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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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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节仙都孪女

    当阴魔率领三女一,正往峨眉飞行之际,忽见两道红光簇拥着两个白衣幼女,剑光正而不邪,由南而北,往斜刺里山谷中飞落下去。此二孪女一胞双生,从头到脚,俱是一般模样。相貌相同,只以面上梨涡略分长幼,在左的为长,名谢璎,幼的在右,名曰谢琳,是武夷散仙谢山养女。

    谢山是一个介於仙佛之间的散仙,既通禅悟,又晓玄机,俗家本是一位文雅风流贵公子,嗜酒工吟,年甫三十,便积诗万首,传诵一时。後来弃家学道,为散仙中有数人物。自从昔年成道後,隐居武夷山千石帆潮音小筑自建的精舍以内。

    地当是武夷绝顶最胜之区,四外俱是危峰层峦,飞鸟不到。仙人多居名山窟宅,他独喜楼居。仗着仙法神妙,及原来的天生奇景,把一座潮音小筑,布置得灵淑清丽,美景无边。

    因生来性情恬淡,所修道业又与别的散仙不同,早证长生,炼就婴儿。既不须防御寻常道家的天灾魔劫,又没打算超越灵空天界,飞升紫府,只介於天人二境之间,灵山隐修。知悉强求的事,总要经过无限艰难与波折。虽说人定胜天,焉知不是天意弄人,假人手为之?稍一懈怠,前功尽弃者,不可胜数,转不如自在逍遥,只想永为散仙,长此终古。虽然金仙位业难於幸致,毕竟长享仙家清福,不须终日畏惧,惟恐失坠之忧。为免受孽徒牵累,专凭法力驱遣六丁服役。交游最少,除极乐真人等有限四五好友外,只一女道友叶缤最为交深,是成道前世交之戚。

    一日大雪初霁,谢山行经浙江缙云县空中,遥望仙都群山,玉积银堆,琪树琼枝。这仙都本是道书中的仙山福地,峰峦灵秀,洞谷幽奇。遥见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错,横枝磅礴,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植於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

    谢山一时乘兴飞落,赏得花光明艳,幽香蔑郁,沁人心脾。瞥见树後大雪地里,有一尺许大的包裹,锦褪绣褓,甚是华美。包中不住乱动,微闻呀呀之声自内透出。谢山慧目透视,里面竟是两个女婴。潜心推算,似有前因,便伸手抱起,往相隔数十里的仙都胜地锦春谷赶去,托碧城仙子崔芜抚养,以超劫为酬。到第三年上,崔芜仇人寻来,谢山为使崔芜应此一劫,故意迟来,於万分危急之际飞临,将妖人杀,永除後患。

    二孪女年才十岁,便炼到了飞行绝迹,出入青冥地步。相貌更是出落得和紫府仙娃一般,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只是天真烂漫,性好嬉戏。见了义父、叶姑,却总是守在身侧,专心请益,所以崔芜不敢以疏间亲,不便稍加苛责,未免放纵了些。二孪女益发惯得憨跳无忌,尽情淘气,花样百出,谢山一点也不知道。

    二孪女相貌、衣着无不相似,不到憨笑时现出面上酒涡,谁也分辨不出谁长谁幼。一经认错,便不肯受罚。又精於做作,谢山刚把面色微沉,二孪女妙目微晕,泪珠晶莹,装作十分害怕,倒在谢山怀里,同喊“爹爹,女儿下次不敢了”

    ,谢山心便一软。哪知二孪女一副急相也是半真半假,谢山刚一低头,二孪女也在怀中偷眼看他,早“嘻”的一声,一个玉颊上现出一个浅涡,笑将起来。

    跟着争搂着谢山头颈,说个不已。抽空还向崔芜扮个丑脸,意似是说枉作小人。

    谢山慈父威严,竟无计可施。和崔芜计议了一阵,决计把锦春谷封锁。二女於谢、叶二人来去之时,暗中留心察看撤禁之法,仗着心灵敏悟,触类旁通,回数一多,居然悟出几分生克妙用。

    於十二三岁时,乘着崔芜入定,便双双穿通禁制,走出谷外,去附近一个庵观中作闹。庵中女道姑神态妖淫,姘上一个道士。二孪女知非好人,颇给她两吃了几个苦头。戏侮了一个够,兴尽即归。不料只悟到一半禁制,知出而不知入。

    回到谷口,却归途飘渺,须俟崔芜打坐功完,发觉二孪女不在,寻将出来,始能得领进去。二孪女觉着无趣,反正不免告知爹爹、叶姑,而武夷相隔不远,何不说是思念爹爹,前往寻找?苦於不知方向道路,瞥见适才所戏弄的道士还在,便逼他详说去武夷的道路。哪知道士所说乃离仙都只有三百馀里,小雁山朝天门妖师巢穴。

    二孪女闯入妖道邓清风门下五雷妖道的五雷观,七八道黑烟自观中冒起,向中左右三面天空分布开来,疾如潮涌,阵法发动。四面鬼声啾啾,天空妖气烟光潮水一般当头罩下。内中还有无数狰狞魔鬼,一个个张牙舞爪,厉啸连声,四方八面围拥上来。谢琳先动手,用谢山所传玄都法妖之法,放出太乙纯阳真火去破。

    哪知星火爆处,烟光鬼影,只当前的一面被震散了些,而且晃眼散又复聚。左右和身後的更不必说,身上机伶伶直打寒噤。谢缨一见神火无功,首将那叶缤所赐的辟魔神光罩取出,往空微举,立时化为大约方丈,类似钟形的一幢五色光霞,升向二女头上,电一般转将起来。仙家至宝,果然神奇,只见精芒若雨,飚飞电射,妖烟魔影到了身侧,便自荡开。全阵地俱被妖光黑雾笼罩,光幢丈许以外,什麽都看不见。

    二孪女越想越有气,不耐久持,一赌气,御着剑气,索性飞入罩内,在红光彩霞围绕之下,满阵冲突起来。一下冲在山门之上,连门带墙,俱被宝光冲塌。

    猛听头上狼嗥般一声怪吼。紧跟着眼前奇暗,阴风大作,好似身又困入妖阵神气。猛又听四外似有人在唤自己名字。心念微动,立觉头晕心迷。紧跟着又是一股温香气味,由地底直冒上来,随即昏倒神光罩内,中了五鬼摄魂之法。幸而早已祭起辟魔神光罩,其光幢罩住上身,但下半身却露出神罩外。尽管无人主持,辟魔神光罩照样发挥它的威力。飚飞电转中,精芒随着往四下飞射。妖人所炼凶魂厉魄,只一挨近,立被消灭。妖人无法近前,收又收不去,用尽方法,不能损伤分毫。相持了两天,妖人无计可施,正在想拼着人、宝不要,精血损耗一点,施展新炼成的一种极污秽恶毒的邪法,连敌人和那光幢一同毁去,已吃敌人师长寻来。

    谢山忽来锦春谷看望二女,看出禁法移动,没有复原,果然二女不见。崔芜凝炼元婴正在紧要关头,断定二女必是私出。寻到那道姑,问二女何有到庵中来,偏那道姑恶贯满盈,见谢山生得丰神俊朗,一面卖弄风骚勾引,一面以二女为要挟苟合。谢山反用锁骨酸心之法,逼令吐实。听得是惯用五阴毒雷伤人的妖道邓清风门下,不由更把多少年未发的怒火勾动,双手一搓一放,立有一团雷火发将出去,将全庵罩住。一声霹雳响过,连人带庵化为灰烬。同时催动遁光,电掣星飞,往小雁山妖巢赶去。

    三数百里途程,一晃飞到。远望双峰并峙,山口内妖烟邪雾弭漫山麓。运用慧目神光定睛透视,看出辟魔神光罩光霞飚飞芒射,旋转不休。知道二女只是被困,未为妖人所害,心才略放。痛恨妖邪,恐被逃脱,忙把遁光去,飞到妖阵上空。先由法宝囊内取出从不轻用的至宝都罗神锋,往下一掷,脱手化为一蓬三尺许长,一根似箭非箭,似梭非梭的金碧二色光华。碧光由中心起,箭雨一般做成一圈,先向四外斜射下去,将妖阵包围,直入地中不见。另一半却是一面没有柄的金光宝伞,停在空中,箭锋向下微斜,不住闪动。精芒焕彩,奇辉丽空,大有引满欲发之势,却不往下飞落。谢山将太乙神雷发动,一片霹雳之声,夹着百丈金光,千寻雷火,自天直下。阵内妖雾烟光立被震散,千百团的大雷火纷纷爆裂,石破天惊,山摇地撼,火光蔽野,上映霄汉,妖阵先自消灭。

    妖人舍作替身的一粒宝珠也被神雷震裂,化为万千点流荧,陨落如雨,仍逃不出空中所悬伞形金光,竟用飞剑暗将左臂斩断,同时施展妖法,化血分身,将断臂代替其身,暗借血光隐身遁法逃死。谢山早料及此,见神雷过处,身畔一片浓烟过处,又飞起一片血光。手指处,先前没入地下的碧色光华,突自妖阵外围地底钻出。一头仍在地下,另一头光锋倏地暴长,千百根冷森森的锋芒,寒光闪闪,齐向空中飞射上来。同时空中金光伞盖所有锋头也自暴长,根根向下倒垂,金箭如雨,一头停空,一头往下射去。两下里一半针锋相对,一半叁伍错综,上下交刺,金光灿烂,耀眼生颖。除了二女光幢所在处,晃眼满布全阵,密如猖集。

    这九天都罗神锋,又名绝灭神网。敌人一经罩住,金碧二色神锋一上一下,犬牙交错合拢。谢山愤恨妖人到了极处随,又将手连指,一口真气喷将上去,那金碧光华突往中心密集交错着急转起来。妖人只惨嗥得半声,连肉体带元神全都绞灭。

    休说血肉化为乌有,不留一滴,便那元神化尽时仅剩下的一缕青烟,也被神锋罡煞之气消灭无迹。

    二孪女遇敌疏忽,先中妖人五鬼摄魂之法,心神一时受了摇惑,因上身和四外虽被光幢神光护住,元神并未出窍。但是下半身露出在外,被天魔无形毒瘴侵入。此瘴为妖人采集千年瘴厉之气和凶魂妖鬼,互为表里炼成,非常厉害,致二孪女肉体於死地。虽然元神未散,死去二日仍能救转,不过中毒太重,肉身有了缺陷,如令照样长大成人,於修为上便有吃亏之处。只好暂时使她们停留在幼童阶段,等到将来福缘遇合时,再打主意了。

    崔芜安然坐化,遗下洞灵筝,乃汉仙人樵公伏魔之宝,长才数寸,专制山精海怪,更能裂石开山,通行绝海。另有一封柬帖,相托护持一关系极深的人。二孪女长期留驻锦春谷,经谢山白云封谷避扰,四外都有禁制,又不向人提说,所以知此事的只三数人。

    一晃百年。这日武夷归省,恰值叶缤与谢山谈起峨眉开府盛况。二孪女要一开眼界,却力求下,未获应允,於是私自用洞灵筝由後洞攻穿十来里路的山腹,将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条峡谷,脱出禁制以外。无如修炼虽然年久,外面山川途向全都不晓,只知峨嵋在西方,直往前行。

    忽见脚底山谷之中,生有好些异果。那地方乃是一条广长山谷,名为灵树谷。

    当中一段最宽,林木也最多,内有十几株素不经见的奇树,冬夏常青,名为佛棕,又名陀罗蕉。那树下半干粗皮厚,苍鳞如铁,高约三丈。上半不生旁枝,却生着数十百片长达丈馀的翠叶,纹理形态俱与芭蕉无二,只是宽大得多。叶丛中心有一独茎挺生,色如黄金。茎顶上开着一朵海碗大的红花,莲瓣重叠,色甚鲜艳。

    围着花底,生着一圈长圆六棱,与茎同色的拳大果子。每十三年结实一次,虽不似朱果、萍实之类仙果灵效,却是色香味三绝,服了也可长生。只是此树秉磁铁精气而生,除铜椰岛有百十株外,只南海大浮山有一落星原,因是陨星所化,所产独盛。

    崆峒老怪轩辕法王第四门人毒手摩什原为老怪喜食此果,知道谷底藏有无限磁铁,特千方百计由大浮山抢夺了十三株佛棕移值於此,以讨老妖欢心。看守的妖徒以此谷偏僻,一向无人经过,那禁法行使极为烦难,一时偷懒,并想抽空往大城镇中寻乐,径自抛下走去。

    二孪女先采几个吃了。才走出不远,忽想起忘备礼物,正好现成,回头再入谷,为英琼遇见。英琼好事,怕二孪女堕入旁门,易静也觉二女形迹奇突,忙即隐形,尾追下去。看二孪女年只十二三岁光景,俱生得粉装玉琢,美秀绝伦。各穿一身极淡雅的古仙童装束。罗裳霞佩与冰肌玉骨交相映衬,宝焕珠辉,清丽绝尘。最奇怪的是,二女不但装束一样,宛如本是一人化身为二,尤妙在每人脸上各有一个酒涡,神情举止又极天真,满面俱是喜容。稍一说笑,颊上浅涡便嫣然呈露,带着几分憨气,举止纵跳虽极天真,但那一身仙根道气,决非十二三岁少女所能到此,分明循序修炼,自然修积,并非法宝灵药之助到此地步,少说也有百十年功力。

    二孪女内中一女,从身畔取出一条薄如蝉翼的小网兜,向空一掷,立时乌云缭绕,展布开来,约有丈许大小,撑空悬在路侧大杉树上。然後喜孜孜走到佛棕林中,飞升树抄翠叶之上,拣那成熟肥大的果实往网中投去。互相往来纵跃,於红花碧叶之上,宛如蜂蝶穿花。那果每枚长有四寸,粗约二寸,共约百枚,本是一大堆,及到网中取下,看去不过拳头大小。由另一女将网兜系向腰间的绢带之上。手扬处,便是两道朱虹破空飞去。

    阴魔亦触起乃祖遗识中一个故人,容貌相似。看二孪女去处,西行去路正当大咎山绝顶妖巢,宫阙巍峨,金碧辉煌,穷极壮丽,高出云表,必疑是峨眉仙山楼阁。此果离树愈久,香气越浓,老远便可闻到。妖人本来看得极重,怎肯甘休?

    阴魔虽历尽跟红顶白的世态炎凉,不喜种因,只随缘行事。既然遇上,便是缘数,只不过先天真气缺乏後天五行的杀伤力,只能杀人不见血,或借刀杀人,托言不开杀戒,由二孪女先去除掉几个,等到二孪女快要受陷,才去救援。英琼要早点赶去,隐在旁边维护,阴魔为免露底,笑道:“我不杀人,却等二女杀了人之後再去,已算是启了杀机,再要目睹其事,成何道理?”

    英琼性急,不肯在这无趣的山谷里呆等。三女一声招呼,留下神,当下便同往前飞去。往西北过去百馀里,遥望前面大咎山绝顶高出云外,当中顶上矗立一所宫阙,果然光霞灿烂,穷极壮丽,妙在看不出一点邪气。二孪女红光正在云烟缭绕的殿外广场之上,和两道乌光、两条绿气,驰逐争斗。随见一蓬花雨由红光中飞射出来,两道乌光立时了帐消灭,地上倒着三堆血肉。

    紧跟着耳听龙吟之声,宫门内倏地飞出千万朵乌金云团,各自旋转如飞,由小而大,旋起无数漩涡,由高空飞起,晃眼连成一个其大无匹的天网,向红幕光中罩去。殿台阶上站定一个穿得非僧非道的矮胖妖人,形态丑恶、面如锅底、貌似乡愿,刻意装作诚恳,自号摩什尊者,但一双猪眼却凶光闪闪铄,是杀人不见血,公认的毒手天君。那乌云天网便是妖人所炼最厉害的邪法金乌障,俗称铁幕。

    二孪女红光被两条绿气双双绊住,危机瞬息。

    救人心切,易静、轻云、英琼三女三道剑光,直闯了进去。妖人知道紫青双剑来历,又惊又怒,心神被分,忙把右手一扬,五指上各射出一道极强烈的乌光,随着手指动处,朝三女射去。阴魔气化法身,在二孪女耳旁低语道:“妖人所放乃是七煞玄阴天罗,一被罩上,休想活命。还不逃走,等待何时?”

    二孪女机警非常,早已暗中各将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取到手内,表面装作被绿气绊住,故任绿气缠绕摇曳,与殿阶相近。猛地运用玄功,两道红光忽然暴胀,绿气骤不及防,立被震散。紧跟两道红光并为一条,由光中发出一片霹雳之声,两头射出万点雷火,星驰电掣,往云幕外飞逃出去。同时扬手,五道五色星光,照准妖人打去,捷如雷电。那五色光华捷如雷电,相隔只有数尺,妖人心神又为三女所分,肩头和胸前各中了一下重的。愤急之下,忙运玄功,伸手去抓,但敌人比他更快,用法宝护身,冲出圈外遁去。

    易静乘机又发了三粒灭魔弹月弩。一任妖人玄功变化,依然措手不及,又中了一下重的。妖人自是咬牙切齿愤恨,心也真狠,两起同是仇敌,竟将後来的舍去,只向三女狞笑一声,连伤势都不顾,驱动天空云幕朝二孪女身後追去,急逾奔马。三女微觉眼前一花,耳边留存阴魔的低喝:“速返峨嵋。”

    晃眼工夫,头上妖云已离开宫前上空,到了前面天边,妖宫百里以外的一个高峰之上,阴魔已合掌正立峰前,二孪女红光星驰而过,紧跟着後面妖人的金乌色光云圈,已狂潮暴发漫天盖地而来,眼看首尾相衔,快要追上。忽见阴魔朝二孪女去路一扬,同时左手朝前一指,放出离合五云圭,圭上植入血光鬼焰。倏地眼前奇亮,万重光霞自天垂降,映照精光万丈,霞彩千寻,立时大地山河全成金色,大放光明,化为一片遮天盖地、无边无际的光墙,横亘天半。拦在二孪女身後,挡在妖人光云前头,清香弭漫天空。

    此惊震仙界魔境的垂天光幕,实是虚有其表。只因阴魔的无相先天真气,难驱有相五行,离合五云圭发不出此项大威力,全靠血光鬼焰炙乱妖人心神。妖人光云来得快,但给光幕吓得屁滚尿流,就在两下里似接触未接触之际,便电一般急,卷退回去。风卷残云一般收摄回宫。

    阴魔亦维护二孪女而去,却料想不到此举竟救回了峨嵋一脉。皆因峨嵋开府深受一切妖魔邪怪所忌。兀南公是峨嵋世仇,正与轩辕老怪联手,招揽寰宇群魔结盟,定於开府日共侵蜀山。旁门外道虽然齐来恭贺,但都会是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光凭芬陀老尼,只兀南公与轩辕老怪,她也抗不起来。犹幸阴魔露了这一手,吓退妖人,连灵峤宫赤杖夫妇及兀南公也自叹不如远甚,不敢妄动。

    这边群魔四出采探阴魔来历,那边英琼、轻云、易静进了仙府,将幻波他所得法宝、册子一齐献上妙一夫人,说是英琼之父所送。妙一夫人深知蟒女来历,何来生父。颉问下,轻云以丹青妙手,绘出阴魔胎相。妙一夫人本就思疑那是阴魔,体会着小奸夫送宝调情,醉心在淫思奸意,神魂颠倒,乍见图像酷似连山大师,失神下,惊呼了一声祖师爷,群仙愕然。

    原来连山大师虽有肖像留在蜀山秘室,但十二大弟子亦只有数人能入内瞻仰。

    当年大师初登大道,得仙都、银河两个老师兄暗助,击退赤杖夫妇後,一直都是三师兄弟共用红面道人的替身行道,见过他的真面目者,亦寥寥无几,只有赤杖夫妇。

    嵩山二矮与金须奴捣毁月儿岛时,拆卸法像照壁後,连山大师元灵出现。二矮才霎见一眼,料不到竟是大师真面目。朱梅得知连山大师重出,威力超乎意外,赶忙递呈讯息。众魔头知悉是连山大师,更不敢疑心其威力,联盟合攻蜀山之议,各自争取堕後,等内应法动。开府之盛会,才得在无风无险之下完成。

    如此因缘际会,皆由这二孪女的出现而成巧合。得阴魔掩护下逃走,亡命飞驰,不觉竟由峨眉侧面越过,到了川藏边界的滇西大雪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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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37 #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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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节淫天精品

    二孪女飞驰的乱山,到处满布冰雪,少说方圆也有两三千里,虽曾见到好些藏在深山中的庙字和修道人所居的洞穴,因与想象中的峨眉不似,便即飞去,并未朝人问讯,以致越飞越远。嗣见前面雪山矗立,高出云表,绵亘不绝,一大片冰山雪海俱是万年不化的冰雪,迎面高山竟会望不见山顶,却总是想到那山顶上去,更有着越快到,心越急的情景。停下来,心更动得厉害,直恨不能当时飞将过去。二孪女料是反正走错,难得到此,何妨上去一次。心念一动,即听遥空一声清磐,从对面高出云天的雪山之上传来。二孪女闻声,不由心旌摇摇,似觉有亲人在急切等待,一面又觉身後有什麽警兆侵来,只有前行方可安乐。

    阴魔护送二孪女前来,觉得清磐声中的招引佛音有异,急射到达磐声来处,一座极宽敞的茅棚。棚内空空,除几根木架外,无甚遮拦。正门当中却向内斜竖着一根圆木,似是木鱼敲锤,却顶大如菇菌,离地约有三尺高。当中蒲团上仰卧着一个未经落发的妙年女尼,生相竟和二孪女相似,早已赤裸袒逞。身侧地上插着一根树丫杈,上悬一磐。面前有一小木桩,放着一个木鱼、一个香炉,此外更无长物。

    女尼清艳的面庞性感成熟,娇靥光滟滟地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红晕,映照着成熟女性韵味,妖媚艳冶,洋溢出浓沃的饥渴神色。丰满小巧的樱唇反影着穴壁厚窿狭的生理结构,对阴魔发出勾魂摄魄的魔力。凝脂软玉般的娇躯身无寸缕,纤秀的身材却有着,性感突出的弧线,玲珑窈窕,肌肤粉嫩丰腴散出淡淡光华,宛若凝脂,幻彩滟滟,肌理生晕,晶莹剔透,遍体泛红。长而泻的美人香肩顺延,向窄幼的小蛮腰收拢成不堪盈手握的纤细,撑出圆大巍巍颤颤的丰腴美乳,上翘挺立,乳沟深深,揉揉晃晃,显示食髓知味的韵味和魅力,羊脂温玉似的衬着红胜绛朱,高高耸起的乳尖,在隆起的粉红乳晕拥托下,硬胀挺立,诱的人心痒难搔。

    躺着不动也有天赋的骚媚,如波若浪的泻下圆滑光洁的小腹,引入毛茸黑亮,极其茂密的阴毛丛,三角形一大片蔓延胯间,直指脐涡,冠上丰腴隆凸的耻丘,把阴窍闭得春光不露,只隐约露出一方密缝,显示她是个性欲非常旺盛,两且欲望极为强烈,受丰大圆挺玉臀高高撑起,受修长柔滑的玉腿围拢成狭谷,粉光致致,若卫若导,充满了野性的诱惑,散发出妇人的成熟媚力,若向来人挑逗,看得阴魔热血沸腾,心跳急促起来。

    穴更飘浮出云霞若伞,招摇在骚动的阴毛岭顶,隐隐现现的见到黑毛下两片粉红的阴唇还不时地或缩或张,透着红光,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满沾毛发,道尽女尼极受淫火煎熬。尽了最後一分意念,击出招引磐音後,已心识散竭,只存一双泪目似无底深潭,经长长的睫毛颤动指引,殷切注视着二孪女来路。

    阴魔施展神光探索,觉其元灵已微弱将散,仅残存双目中,作回光返照,将成植物人。但元阴丰盈,远胜极乐真人,未因魂散而消竭,在其意识全无之下,可堪点滴消溶。因不欲二孪女到来搔扰,也完成女尼最後心愿,在其身前套上庄严宝相的幻幕。

    装扮妥当後,再仔细观看其绝世娇媚,举世难寻其匹。二孪女虽然酷似,但那勾魂夺魄的风韵,却远远不如。女尼一双媚目虽是泪水盈眶,也淹不尽那销魂光彩,其中若有太虚,深不见底,夺人意志。虽然凝眸不转,阴魔也几经艰难,才能移睛他顾。却坎入一片云海的秀发,乌黑油亮,光滑细致,箕张似扇,丝丝绢顺,织出光霞幻影,若飘若舞,带动阴魔神魂漂荡,痒酥酥的感觉直透心房再钻到丹田处。

    发端聚拢如环,导引入樱桃小嘴。红艳的娇唇似张似吐,丰涨的唇瓣若烈火流转,配合微弯的鼻尖,神韵挑逗,性感撩人,引得阴魔情深一吻。虽然无甚反应,却尝得口齿芳香。那受淫火煎熬的娇躯却涌出热浪,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透鼻而入,令阴魔陶然若醉。拥抱入怀的火热胴体,既酥又软,有着富於挑逗的弹性。

    一双乳房在欲火催促中,涨卜如球,在胸膛上昂荡,若冲天飞去,诱人猎捕。

    阴魔双掌双双压下,顿感爽如凝脂,滑不溜手,在掌下团旋回转,柔软得令人用力搓揉,激荡在五指山内,挣扎出七十二变,也逃不出掌心。只增加乳蒂的触手幽凉,幅射出点点静电,撩拨阴魔丹田,星星火动。乳球在掌下受到搓压,竟挤出乳液由蒂上泄出,蒸蕴出浓郁的乳香,酥香入骨,引得阴魔俯首舔啜,得甜香扫口腔,更胜杨枝甘露。咽入腹中後,竟被那早入腹中的点点静电引燃,酿成火海,冲勃起阴魔肉,撑得龟头酸麻难忍。阴魔再无选择,拨开那卷缠的阴毛丛。

    粉红阴唇的肉瓣,紧紧闭合,鲜红欲滴,散发着妖艳色泽,迎迓那到来的垦凿。

    巨直贯入那云霞飘荡如火山的隙,一插到底。这植物人虽无狂嗥作招呼,但那穴的生理反应则非活人可比。

    人体动作受神经中枢影响。为了平衡身体各部分的讯息,中枢对各种动作都下了极限作牵制,不受意识干预。所以神经错乱的狂人发出的力量,绝不是他平日所能做到的。更因少了中枢神经约束,所以植物人的穴才受得下阴魔的尽情猛插。穴自动反应,急速收紧,反应比生人更加强劲。巨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温暖与湿润,也无生人那多的骚水满盈,湿湿滑滑的消卸了磨擦的性趣。穴将阴魔的肉紧紧束在穴中,绞缠个结实,痉挛紧缩,紧窄得厉害,湿润的腔壁不断地向着插入的巨逼压过去,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巨回抽时,更是吸力十足,阵阵剧烈的摩擦,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乱,使阴魔我全身如触电般的亢奋,激情的紧紧搂住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有点冰凉的爽痒的感觉随之扩散全身,酥麻的悦乐几乎快要麻痹我的脑髓。无比的舒畅几乎麻痹了脑髓。这种肉与肉的紧贴,让阴魔心头发狂,只懂得用力飞快抽插,忘形忘命的干,奋力撞击着那丰腴的耻阜。拖出来,插进去,再插出来,再插进去,纤秀的娇驱也给阴魔感到丝丝震颤,挺翘的双峰被一抖一抖的起伏跳动,毫不懂得所谓的怜香惜玉,只是想一逞兽欲。快感由龟头前端扩散,顿觉脊髓微麻,以及一股酥麻酸痒的滋味传遍全身。一阵热辣辣的液体用力地从那跳动的肉棒中射出,悉数射入了浪穴里。

    化精为气,慢慢地汇聚布满全身重要百穴,女尼的一双星眸也亮光大盛。

    在此灯烬油枯时,阴魔亦感觉到二孪女已飞过外围山岭,即将飞到,可不忍她支持不到二孪女到达,在元灵消散前入驻先透入血光鬼焰护持,可免元阴流失。

    先天真气补助下,女尼元灵大盛,发出强烈招唤,一片祥云由顶上飞起,直朝来路高山之上飞去,其疾如电,晃眼无踪。

    那二孪女听得佛音招引时,不约而同迎着罡风向前斜飞。沿途冰崖千仞,万峰杂沓,茫茫一白,天色老是那麽阴沉沉的,日月无光,青苍若失,一望数千里俱是愁云漠漠,惨雾冥冥,尽管四外雪光强烈,眩人双目,并不觉出一点光明景象,加上悲风怒号,雪阵排空,汇成一片荒寒。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好些千百丈高的冰崖雪壁忽然崩塌,当时冰花高涌,云雾腾空,轰隆轰隆之声,响彻天际。

    跟着数千里内的雪山受了震动波及,纷纷响应,相继崩塌,声巨而沉,恍似全山都在摇撼,端的光景凄厉,声势惊人。到了山头,罡风寒气酷虐异常,满山俱是万载玄冰,受罡风亘古侵蚀,到处冰锋错列如林,通体满是蜂窝一般的大小洞穴,其坚如钢。山顶另一边背风向阳,半山下被云雾遮住。二孪女同往山後降落,刚把上层云雾穿过,便觉出下面冰雪渐稀,山势倾斜得多,感应到招唤的讯息更加强烈。

    发出招唤的女尼在阴魔的一轮无羁的冲刺下,如被千军万马的强冲猛刺。

    穴承受着那般雄伟的巨大肉,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着紧匝的壁,磨擦得膣肌火烫。阴魔乐极下越捣越快,迫力将淫液酿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吹出丝丝寒暑扫抚阴魔春袋,刺激睾丸收缩,催逼出触电般的快感。

    龟头热血汹涌,一股强烈激情狂潮直线穿达百会,阴魔浑身剧震,啊了一声,尝到了从来未有尽情刺激,远胜奸淫复体前的艳尸。就是艳尸未有知觉时,其壁也无此激烈的反应。

    穴中的肉壁在阴魔巨磨擦下,匝得比生人更紧,刺激的感觉聚而不散,直贯阴魔天灵,震撼欲爆。待得稍停冲刺,以舒缓一下那强烈的性趣,却招来更刺激的力量。停下的龟头正好抵触穴花芯,子宫口恰好套上了龟头的小突蒂,其吸吮力在迫压下,远胜抽插中一触即退。花芯强力吻啜肉茎的最敏感处,令性趣的爆炸如火上加油。一泻如注的玄精维护着女尼的元灵,看着二孪女的飞翔接近。

    二孪女得女尼招引,穿过山岭法阵外圈,偏向东南方角上飞去,百里以外方见林木。一口气飞出三百里,飞越过重重林森,又见一山前横,林木森秀,闻到一股旃檀香味。越过森林,忽然眼前一亮,对面还有一座较小的山峦,四外高山环绕如城,白云如带,雾约烟笼,此峦独居其中,宛如宗主。四外平原如绣,芳草连绵,处处疏林不是绿阴如幄,便是繁花满树,嫣红万紫,俪白妃黄,天气更是清淑温和,宛如仙都暮春光景。并有云峰撑空,平地突起,石笋丛生,苔痕浓淡,苍润欲流。再往前去,便是一片水塘,碧水溶溶,清可见底。塘侧多是千百年以上的松杉古木,下面绿草成茵,景绝清旷。

    走到山脚,才看出山势险峻,尽管玲珑剔透,通体空灵,石色苍古,有似翠玉,却不见一草一木。山壁都是嵯峨峭立,无可着足,仅下半近中腰有一块突出的平石,广仅亩许,由下望上,只听泉瀑之声,洋洋盈耳,宛如鸣玉。猛瞥见祥云飞起,料知有异,忙飞到石上一看,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飞瀑,如白龙夭矫,贴壁斜飞,到了平石附近,顺着山势,绕山而流,径往後山转去。平石上白云横亘,紧靠崖壁,搭有一棚,棚内有女尼正在闭目入定,神仪内莹,宝相外宣。气象体态虽然庄严已极,那美如天人的面上,却流露出无限慈爱的容光。

    二孪女越看越像素识,直似本来极熟的亲人多年未见,猛地重逢,无形之中真情流露,自然感动,难於遏制,直恨不能当时扑向怀抱中去,才对心思。心虽如此,毕竟前因渺茫,见对方入定,未便惊扰。却不知这宝相,只是阴魔施放离合神圭幻出的聚影光幕,遮掩幕後女尼的丑态。女尼透过光幕望了二孪女最後一眼,心愿得偿,滴下眶中泪珠,意志动力消逝,元灵溃散,阴魔亦於同时化入,於其遗识中通晓始末。

    此尼实是蚩尤嫡裔。那凶残灭性的蚩尤败亡後,骨肉化入虫泥,混淆大地,污染炎黄子孙。到了她这一代,世风日下,时机成熟。女尼施展「同胞嚣叫」魔法,诱惑谢山的前生寒月禅师,勒索佛门妙缔;其轩辕老怪则远拜兀南公为父,得「哄铲」真传,揉合神州的“忠君崇拜〔传统,创出「谬贼咚嘶殇」魔法,迫令善信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终於为他完成蚩尤事业,酷毒神州。

    此尼则中了棚口那木鱼锤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对准木鱼裂缝的玄空妙相像形,就是感应在棚中蒲团的结穴。木鱼形态本就摹拟穴阴唇而作,其锤就是以茎为模,僧尼日夕敲之,摹拟交沟,卜卜有声,在幻想中宣泄淫欲。寒月禅师埋把女尼圈入棚内困局後,毅然蜕化,不再相见。棚口所竖巨锤可望而不可即,逗而不沟,使女尼之意识内,日受欲火长年煎熬。法身内佛法与她祖传「三经」

    魔法竞争主控,互相撼撞失调,致精神分裂,元灵日渐枯萎。

    终於女尼元灵灭绝,寒月应得解脱。却不幸阴魔介入,不迟不早在那刹那间化入替补,撞入那法碰旋涡,承担了那生死对决。幸好阴魔淫心炽烈,泻得急促,只能及时以血影神光带入元灵,续其植物人状况,未有熔化女尼法身,所以虽受佛魔二气压逼,但却不致缠绵囚身。更得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作调谐中介,略舒冲突。虽未即能收为己用,也可出入自如。

    随即阴魔女尼头上现出一圈佛光,一闪即稳,迷蒙了二孪女视觉。收了光幕,现出装扮後的法身,睁开一双神光莹莹的妙目,向二孪女微笑道:“你姊妹来此,原非偶然。不过此时还是槛内人,难进我的槛外来。”

    此槛关乎天蒙、寒月两师兄弟功业。那天蒙禅师乃东汉时神僧转世,於东汉季年已功行圆满,早应飞升极乐。只为成道之初,曾与同门师弟寒月齐发宏愿,共约互相扶持,无论内中何人,有甚魔扰,或是中途信心不坚,致昧前因,任他转千灾百劫也必须尽力引度,必使同成正果。

    寒月陷入「同胞嚣叫」魔法情关欲海後,立堕魔障,与此女尼缠绵悱恻,若即欲离。等到醒悟色空,已是无及。并加上一个夙仇相迫,重又转劫入世。女尼要得佛门妙缔後,方肯解除情枷欲锁。天蒙禅师也因而迟却千馀年飞升,约之以此槛。处身棚内即是世情槛外,恩断义绝,面对棚口竖立的个郎茎替物,相对不相识,从此萧郎陌路人。直到北宋季年,老禅师方始隐居在滇西大雪山阴乱山之中,虔修佛法,再不轻管人间闲事。

    女尼堕入圈套,与竖下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缠夹不清,不是鱼死,只有网破。被佛法愚弄中发下宏愿,誓叁上乘功果,立无边善功而不杀一生物。却不知世事零和,有益於甲,必有所损於乙;纵使双蠃,也必有第三者蒙输,无可避免有抱怨之人,纵使舍身喂虎,还有永无饱期的豺狼,哀叫偏私、不公平、不均匀。另有用心的天蒙禅师单只注视怨尤,善从何来?不杀一生物,则极恶穷凶的生物杀人,降龙伏虎的无上法力不能用,慈悲智慧、坚忍毅之力,又那能压得下极恶穷凶的贪婪之心,何来度化,那有救世之能用?在这峨眉西北小寒山山麓茅棚之中,业已五百多年,不曾出庵一步。积郁多年,忽然大彻大悟,惜已灯烬油枯,只馀再见二孪女一面这唯一心愿。

    阴魔玄精支持了女尼的愿力,也取代了女尼的法身及一切灵识。那「喝形制神」风水大法对阴魔可无切肤之痛,施法原主却变成了阴魔的刀俎下鱼肉。阴魔颇愿解之,放二孪女出槛,遂其淫奸心愿。惜与法主心灵通讯时,发觉另一件与自己有关的公案,不得不乘机要挟,未能消弭禁制,放二孪女入棚。

    二孪女听女尼口音,好似以前听过,十分耳熟。却听阴魔女尼续道:“我在此闭关一生,如论修行岁月,尚不止此。只为偶然动一尘念,念即是因,有因有果。有此一因,必须实践,始得解脱。说解脱,便解脱,何论迟早?但不到那自在境地时候,任生具灵根慧质,多饶舌,也是不得明白。为你姊妹破戒,这个报应由我自去身受。其实我仍是我,受不受没甚相干。毒手摩什正在崆峒绝顶其师魔宫以内,盗用邪法异宝,千里传真,环中缩影,搜寻你姊妹踪迹。他御魔光飞行捷逾雷电,片刻千里,迅速异常,只要被看出所在,便晃眼追上。你姊妹被我感召引来此地,才免於难。本山已被佛法将真形隐去一半,未被看出,否则他必追来此地。我虽不怕,难免纠缠不清。只有使你们在此较为隐秘,且等妖人久寻你们不着,又有他事离开之时,你们乘隙遁往峨眉,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二孪女忽然福至心灵,重又跪倒,拜请收录,并示法号。阴麽女尼笑道:“我俗家姓孙,自从出世以来,便是独身修道。禅功佛法均由静中叁悟,佛即我师,并非寻常师徒授受。例有赐名,哪有名号?你姊妹本是我门中人,又有好深因缘,拜我为师,与拜佛一般,原无不可,只是正式收徒,尚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说早就早,说晚就晚,全在於你姊妹。”

    二孪女见这神尼笑语温温,由不得有一种依恋之思,虽只片时之聚,竟觉似慈母当前,亲爱已极。觉着神尼双目莹莹,不时看定自己两姊妹,好似含蓄着无限的慈爱,越发感动。无奈中间隔着一根竖木,不能进去。不禁把平日缠磨谢山的孺慕稚气使将出来,双双手扶横木,跪地哀恳道:“好师父,弟子等不知怎的,敬爱师父,老想到棚里去挨着师父,请开恩允许弟子进内吧。”

    阴魔女尼见二孪女情切依恋之状,似颇感动,微笑道:“痴儿,痴儿!这条门槛古往今来毁尽多少英雌巾帼,你们不到时候,跳得出麽?”

    生命就是靠的奸淫而延续,连佛也雕塑出木鱼与锤为象徵,求模拟其交沟动作以升华,祈求超脱肉体的欲求。肉体在就有性激素即性荷尔蒙,由男性的睾丸和女性的卵巢分泌出来,是引诱交配的驱动力,逗出那种朝暮相随、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情意。少却这些性激素就是脂肪日益堆积,体态发胖;血液胆固醇逐渐增高,沉着於动脉血管内壁,就造成动脉粥样硬化,遍布全身。在心脏,就是冠状动脉硬化,会导致心绞痛,心肌梗塞等冠心病脑血栓,造成“中风”、偏瘫;在肾脏,又会引起顽固性高血压,或肾性高血压。可见,雌激素就是生命的基石。非哀莫大於心死,又何来动力能抑制这生理上的欲源。

    二孪女那知底细,情急入内,也没细辨神尼为何把跳进说成跳出,意欲钻过,明明钻在空处,却似有万千斤的阻力挡住,休想得进。不由犯了好胜童心,随驾剑气由横木上冲过去。不料来软的还好,不过被潜力阻住,这一硬冲,竟被那潜力震弹出老远,头都几被震晕,才知不是小可。又惊又愧,跑至棚前,扶抱竖木,眼泪汪汪,望着阴魔女尼撒起娇来。引得阴魔女尼微笑道:“这本是三教中最难过的一关,我又何尝不愿你姊妹过来?”

    其实此关本无可过,除非脱离这个臭皮囊。皆因人体本是动物一类,全受性器官操控。所以是万物之灵,是多了一个大脑,寄生在短暂的碳水化合物中,处处与被侵的肉体为难,又脱离不开,永远纠缠下去,自我毁灭,无胜算可能。

    二孪女听说,即撒出泪珠点点,全都滴在木锤之上。适时法主天蒙禅师通晓恶尼已遭报应,心愿得逞,不介意全面投降。阴魔女尼见如此顺利,超乎想像,面上似觉一惊。而後微叹道:“世缘一起,仍是避免不得。竖门巨木,仍为至性至情所软,可知情之所至,防备无用。你姊妹进来吧。”

    二孪女扑近身去,双双倒在怀里。淫炽的阴魔女尼已一手一个抱紧,一边为二孪女拭着眼泪,一边挑逗二孪女。可惜二孪女曾受妖法伤残下身,穴萎消,只得借语宣叹,道:“乖儿,你们已历三生,怎还有如此厚的天性?”

    二孪女见师父搂紧抚慰,闻言忽然醒悟道:“弟子等初见恩师,便似见了极亲爱的尊长一样,一切声音笑貌,均似极亲极熟的人,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恩师成道已数百年,弟子姊妹出生才只百年,听恩师这等说法,莫非弟子姊妹前三生是恩师心爱的儿女吗?”

    阴魔女尼微把面色一沉道:“今生便是今生,前生的事说它则甚?”

    二孪女在口气里已明白了大半,不禁悲喜交集。仍使故技,倒在阴魔女尼怀里,仰面向天,且把一双秀目虚合,试探着娇声说道:“恩师不要见怪,弟子怕看恩师生气的脸,还是带笑的脸好。女儿再也不敢乱说了。”

    一边说,却在暗中偷觑神色。但阴魔女尼岂会不知,忍不住微笑道:“痴儿,隔了三生,还是这等顽皮。峨嵋归来,须以苦行修持,却不可如此呢。那等称呼,尤其不可。”

    阴魔女尼料此花未熟,只能留待将来。留下九疑鼎的先天混沌元胎,主持离合神功,调谐那佛、魔丹气,释出无相法身,往寻杨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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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37 #82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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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节浪淫妖阵

    阴魔回到了杨瑾守候之处,已人面不知可处去,发动神光扫瞄,才知杨瑾已身陷妖尸无华氏父子的墓穴内。那杨瑾於阴魔离去後,难受了一阵,又不甘坐等,於是重振精神,驾起遁光,往白阳山古墓飞去。

    墓穴中为首尸灵,原只两个,乃上古山民之君。老的一个,名叫无华氏,少的乃其子戎敦,禀天地乖戾之气而生。蚩尤造反,戎敦曾与逆谋。轩辕驱上古猛兽玄牦作战,蚩尤服诛,戎敦也被轩辕捉去,经乃父服罪泣求,始行放归。戎敦生性暴烈,认为奇耻大辱,扶病就道,甫及国门,便自气死。无华氏愤不欲生,每日悲泣怨怼,不到一年,也就死去。新君就在这白阳山,古称无华穴内,为他父子筑了一座绝大的墓穴。因葬处地脉绝佳,他父子又非常人,年代一久,竟然得了灵域地气,成了气候。

    无华氏生前坐下有一神鸠,当年曾仗着此鸠,威震百蛮。那神鸠神异通变,厉害无比,因此又叫做鸠后,当无华氏未死以前数年,忽然生了奇病,一息奄奄,终日瞑目,彷佛将毙,一直也未痊愈。若非天意灭蚩尤,怕上古猛兽玄牦也抗不过这神鸠,戎敦气愤而死也时因此。无华氏死後,此鸠入也了墓穴,蹲伏内寝石穴之中,始终不死不活。後来无华氏年久通灵,才算出它无心中吃了一株仙人廑,昏醉至今。距今还有七年,便可出世。

    无奈戎敦乖戾之性难改,专与好人为难,终於成了妖孽。从他父子死去满二千一百年後,便逐渐出穴为害。在本山五百里方圆以内残害生物,泄那千古无穷之恨。直到白阳真人来此修道,才用大法力,将他父子重行禁闭穴内,出不得墓去。新近数十年间,因墓门难出,打算由墓中穿通地脉,居然被他远出数百里之外,惊动了四凶中穷奇的幽宫。两下里先是苦战多日,末後竟打成了相识。穷奇幽宫正当地肺要口外,千万年来日受水火风雷之劫。自与无华氏父子打成相识,便同在此墓盘踞,绝少归去。

    因墓洞中藏有三千年灵油,与天皇氏所炼两柄金戈,太已启人觊觎。虽然妖尸出不得,却阻不了贪婪的修士入内。凡来的人,俱难幸免,十有九死在金戈之下,才经佛教高僧将外洞封闭。最近封洞禁法为蛰龙行淫所污,再加一次地震,才重新开放。恰巧妖道金花教主钟昂,被妙一真人所杀,於死前借血光遁法,逃回青田山,命乃子钟敢带了三个小妖党,投到三尸墓中。两下里本就气味相投,再加钟敢会炼生肌固魂之法,更合妖尸大用,於是结为死党,声势益发浩大。三下里同恶相济,破了白阳真人禁法,由此如虎生翼,恶焰复炽。妖道手下有一怪鸟,平日以尸为粮。爪喙胜逾精钢,专能穿土入石,下透黄壤;妖道又会一套石遁妖法,能避开前後墓道所设禁法。圣陵异宝才致於神符失效之下半夜,被盗去了。

    杨瑾到了墓前,潜光匿影,隐身入洞,本来不易为妖尸觉察。恰值守护洞口的妖鸟正在瞑目假寐,於生人一到,已自警醒,怪鸣报警,穴中立时觉察,四处追逐,却不见人影。穷奇最是险诈多谋,知来人是个劲敌,命妖道师徒连同妖鸟,故意装作寻觅敌人,将法宝飞刃等放起,四下搜索,诱敌入阱。

    先後两道黄光从门内飞出,满处盘绕。接着妖鸟出现,又有许多妖火红光四散飞奔。杨瑾从法宝囊内取出前生所炼的五火须弭针与七支坎离梭,先是五道极细的红光直取妖鸟。接着又是七根紫荧荧数尺长的光华,与妖道师徒的黄光妖火斗在一起。那五火神针专射妖物七窍,原极厉害。谁知妖鸟竟然不畏,昂颈一声怪啸,便飞出三个绿火球,将神针敌住。杨瑾见状,方知此鸟也非易与,不耐久战。暗运玄功,一指二宝,便作势往外飞去,一面忙着进入墓门。还不知外面二宝已被妖尸收去。

    杨瑾到了内寝,忽然觉到一阵阴风起自右壁,接着两釜妖火微一明灭之间,放出洞中藏有的三千年黑眚之气,遮蔽她的目力。妖尸和妖道暗中已排好阵法相候,任是怎样小心,无奈妖尸有万年道行,神出鬼没,变化无穷,仓猝间哪里观察得透。忽然一阵阴风起自右壁,室内似有一片金光闪了一闪,古尸灵倏地活转,攻上来。杨瑾方知隐形之法不知何时已被敌人破去,忙运玄功,一收先放二宝,竟收不回。

    倏地眼前一花,石室中全景忽变,右侧面现出一座法台。全台都笼在妖云邪雾之中,四外有无数大小火球,五光十色,上下飞扬,台上站定一个奇形怪状的妖道。杨瑾情知入网,索性一拼,一指剑光,照准妖道,迎面飞去。不想剑光刚飞近法台,忽从身後飞来一片金光,竟将飞剑吸住。那金霞甚是厉害,如非见机,飞剑险被收去。

    杨瑾一面运用玄功收回飞剑,一面忙纵遁光飞过一旁。回头见面前不远站定一个身高数丈的大僵尸,全身只剩一副骨架,睁着两只火炬一般的怪眼,红光闪烁,远射数尺以外,高举着一条枯骨长臂,手中握着一团光华,金霞电旋,注定自己,狰狞的怪笑“磔磔”成声,响彻四壁,料是妖尸中的穷奇。杨瑾这时腹背受敌,那金霞却甚是厉害,法华金轮仅可敌住,占不得丝毫便宜,无可奈何中,欲待遁出。

    妖尸倏地又是一声怪笑,杨瑾又是眼前一暗,眼前妖尸、妖道全都不见,迎面现出一张亩许方圆的大口,几将石室半壁遮满。大口里面金星急转,红丝爆射,宛如火雨,略微吞吐了两下,杨瑾所使诸般法宝,恰似骇浪孤舟,卷入急漩之中。

    除护身法华金轮与飞剑、般若刀外,几乎全数被它吸收了去。杨瑾因要四面兼顾,法华金轮也因此几被吸动,不由吓了个亡魂皆冒。妖道已在暗中乘虚而入,趁着杨瑾惊慌骇汗失措的当儿,行使极厉害的禁法,借物代形,用镇物将杨瑾元神禁住。在黑暗中用颠倒五行挪移大法,移地换形,将杨瑾封闭法台旁石牢之内。

    杨瑾还不知元神受了禁制,见怪口忽然隐去,而宝光照处,身已落在一个石穴之内,上下都是坚石,四外空空,更无一物。忽听妖尸在壁外出语恫吓道:“那女子快些降服,还可不死。如今你元神已受了我的禁制,任你多大本领,也逃不出去。何况我有轩辕氏相赠的至宝,你那护身法宝并无用处。过了今晚不降,我只用七阳之火,化炼代形镇物,你便成为灰烬了。”

    杨瑾闻言大惊,试一运转灵机,元神果然受了牵制,幸有金轮护身,只被妖尸用镇物代形制禁,没有被他真摄了元神去。料定旬日困身之厄,万难避免,知道除了耐心守待阴魔寻来,更无他策,把心气一沉静,仍用法华金轮、般若刀二宝护身,在金霞银光围拥之中,用金刚禅法打起坐来。妖尸用妖火祭炼镇物,无奈场瑾禅功玄妙,奈何她不得。杨瑾在静中观察,得知妖尸所使用的大口,竟是轩圣陵中至宝,九疑宝鼎。似这样相持了些日,直至阴魔寻到妖墓,已是一晃旬。

    墓中妖阵究竟都是五行死物,守阵的妖道徒众更肉眼昏花,任由阴魔的气化法身,穿隙过罅,直涉入阵内杨瑾怀中,才聚合法身於杨瑾衣内,伸入盘坐的玉腿环中,作观音坐莲式,拥抱着杨瑾那柔腴娇躯。未等杨瑾回过神来,擎天巨已插入娇娃的香暖穴,直抵花芯深处。

    因在妖道阵中,阴魔不想杨瑾过度刺激,特将肉茎修幼,免得杨瑾嗥叫,惊动妖尸妖道。但杨瑾也难耐肉壁撕磨,呻吟哼唱,四肢抽搐,揽实阴魔抖震,恨不得把这小色鬼挤入玉躯体中深深处,再也分不开来。阴魔法身无相,大小随意,遂藏头女伴怀内,埋首那酥软的玉乳谷中,被香浪陶薰得气息淋淋,搔得杨瑾痒入心脾,牵扯涨满的阴道,耸动不休,更添性趣,醺晕迷失,茫茫中却听得阴魔低声细说端详。

    阴魔颇知树大招风,玄精能助长淫妇修为,自已却几乎象齿焚身。自诛美人蟒後,众仙皆知自己能人所不能,把天大的麻烦都推上自己身上。虽借涉险误入微尘阵,装作受创,扮演痴呆,把替身留在峨嵋,但玉清大师、八姑、妙一夫人已知秘密。玉清大师、八姑已被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但此法属隐藏性,法不动则如无,难保她们不泄露机密。

    不过自己真的名过其实。无相心法虽然不是五行有相的蛮力所能比拟,但在降魔法力的领域处,除了幻化逃走外,毫无对决法力,只能虚张声势,迷惑修为浅薄者的心神,驱动他们的浅薄力量,作蚂蚁悬崖夸大恶,实在不堪一射。对杨瑾不敢再显锋芒,实认无甚道力,只是巧逢玄阴大阵,才能与她合运寄生大法。

    强调此法对他人无用,告诫她莫泄露此天大秘密,才肯与她合运。杨瑾本就食髓知味,难得天从人愿,更是独占春色,乐得如推实就,淫思缠绵,穴死命的钳实阴魔的巨,苦等这小色鬼撬撞。那知这小色鬼竟然叹道:“还有一点,这大法定需等你浪透了,如在玄牝大阵中,我的玄气才能透彻你的丹田。”

    杨瑾回忆着玄牝大阵中的滋味,更是欲焰激潮,登时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双乳变得灼热敏感,热的发烫,刹那间像爆炸般的向全身流窜,触电般直线的穿透跨间穴,感觉到藏在穴中的肉,於接触处,钉入酥酸的电流,蠢蠢栗动,更是难以按奈,意识下蠕动着大小阴唇,樱桃小口也咻咻的吐出热气,却娇嗔道:“我今生就只有这你小色鬼一个男人,你就把我看得这麽浪了吗。”

    阴魔渐渐成了色中饿鬼,龟头已给舔舐得热血汹涌,鼓胀压擦甚劲,奇妙的快感荡漾而来,知道这浪货已失控了。但他更清楚知道,若不撕开女人的假面皮,是不会得到真正的性趣享受的,但又不能硬上弓,只能循循善诱,给她找寻借口,於是装作无奈的道:“这是唯一生机,不浪也得浪呀。”

    杨瑾已经骚痒难当,彷佛有几千几万只虫儿在爬,引起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热潮,从子宫深处焚向阴道,痉挛紧缩,不浪动搔痒不成,但台阶难下,忍不住的淫叫声,彷佛悲鸣,如泣如诉的道:“我那里浪得起来啦,小色爷,不要再捉弄我吧,求求你啦。”

    凄婉哀伤中的冶艳妩媚,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更勾人魂魄。阴魔暗笑道:“不浪不成的呀。我放点淫气给你催促吧。”

    杨瑾又羞又急,带着似是幽怨,又似是难过的喘息哀道:“这给人知道了,我怎样见得人呀。”

    阴魔强忍其得意情绪,装作慨然道:“只有你我两人知晓,决不外传。”

    其实所谓见不得人,也只是对男性而言,三姑六婆之间却是以此为荣,堪作夸耀,那来的的秘密可言。杨瑾已忍无可忍,穴内肉壁已如怒海波涛,翻腾冲刷阴魔肉笋,酥酸的感觉凿入骨中,若连骨头都化掉,只剩下一滩泥水,颤震抖动不止。哀鸣已化为呻吟,低回荡魄,声音低腻梦呓般道:“我整个人都交了给你喇,好坏只能看你这小色鬼的良心了。”

    当然,女人无论怎麽浪,都要肯交给对方才能由心浪出来。要是强制得来,那只是装模作样,全无内涵,一点味道也没有的。肯不肯给你,就看她肯一肯给你灌酒,但不要真的灌醉,醉了就只是一条死尸,她自己也享受不到甚麽,醒来就恼羞成怒,控告你迷奸了。只能令她三分醉,就催眠似的说她醉,她接受了醉的催眠,表现出诈醉纳福,你的温馨夜,就得美满真谛了阴魔那藏在杨瑾乳沟内的面孔,露出浅浅的讪笑,喷出象徵性的淫雾。杨瑾狂吸不剩,晕眩过处,自制力立时崩溃。那高翘的香臀,左右上下,疯狂的圆磨着阴魔的肉棒。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陡然「啊~」的嗥叫,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

    床上征服女性是男儿最高享受。那不是心灵上的胜利简单,是千万年来的遗传呼叫,女人浪起来的滋味,那感觉不是文字可以表达出来的,因为历代文人从未得到过,要有强韧持久的金刚棒才成。否则挑起了浪货的瘾头,却弃甲溃散,真会令她如黑寡妇的非嚼了那亏佬不可。因此在那个孱佬当权的社会中,浪货成了垢病。千年来女性在积压下,把浪瘾压入万重山下,非得其心仪的奸夫,是她自己想浪也浪不出来。纵使千肯万肯,也得借点酒精作遮羞布呢;或引诱出强奸场面下,乘机享受。若逢不幸,那对手是孱亏之士,无能逗起她的浪根,就是一件所谓强奸案了。那些孱亏之士,受遗传召唤,又力有未达,结果只有仿效历朝阉监,借性虐以弭补心灵的缺憾。

    杨瑾得逢阴魔,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忍不住淫叫声、喘息声,交替断续。浪得大有只此一朝,难逢异日之概,人世间所有的道德束缚当下全然抛诸脑後,什麽矜持、什麽羞耻都要飞出天外,彻底地被这种淫乱的感觉给完全占满。穴壁肉紧紧的将阴魔肉棍匝住,如烈火燎原,不停的狂扭磨转猛烈套擦,旋扭摆摇,狂放而又蛮野。

    阴魔静中享受那强劲的性趣,逐渐蔓延全身。在宁静中,肌肉放松,受力处传播快速,如虚稀的棉絮团,不可被推移,只易穿透。那快感千重万叠,波涌每个细胞,似涨似麻,盈满每条经脉,速流滚动全身。待杨瑾换气,缓下来时,龟头急转倏旋,撬挺上冲,长长的肉又深又重地撞磨杨瑾的子宫口,带来急遽的爆炸高潮。

    杨瑾顿觉身体似被刺穿了,混身一阵颤抖,丰腴火热胴体被抛上九霄云外,随即又快的摔落红尘,亢奋得如身非我有,娇躯浮甸甸的如灌入了一条冷河,流涮着刺痒的快感,嘴无力的泄出淫荡的呻吟声。太美妙了,这种欲生欲死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上瘾。埋首乳沟中的阴魔也觉到她的螓首摇摆仆仰,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放出来。杨瑾只知道尽量从他的挤中,挤压中、磨擦中,才能骚到那里面的痒,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牵托出胸前双峰震颤,淫荡的摇晃着。

    乳尖的花晕也随之扩大,蒸蕴出浓郁的乳香,混合薰香体热,钻入了阴魔鼻内。引出阴魔吸吮着淡红乳头,舔卷吸缠,竟吸出丝丝初乳,芳沁天灵。杨瑾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气血如被抽乾,沁出香汗,点点如雨,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骚液滚水般冲阴魔龟头,溢出淫靡阵阵麝香。阴魔享受到杨瑾的浪极骚态,也啜入了浓酿的阴精,心满意足的从龟头贯出玄精真气。杨瑾壁的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热流,炙出阵阵的痉挛波动,挤压研磨着入侵的巨,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无论身心都完全开放在欲焰的支配之下,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焰冲了开来,完全受肉欲所操控,浑身酥酸,头晕目眩,彷佛灵魂出窍。

    无相真气未受到丝毫抗拒,完整的掳获杨瑾三尸元神,一经起动,才察觉到镇物代形制禁的厉害。杨瑾本身受制,对镇物难以发力,因肉身的灵魂被拘禁了,要动也难把握方向。阴魔的无相法身,只善於播弄神智,对有相法物,却无力击毁,破不了代形制禁的镇物,必需外人代劳。以地近白杨洞,起心把凌云凤引来。

    当日妖窟中的小人,饱经妖人奶水饲养多年,已是满脑子魔教思维。白发龙女把他们带入自由社会,必定做成潜移默化的大害。阴魔厌恶之而离去,留得凌云凤独自守候。待崔五姑回转,云凤才知妖窟前面不远就是白阳山麓,抬头一看,果有一座大山,高插云表,自腰以上被云雾遮住,看不到顶。连日悬盼探索的仙山,就近在眼前。正邪之界本就一线之差,缘牵有线,就在目前。

    云凤觉眼前一暗,身子便被凌空带起,同前次云中坠落,一喜一忧,简直判若天渊。转眼工夫,过了山腰,穿出云上,顿觉天空气朗,眼界大宽。回眸下视,更见云海苍茫,风涛万变,看去风掩云飞,疾如奔马,却吹不到身上来。身在权威护荫中,周身似有光华隐现,万邪辟匿。猛见一座高崖劈面压到,於坚信忠心耿耿下,一切付着惘闻,直上之势自会忽住,改了朝前平飞,人已脚踏实地,正是日前故居自阳崖洞外面。

    五姑本意云凤能将那图解悟出一半,也就算是难得了。见云凤竟能悟彻玄机,触类旁通,巧得数百年不曾出世的白阳真人十三页图解,竟妄想占据长眉真人所定的三英二云中二云之位,操权力的牛耳。其实以凌家的背境,有穷神、白矮子两个亲族的靠山,毕竟远胜白矮子孽徒的女儿,餐霞虽有实力,究竟不是风云人物,而师徒之谊又何能与亲属相比,只惜云凤有眼无珠,冒犯了阴魔这小人物,才天意弄人。

    不觉有四五个月光景。这期间崔五姑怀念小奸夫,勤奋光临,倒便宜了云凤进境神速,居然练到身剑合一。只是心野不纯,见那山谷里面,不但物产丰美,景致奇丽,而且气候温和,四时皆春。嫌山居寂寞,忆思身处小人丛中的威赫,求五姑不拘一格降人才。五姑笑道:“痴孙女,他们千百年来,均是吃了聪明的亏,见异思迁,浅尝辄止,只知依人,懒於上进。子孙承此遗传,流毒无穷。亡国以後,更是刁民的民主当政。相隔旧王洞三百馀里山阴一面,白虎峪中鸦利宣称自己是先王嫡室所生,奉魔教祖师为父祖,残虐精於资源调配组合的一群,终至焦头烂额,劳力无有施行之处。响应邓矮魔的金钱本位,上有官权营商,以国家机器力量强行雇主垄断,工人因雇主无所竞争而无所依,受着千古而来无此惨酷的压榨剥削。下有狡诈之徒,成无货不假,毒染食粮,凶杀为时尚。令安份守己之辈,形同异类。山阳一面,小王竟和倭寇流人沆瀣一气,不思恢复旧王洞,全力割断宗族祖源,企图另拜倭族天皇为主,种族灵气已尽。他们藏处虽极隐秘,局促於荒山一隅之地,与世间隔,常人不到,怎瞒得过过往仙侠?那一族人身受惨痛,已历多世,兴灭继绝为修道人的莫大外功,上天有好生之德,爱人尤甚,如见他们稍有转机,谁不援手?还不是看出他们俱都不可造就,才任其自生自灭的麽?”

    云凤还想五姑凭回天之力,大发鸿恩。五姑笑道:“凡是後天的,都可为力。

    先天的却无法想,并且事有前缘。否则尽人可度,如魔教的惑人诡法,牛也可以牵上树顶,生来社会就欠他最高学位,顶级享受,劳与不劳都平等分配资源,不必再择什麽根器资禀了。“

    无奈崔护不重来,空叫桃花曳东风,五姑也天涯访去了。云凤见可居住的好崖洞也甚多,为暂时眼前享受,忽略修道人原是要辛苦刻厉,含辛茹苦,才能有成。别的不说,单那白阳真人的壁间遗图,穷搜天下,哪里找去?尽管一点便透,总是难以纯熟,终於大道未成,尘劫破身,道气元阴薄弱,只能靠前古异宝充撑门面。

    这日,恰好云凤采集黄精,来到这山谷尽头处,丛莽蔓之中。阴魔留法身在杨瑾怀内,逸出元神,於丛莽蔓之中,撩拨那地底下成了精的石翁仲,现身出地面。云凤似见前面影影绰绰地矗立着一块山石,看去越像人形,身躯粗大,通体是个白色,高有七八丈,方圆也有三数丈,白发如绳,披拂两肩。眼大如盆,顶上还有两团碗大的碧光,绿黝黝一闪一闪在动,当路而立,分明是一尊巨灵。旁边两只大手,已渐向外伸出,正俯身向下捞来,动作却甚是迟缓蠢笨,运转不灵。

    云凤左肩摇处,剑光便自飞起。阴魔目的以达,使石人两臂往里一合,身子便往石土中陷落下去,轰隆一声大震,转瞬即隐。下时身子笔直,两手竞拱,其

    形与古陵墓前的翁仲一般无二。凌云凤穿丛而入,发现这个数丈方圆的大洞。

    放出剑光一看,洞内却是高大宏深已极。由顶及地,少说也有二三十丈高下,是个正方形,都是一般宽广,齐如刀切,壁间隐现斧凿之痕,分明是人工修的,并非天然形成。一眼望去,广阔宏深的洞里面黑沉沉,不能及底,颇似千年前的古墓。在洞前不远丛草中,一边一双,发现四个石穴,长约数尺,宽约长的一半,形如大人足印。相距有二十丈远近。每双足趾,俱都向外。

    阴魔施展颠倒迷仙大法,作大材小用,於洞里面幻出四五点明星闪动。云凤即疑是有什宝藏,忙端整衣裳,走进洞去,向着洞内行礼默祝。阴魔看她惺惺作态,不禁法出“嗤嗤”的笑声,加快闪烁那四五点星光,引云凤深入。云凤走了老远,那明星依旧在前一闪一闪地放光,只走不到。前後行约三十馀里,渐渐觉着身上湿阴阴,彷佛经行之处起了云雾似的。雾气渐浓,窒人口鼻。这是阴魔气化法身,护着云凤前进,可是前面星光却未为浓雾所掩,依旧晶明,光辉愈旺,直至身子已被一排大木桩挡住。

    细看那木栅,俱是整根合抱树木排成,由东壁到西壁挨挤严密,不见一丝空隙。荒山深谷,古洞幽深,怎会有这前人竖立的坚固木栅?从桩缝内看去,星光一亮一亮的,并未到底。云凤将身飞起,越过栅去,过时暗中察觉阻力甚大,猛觉眼前一花,雾影中似有一个兽首鸟身的怪物张口扑来,状甚狞恶,连手带上半截身子都被这个东西撞了一下,一股子极劲的热力迎面冲将过来,气息全被堵住。

    黑洞洞的,只中间一片地方,彷佛有一团烟雾咕嘟嘟冒起。归元箭射出如一点龙眼般大的寒光,流星赶月一般照准黑影打去。

    栅内便起了旋风。星光照处,只见比水牛还大,一个略具兽首鸟身之形的怪物影子,浓黑一团,在暗影中飚飞电卷,看不清头尾和面目真形。星光只围着怪物近身数尺,凌空疾转。云凤忙用收诀,招了回来。忽听栅里面呼的一声,飞起一物,落在地上,发出又轻又碎的沙沙脚步声,迎面急跑而来。黑影中看去,也看不见那东西的形相,只见一点星光悬空而行,高约丈许,其疾如矢,一晃眼便往洞外跑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受阴魔的无相幻影所惑,满洞乱转。

    云凤再缓缓前行,飞没数丈远近,忽见前面剑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近前落下剑光一看,上面只有“再进者死”四个大字,体作八分,朱色鲜明,甚是雄劲有力,也无款识年月。这是白阳真人因这里古尸厉害非常,连自己都几乎吃了大亏,便在中洞墓道外口,设下的禁法与灵木栅阵。

    後来虽用法术将他们制住,但因他们已经得道几千年,终於还是消灭不得,只另外在墓碑前立了一块警碑,以防万一有人误入而已。

    云凤心内一惊,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後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妖物到来,忙抬头定睛一看,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槎桠,大如树干,目大如斗,张着血盆大口,身翼乌光闪闪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云凤用飞剑护住全身,以防万一,随将飞针取出,便化成一溜火光,发出手去。针还未飞到它头上,它便在黑暗中隐去。

    云凤越过那碑,再行有三两丈远近,又见面前矗立着一座石碑,比先见的碑还要高大得多。近前一看,碑上满是形如蝌蚪物像,似篆非篆,大小不同的字迹。

    云凤也曾读过好几年书,这碑上的字,竟一个也不认得,看那字,必在三代之上。

    碑顶高度几达十六七丈,宽约五丈,厚有丈许,是一整块山石造成,雕刻着一个东西,非禽非兽,盘踞上面,翼睛,形状狞恶,势欲怒飞,神情如活。云凤才知先前怪物乃是碑上雕石成精。

    再深入约有半里,忽见六七颗明星化作碗大,流光荧荧,幻为异彩,在前面不远暗影中出现,只一转便渐渐隐退。这是阴魔指引方向,云凤猜是古代星宝放光,不由起了贪念,一催剑光,往前追去。剑光何等迅速,眼看飞近,星光倏隐。

    阴魔神光能窥伺心意,颇为云凤的贪不顾身为然,发出“嗤”的一声冷笑。云凤觉着笑声比上次要近,彷佛就在身侧不远。接着一阵寒风吹过,阴魔已离她而去,云凤即听身後轰隆之声大作。

    云凤纵然胆大,因为洞中幽险,处境可怖,也未免吓了一跳。就在这一转瞬间,巨震忽止,眼前倏地一亮,来路上现出二门,甚是高大,业已紧闭。两边墙壁俱仄了拢,没有初进时宽大,并且洞顶已矮了许多。正中央是一长大石榻,上面卧着一具长大的死尸,头里脚外,仰天而卧,衣饰奇古,与传闻古人衣冠不类,似在眉竖目转,手足乱动。两旁立卧着许多死尸,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神态如生。

    云凤见那些死尸虽像活的,不敢再行招惹,朝着榻上卧着的古尸默祝几句,道了惊忧。只听洞外又是阴魔“嗤嗤”两声冷笑。忽又一阵寒风挟着香气,从油釜中卷起。就在这时,那主尸活了转来。云凤看它头如巴斗,双目长有半尺,合成一条细线,微露瞳光,似睁似闭。再衬着那一张七八寸长,突出的阔口,上下唇须髯浓密,又粗又劲,彷佛刺一般,越显得相貌凶恶,威猛异常。云凤心有主见,认定这是古圣先哲与帝王陵墓,恭恭敬敬下拜祝告,尽吹捧怕托之能。就在自鸣得意之际,一点寒风从迎面头上飞过。那是古尸发箭,为阴魔无相真气所惑,离弦後便行射歪。

    忽然一阵怪风,两边釜油中的灯光全都熄灭。光华倒映处,榻上古尸业已不知去向,便听外面又是几声极尖厉的冷笑。云凤原非胆怯,但不知怎的,那笑声入耳,总觉有些肌肤起栗。受阴魔颠倒迷仙大法指引,觉到出路就在榻侧不远的壁间甬道,渐渐飞向榻侧,剑光照处,见壁间的墙果有一段凸出,再一拐便是甬路出口。连人带剑飞将出去,居然通行无阻。

    转瞬见到阴魔幻化的光明,便照有光之处飞出,似入了一层门户。屋甚宽大,四壁和中央屋顶,各悬着一根火炬,火焰都有碗大,荧荧欲流,也能见物。只是黑氛若云,彷佛甚厚,围着光头数尺以内,尽是一圈赶着一圈的黑晕窝,恍如急漩钊转,无尽无休。近门贴壁石榻上坐着一个人、红脸、络腮胡子,生得又瘦又长,坐在那里,比立着的人还高出一头,手里正抱着一个赤身披发容态妖冶的少妇,在和适间所见榻上古尸说话。妖人一见云凤逃出,好似大出所料。

    说时迟,那时快,云凤在阴魔的颠倒迷仙大法播弄,刚照面便将飞针先朝古尸打去,接着飞剑光直取妖人。妖人为阴魔颠倒迷仙大法所碍,猝不及防,云凤飞剑已绕身而过,斩为两段。那赤身女子见势不佳,刚纵妖风飞起,亦被云凤的归元箭射去,当场结果。古尸修为较深,警觉较快,飞针过处,倏又隐去。

    阴魔引入云凤,就是要借她的手,毁破那代形制禁的镇物。向云凤注入意念,将法台毁了再走,先毁那座炉鼎。光华刚到炉鼎上,只听一片爆音,飞起一大团浓烟,隐挟奇腥之气,被剑光一绞,也立即飞散。鼎毁镇物现,台侧挂着一件瓦器,形式奇古。云凤意识受惑,撤手一针,雷声过处,炸为粉碎,晃见光亮一闪即逝。

    杨瑾元神脱禁,立时三尸元神起动,开门揖盗,迎阴魔元阳涌入,烧得杨瑾每个细胞都酥熔火辣,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的酥麻。杨瑾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意识昏朦,任阴魔主宰娇驱每一个细胞。阳极阴生,灵台电激出浪涛寒,沉积虚化,飘飘若仙,穴阳具紧密缠绕,固阴锁阳,只欲并噬阴魔入怀,祷求天长地久,再不知人间何世。阴魔不想奸情大白天下,宁俾人知,莫俾人见,亦隐入杨瑾衣内,指挥杨瑾法体破壁飞出。

    杨瑾得阴魔玄气入替,行动已不受牵制,般若刀闪电突击,在无相心法掩护下,色不异空,与空间同色,把隐身扑去偷袭云凤的怪鸟重创。云凤正待飞出,忽又扫过一阵阴风,星光全隐,耳听右壁以内,怪鸟受创的一声惨啸。回头一看,一只奇怪大鸟破壁而出,疾如箭射,径往外面飞去。随即又听壁内杨瑾喊道:“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断。古妖尸穷奇设有厉害埋伏,我等恐非其敌,请随我由此出去吧。”

    接着一道金光飞到,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道装少女,英骨仙姿,美如天人,杨瑾已解禁而出。当下杨瑾早将手一拍革囊,立现一团银花,其明逾电,先往壁内飞去,云凤忙催剑光,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间极阴森黑暗的大地穴。银花飞到壁上面,只听叭哔剥一片爆裂之声响个不歇。银雪流辉中,壁石坠落,纷如飞雪,晃眼工夫,已开通出十丈深广。真个山崩地陷,无此神速。不多一会,半里多厚的山石,便已穿透。

    二女刚一同飞出险地,隐隐闻得身後厉声嘲嘲,甚是刺耳。一团烟雾,簇拥着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头前脚後,平飞追来,怒目阔口,獠牙外露,雾影中彷佛手上拿着一张大弓,搭箭要射。杨瑾已回手朝後一扬,立时便是三点赤红如火,有拳头大小的光华,朝那怪脸打去。便听“哇”的一声怪叫,又冒起一团黑烟,滚滚突突,比前更浓出好几倍,簇拥着怪脸,往洞内退去。同时又现出一张大口,口里面飞射出无数金星黄丝,正挡那三点火光的去路。

    三点火光里贯有着阴魔的先天真气,内蕴九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胎气,对九疑鼎的後天五行有相之用,具主从的属性,大口奉命回归。云凤却将手中归元箭发出,等杨瑾收回法宝,想要喝止,已是无及。一道光华过处,直射入大口之中,如石投海,杳无声息,那大口也就此隐去,只剩了新辟的那个洞穴。二女一同脱开崖顶,直飞出谷,方行落下,落地时见杨瑾面上才惊容乍。回转白阳崖洞,途中遥闻墓穴中怪声大作,又尖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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