,也被我一枪刺下马来。几个回合内,无一人是我一枪之敌,敌军见我如此神勇,跑得兔也似欢。

军败如山倒,一万余官军被我军杀的杀,俘的俘,逃出生天的只不过一千余人。

又胜一战,我大笑着回到帐中,还没等我屁股坐稳,夏皇后闯进帐中怒道:“你怎么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连官军也杀?”

我冤枉道:“那史纹龙是史家庄三少爷,今番前来是为报仇,他先开战的,怎么能怪我?难道要我送上门,让他绑了么?”

夏皇后怕了一愣,又道:“可再怎么也不能杀官军啊。这可到好,这一战下去,我们倒成反贼了。”

“娘娘,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只能怪史纹龙这小子。”我奸奸一笑,大喊一声,“把姓史的给我带上来!”

夏皇后狠瞪我一眼,无奈地从走向帐后。

两个军汉将史纹龙带到帐中,喝道:“跪下。”

史纹龙头一偏,双腿如铁柱,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老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给淫贼下跪。有本种就杀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性格,我喜欢。

我笑咪咪道:“你要是死了,你家里偌大的家业可全都归史武了哦。难到你不想留着命回去享受么?”

史纹龙赤着胳膊,左右手上各纹了两条青龙。军汉见我不责怪他们,也放开绑着的史纹龙,立在一旁。

“男子汉,大丈夫。当走行江湖,快意恩仇。岂能被家业所累?那便不是好汉所为。”

“好,说的好!”我有心将他收为己用,毕竟本军中可用之将只有百夫长一人,且他武艺又不高。史纹龙虽然一招败北,但看得出根底扎实,马战经验丰富。“左右,松绑!”

“淫魔,你要怎的?一句话,砍头老子都不怕。少来这套虚的。”

“英雄哪里话,我徐正气求才若渴,军中正少了像你这般能征惯战的人才呢。”

“哼,少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死也不会降你的。”

我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此事得慢慢来,转移话题道:“刚才一战,你可是不服?”

史纹龙转头面对我道:“若非你耍诈,我焉能一招败北?老子当然不服。”

“虽说战场之上无父子,以成败论英雄。你既然这么说,我打你个心服口服。”我吩咐左右,给史纹龙好吃好喝,吃完再来一战。

史纹龙也不客气,翘着二郎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完拍拍大声道:“我史纹龙一向一是一,二是二。先谢了你这顿酒菜,来吧,咱们再战一场。”

“好!”

两人各戴好各自装备,来到营中校场,驻马对立。

我长枪斜指地面:“史兄,这一场我要打得你提不起刀来。”

史纹龙怒极而笑:“好好好,我史纹龙天生神力,自小还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话的。来吧,咱们刀枪上见真功夫。看刀——”

锵——,一声,两人刀枪交过一手。

史纹龙刀势沉稳,果然不负天生神力之名。他心里也暗呼不妙,拿刀的手有些发麻,乖乖,这淫贼果然不负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想不到马战也如此历害。

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呼呼喝喝之声轰然作响,引来许我士兵前来观看。就连李灵儿诸女也蒙着面纱,站在圈外观看。

对付史纹龙这种一流的水平,我是相当轻松啦。前面既然已经放出话去,自然要将他杀的举不起刀来了。史纹龙骑术比我精多了,怎耐无论比速度,力量,眼力均没我高明。奋力战了一刻钟,力气渐渐流失。手中的刀越来越沉。

他是那种喜欢迎难而上的人,见久攻不下,反而激发出潜在斗志来。手中那柄三尖两刃长刀舞得泼风似的,激起地上滚滚尘烟。

李灵儿在外头大呼小叫,显然被我英雄气概所吸引,妙目光彩连连,兴奋之极。媚影公主虽然也是个活泼之人,但见到这么多士兵拿眼看向这边。不好意思地扯扯李灵儿衣袖:“灵妹妹,别叫了,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咱们呢。”

李灵儿不解:“师侄他占了上风,我欢呼几声又怎么了?”

“呃,你看。我又不是说你不对,只是咱们都是姑娘家,这样子大呼小叫,不太好吧。”媚影说的很是委婉。只可惜李灵儿从小就对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女子教育不感兴趣。

“没有啊,我没觉得哪不好啊。人家要是那是人家的事,他们的眼睛又不是长在我身上,我哪管得着啊?啊——,快看。耶——,小正又给了他一重击,耶——”李灵儿又蹦又跳,媚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夏皇后眼中含笑对她说:“灵儿她是江湖人,年纪又小,天真可爱,活泼好动。想当年,我听太后说皇姑你可比她调皮多了。”

媚影不依道:“皇后,你也来欺负我是不是?看我怎么治你。”探手就要去哈她痒。

夏皇后闪身躲过,急道:“别别别,我的好皇姑。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要闹回帐去闹!”媚影也是吓吓她而已,闻言放过夏皇后,看着场中的两人,以她几日习武的经验来评头论足。

“累了吧,还要打么?”我面不红气不喘,微笑地看着累得半死的史纹龙。

“娘的,老子就不信,连你根毛都摸不到。少说废话,看刀——”

史纹龙还真是个直性子,明知武艺与我悬殊之大,有如天地之别,还要再战。我心中不耐的情绪也消失无踪,有的是对这个耿直的对手的尊敬。

“锵”,又战了一刻钟,史纹龙终于握不住刀,被我轻轻挑飞直三丈外。“你服是不服?”我大喝一声,如果他要再说不服的话,就是他不知好歹了。我要个傻子又有何用?

“服!老子服了!”史纹龙软趴在马上,扯着嗓门大吼,声音都嘶哑了。

“那你降是不降?”

“老子打不过你。看你还算光明磊落,降了你了。”史纹龙义正严词,哪有投降人的半点低声下气。

“好!”我大喜,下得马来与史纹龙勾肩搭背,“来人,备酒,本将军要与史将军痛饮三杯,全军今晚不醉不休。”

这一战,士兵们看的眼花缭乱,个个心生敬服,见主将高兴,又有酒喝,高呼“万岁”不已。

席间,我将在史家庄中一事尽数说与史纹龙听。史纹龙五六年都没回家了,消息也只是家中来人报的信。史纹龙是个耿直的汉子,见我如此剖心相交,又是敬服。两人在席间大谈武学之道,我倾心相告,指点他刀法不足之处。史纹龙心生感激,至此才算是真正被我倾倒,心服口服,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我大喜,又向他讨教军阵兵法。史纹龙虽是武将,对这些总是有些研究的,虽然心得不多,一谈之下主副尽欢,喝至三更半夜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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