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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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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四九章 最后机会

    有一句话李向东说对了那调令果然已经在路。只是那调令与钟市长无关。那是省委某一领导秘的调令一个三十岁的年青人去临市任市委记于是大家一下明白了那人选为什么迟迟定不下来?地级市委记为什么总不松口?原来是留给那年青人的。

    市县新市委班子的名单也下来了很自然钟市长和老邝万分沮丧李向东不也沮丧吗?或许老钱也沮丧不已。

    李向东找到了老邝。他必须安慰他必须给他鼓劲。市县的市委班子基本没变钟市长依然是李向东的心腹大患他不能失去老邝这个助手那怕是有那么少许消沉他也不愿意看到。

    那是一个天气有点灰沉的午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天阴得像要下雨。李向东的车驶进临市附近的开区穿过林立的厂房到了刚平整出来的新开地便见老邝雕塑般站在某一个高处。

    那高处其实是一个土堆。

    开区扩建平整土地把高处的土推移到低处填平低洼遇着电线杆电线杆四周的土就暂时不挖保留了一个土堆老邝就站在那么一个土堆像是仰天长叹像是等着电闪雷劈。

    李向东高抬着头问:“你站那干什么?”

    老邝没有搭理他更像是没听见。

    李向东说:“你下来!”

    老邝这才看见李向东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不能到你这来?正是这个时候我才要到你这来。”

    老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便笑了一笑说:“你以为我会自杀吗?”

    李向东笑了说:“你站那才一人多高跳下来能死人吗?你说这话不知是你智商有问题还是以为我傻瓜?”

    老邝“呼”一声跳下来先是就势蹲了一下化了下坠的力才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拍着拍掉手沾满的沙。

    李向东说:“你就不怕把你那把老骨头摔断了?”

    老邝“哈哈”笑话里有话地说:“你放心我经过得住摔打的。”

    李向东问:“你站在那面干什么?”

    老邝说:“看看临市的天与市县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临市容不下钟市长?”

    李向东看他一脸的笑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沮丧也就不说什么安慰话了。毕竟老邝在官场是老兵他能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老邝问:“还有什么事?”

    李向东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在办公室坐的闷了出来散散心。”

    老邝说:“就一个目的来安慰安慰我?”

    李向东说:“你算了安慰你什么?你老邝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用得着我来安慰你?我是在办公室里呆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有时候就要这样似是可非不把事情说穿电脑小说站.效果才更好才更显得够情谊。果然老邝就拍了拍李向东的肩说好好。出来透透气。那拍下来的手一点不省劲拍得李向东连喊“唉哟”说你那手劲也太大了!老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没那么娇气!

    这么说着两人便向开区办公楼走去。

    老邝说:“说什么事也没有那是假话的谁到了这时候都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有都不可能坦然。”

    李向东点点头说:“理解。每一个在官途走的人都有过这种体会!”

    老邝说:“你并没完全理解。你没到我这年纪很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他说以前许许多多的挫折和失败或许可以不太在乎可以当什么事也未曾生因为年青可以重来因为路还长还有很多机会等着你但这一次对我老邝来说却是最后一次了失去这个机会就宣布我老邝再没有机会了。

    李向东说:“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老邝笑了一下说:“这不能怪你有时候只能怪自己你这官运就这么大了到头了你还太多想法就只能是不自量力了。”

    他说要怪也只能怪钟市长。他那家伙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没实力争临市那个位就别有那想法。如果他没那想法老老实实呆在市县当市长就不会给我留下这么个希望。

    他说认真想想其实也没生什么事不就是多了点想法吗?钟市长多了点想法我多了点想法你也跟着我们多了点想法。不再去想就是了还不像以前那么过?以前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老邝笑了笑说:“人往往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放着好日子不过时不时总会有些似是而非的想法弄得自己心情不定一会儿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一会儿精神沮丧消沉低落。”

    李向东说:“这样好不好?你出去走一走去哪都可以。你现在分管招商引资不能呆在家招商呆在办公室里引资你要走出去走出家门走出国门!没时间去个十天八天有时间去一两个月怎么样?地点由你选。”

    老邝说:“欧洲、澳大利亚、美国都转它一较圈。”

    李向东说:“你这一次就想周游全世界呀?总得分批分阶段?总得去去非洲支持贫穷国家?”

    老邝“哈哈”笑问:“可以带家属吗?”

    李向东愣了一下说:“这个要考虑考虑。你不能学我我不一样我那家属原来是副市长。想想办法弄个自费什么的谁也拦不住你。”

    老邝不笑了很认真地说:“这事以后再说!”

    李向东便扭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舍不得化钱?”

    老邝说:“有你市委记点头我还会心怕钱?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想要我出去散散心。这换届选举不是还没完吗?忙完再说。”

    说说讲讲他们进了开区办公楼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们便和他们打招呼有些李向东认识有些却不认识但他都向他们点头微笑。老邝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只见那办公室空无一人虽然不算宽敞但那办公室只摆着一张办公室一套沙倒也不显窄。

    李向东问:“这是谁的办公室?”

    老邝说:“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在这也有办公室?”

    老邝说:“在城郊区那个开区也有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可真够威风的哪都有办公室比我这市委记还威风了!”

    老邝说:“这不是托你的福吗?如果没有你拨的三千万我也阔气不起来。”

    李向东笑着说:“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那三千万让你做了小动作一定偷偷扣下点补充补充自己点福利什么的了。”

    老邝也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向东也没想去追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手头有点钱的谁不那么干?就像一口锅里的水勺到另一口锅总得滴漏几滴?否则开区的人还拿那份死工资谁还有干劲多管那三千万的工程。

    他说:“我看你当市长也没那么阔气还是当你的副记好。”

    老邝说:“我要当了市长你就不让我分管这招商引资了?”

    李向东说:“还在做那市长的梦?”

    老邝“嘿嘿”笑。

    水开了老邝忙着冲茶。老邝也没喝茶的嗜好只是见李向东来了才叫人把接待室那副茶具端进来。这会儿那冲茶的手势就显得生疏还被热水烫得呲牙咧齿好几回。李向东说让我来!老邝也不客气坐在那里看李向东烫杯冲茶。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我当了市长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对我?”

    李向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这还用问吗?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当市长。”

    老邝说:“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李向东并没往深一层想事情生后他才大吃一惊。

正文 第七五零章 迷信大官

    杨晓丽调去江边市对枝子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虽然江边市离市县不算远也知道杨晓丽几乎每天下班都回来但那只能是暂时的她这么奔波每天要比别人早一个多小时出门时间长了新婚气氛过了她还能坚持吗?

    这样枝子就有更多的机会和李向东在一起了。

    那个晚对枝子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她越来越想和李向东在一起越来越想解开他这个迷。如果说李向东开始吸引枝子的是一种潇洒一种温文尔雅那么她现在又从他身现了潜藏的野性。

    枝子不喜欢那种粗犷狂野的男人他们太没修养太无羁根本无法操纵。然而李向东所泄出来的粗犷和狂野却是无边的就是那些自认为粗犷狂野的人也不及百倍千倍。这样的男人只要得到他就能得到双种感受你能感受到现代的文明也能感受到远古的野蛮。

    你要看到他文明的一面就要挫败他的斗志你要想得到他的野蛮就要激他的斗志。

    这么想枝子周身都在颤抖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于是恨不得马就想得到这一切恨不得他把这所有的一切文明也好野蛮也好一古脑儿地向她倾泻。她想这该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啊?她想她是否能够完全承受?她想即使承受不了即使她枝子死在这男人手里也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焦急李向东几乎是一个无法征服的人。这个男人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征服的也正因为这个她才觉得他的难能可贵!

    枝子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杨晓丽有时候说是要请他们两公婆吃饭说自己以前没注意惹了很多误会现在要注意了就只的打电话约杨晓丽。杨晓丽叫不叫李向东就是她的事了。

    杨晓丽不会不叫李向东她和枝子在外面吃饭难道要李向东在家里做饭给自己吃?枝子见了李向东也摆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有时候吃了饭就赶李向东回去说是女人家说话男人在一边听不好。

    其实枝子和杨晓丽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女人家的话只是问杨晓丽到了江边市怎么样?问江边市的广告好不好做?她说想把她的公司迁到江边市去。杨晓丽问为什么要迁到那边去呢?枝子说她在市县做生意其实是杨晓丽在热心帮她李向东只是看在杨晓丽的面子才帮她的。

    杨晓丽便劝她还是留在市县毕竟李向东是市委记一把手很多事作得了主。自己在江边市只是常委并帮不了她什么。她说:“如果枝子有什么事可以找陈小雨也可以打电话找她李向东当然是能不麻烦就别麻烦。”

    枝子笑着说:“我会不知道吗?以前你在市县我找他或许还没什么你不在他身边我找他再让你误会就更难说得清了。”

    这些话说得杨晓丽心里暖暖的想自己以前真是误会枝子了。

    回到家李向东问她们都说些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其实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不知枝子会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杨晓丽即使不是故意的跟杨晓丽聊着聊着说漏了嘴自己也不知道。

    杨晓丽说:“枝子想去江边市做生意”

    李向东说:“那就让她去?别成天麻烦我。”

    杨晓丽问:“她麻烦你什么了?”

    李向东不能说实话只是说:“这你都看到了她把生意做到部门单位来了还要市委市政府文支持她。”

    杨晓丽还以为枝子又背着她纠缠李向东听是这些事就笑了说:“这有什么?枝子如果去江边市他们会把她当宝贝会给她提供更多的方便。”

    她说她去江边市这段时间现江边市的人都很迷信大官都千万百计想和大官套近乎。

    她说他们那边经济展快有地缘优势的原因但和领导的支持不无关系。许多部门单位都在省城设了联络处联络处的任务主要就是加强与省厅各部门的沟通和联系及时掌握级有关政策争取省政府甚至中央各部委支持地方建设的拨款。枝子到了江边市他们不仅向她提供方便也会反利用她打通省政府的关系。

    她说这一点市县就做得不够。

    李向东笑了说:“杨晓丽去了江边市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说他不是那种闭关自守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以前在临市他就这么想过就想好好利用那些省城同学的关系然而那时候他只是市长那老余又对他虎视眈眈所以就放下这事了。

    他说他帮助枝子在市县做生意多少也有这个意思也是想有朝一日能利用副省长这个资源。忙过这一阵换届选举选举工作告一段落了他就要在展经济方面下工夫那时候就要走这一步了。

    这时候已经晚了杨晓丽说睡!便偎在李向东怀里。他说睡不着。还没等她问为什么就用肢体动作告诉她。

    她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不要好不好?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那我就不抱你睡了。”

    她问:“生气了?”

    他说:“没有。”

    她就抱着他说:“抱着你睡觉舒服。”

    他说:“什么事都不干抱着更睡不着了。”

    她问:“很想吗?”

    他反问她:“你说呢?”

    她丝丝笑说:“你怎么一天都忍不了?”

    他说:“这是一天吗?”

    她就不笑了贴着他耳朵说:“那你快点。”

    他心里很不爽说:“这不是在例行公事吗?”

    杨晓丽禁不住又笑起来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每天早起成了杨晓丽的一个负担早起床就要早睡。能早睡吗?至少李向东不能早睡偶尔那么几天还可以经常那么早睡似乎就难了。李向东不能早睡有些事就不能干一天忍下来没事两天忍下来还可以第三天就有点难了。

    这次也不知已经是第几天了李向东显得在些儿烦燥杨晓丽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就只好顺着他了也用肢体动作回应他。李向东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续几天清心寡欲爆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杨晓丽搬弄来搬弄去弄得杨晓丽也春潮起伏一浪高过一浪也就不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睡觉不睡觉了只就想着怎么让他折腾自己让他尽兴好好开心让自己尽兴好好开心。当两人彻底瘫软在床时杨晓丽又累又困看看窗外蒙蒙亮想睡也不敢睡了明天还要赶回去开会呢这一睡还不睡过头了?

    杨晓丽只坚持两个星期就顶不住了不敢每天都回来了除了周末只是星期三才回来一次。

    有一个星期她对李向东说你要想我就到我那去。说你是一把手班晚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李向东去了几次心里很是别扭一则杨晓丽住的地方怎么也没家里舒服。一则这么老远的晚总跑去杨晓丽那干什么?这不摆明告诉人家自己去干那些事吗?

    枝子很快就掌握了他们的生活规律偶尔还开车去江边市找找杨晓丽说她晚在这边一定很闷她来陪陪她弄得杨晓丽很一番感动这以后再听说李向东和枝子在一起也就不介意了。

    这么好的姐妹她会对李向东怎么样呢!

正文 第七五一章 挡箭牌

    枝子叫陈小雨帮他约李向东说那部门单位的灯饰广告已经搞了两批了李记也应该检查一下?说经过这两批的运作她也摸到了一些规律她的公司实力也壮大了不少想搞得大一点。每次十个单位十个单位的也不知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所以想通过检查让李记对她更有信心给予她更松宽的政策。

    开始陈小雨还支支吾吾应付她确实应付不过来了只好打电话给李向东又遇着李向东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反正不是单独和枝子在一起再说了他那么对枝子虽然没什么错却也担心枝子把心里的气泄到做事。

    看灯饰广告自然是在晚。陈小雨驾着李向东的车在城区里跑李向东就坐在副驾驶位看枝子哪坐得住后排的位就趴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一边指点外面的灯饰一边介绍那些灯饰广告的意图。有一次陈小雨躲避一辆从支道冲出来的摩托车踩了急刹车枝子差点从后面冲了来半身却是趴在李向东身了。

    李向东说:“陈小雨你开什么车。”

    枝子从李向东身半直起腰说:“你开慢点不行吗?”

    陈小雨忙说:“意外意外!”

    在城区逛了一大圈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先是枝子听李向东对她那些灯饰广告的评价再就是李向东听枝子说她下一步的设想。这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咖啡厅陈小雨只是听了一半都是已经吸过的就不想再重复听了跑到一边去打电话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时枝子眼里就冒出一股邪邪的火尽管她已经很克服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不是不支持你但是我觉得你的业务不能总瞄着一个点。”

    他说行政部门都是靠市财政吃饭的并没有多大油水投入三五十万搞灯饰广告已经很吃力了而且你这一二批做下来那些手头相对松宽的单位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你应该把眼光放到企业真正需要包装宣传的是企业他们的产品要包装他们的企业要宣传像这种企业在市县就不少有的企业推出一个新产品是很舍得化大成本包装宣传的。

    他说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重点转移到这个方面。

    枝子笑了笑说:“广告宣传的范围是很广的你说的那种广告宣传是一种我现在做的宣传是另一种。”

    李向东说:“只要有生意做有钱赚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

    枝子说:“谁都想赚钱但钱是靠实力赚的。”

    她说你说的那种企业产品包装宣传涉及的面很广不仅只是做块广告牌还要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等形式而且还仅限于某一个区域它是全国性的至少也是全省性的目前我还没有那么大有实力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她说在广告界我只能算小本经营只能局限于某一个区域做做广告牌而已。

    李向东说:“很多事情都是从小做起的。做广告牌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你应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应该试图从小做起越做越大越做越做强。”

    枝子笑了笑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别人说我这广告公司的业务只是做你们行政部门的生意只是通过你给予的行政手段赚钱。”

    她说其实我也做了不少企业生意。在你们的开区就有一些企业的广告牌是我做的。

    她说不过想要赚企业的钱很难他们都从企业的利益出不像那些行政部门只要有个文件只要陈小雨说几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枝子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误会。”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说:“你说!”

    枝子说:“有一家企业我也不说具体是哪一家企业了想要搞一块广告牌也就是十万八万的那种广告牌。你猜猜那老板开出什么条件?”

    李向东摇摇头说:“你直接说别让我猜迷语。”

    枝子说:“那老板也不知是怎么家的怎么当老板的可能也就这十年八年才从田里洗脚爬来的那素质让人恶心。他竟叫我陪他一个星期。”

    李向东笑了笑说:“所以还是行政部门的生意好做。”

    枝子脸色阴了下来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事?是不是还在心里记恨我?”

    李向东摇头说:“没有呀!你不是说像粉笔字抹掉吗?以后不再提吗?”

    枝子说:“其实我也知道想要你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想要你不记恨我更不可能。”

    李向东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枝子说:“我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普通人听了也会同情?也会臭骂那人几句?你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能说什么?这似乎是一种潜规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愿意不做他的生意就是了。”

    枝子说:“我常常想如果我总遇到这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她说老实说我遇到这样的人并不少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那些爆户一样只有钱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她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向东那眼里透出一丝忧虑一丝徬徨又有一丝儿企盼。

    李向东躲避着东张西望问:“陈小雨呢跑哪去了?”

    枝子说:“他出去打电话。”

    李向东说:“打个电话用那么久吗?”

    枝子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她觉得这话题也只能谈到这了毕竟她也不希望谈得太多不希望只这么一次就把事情谈妥了。否则她还要挖空心思去想其他理由约见李向东。

    她很清楚用的手段制服李向东是不可能的对付他只能出软招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渐而得到他的同情。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智慧女人好强女人。这种女人对李向东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他已经有了一个杨晓丽他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更一种类型的。

    她想从此自己要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弱女子很忧虑很无助一旦离开他就无法生存这样或许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想由于自己过去曾表现的强势自己一下子又变得弱不禁风反而会显得造作所以她要自己慢慢改变自己慢慢让李向东可以接受。

    想到这一点她对自己很恼火由于策略的失误她要推翻过去重新变成另一个枝了重新改变李向东看法这需要多长的过程?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枝子要陈小雨先送她回家她还要继续扮演不再纠缠李向东的角色。尽管她心里觉得很难受。

    车只有李向东和陈小雨时李向东说这事你跟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她跟我说呢?我不是把这事全盘交给你负责了吗?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陈小雨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缠不过她吗?不是还没彻底明白她的用意吗?

    李向东觉得他怪怪的问:“你这什么意思?”

    陈小雨说:“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了。”

    他说我都看在眼里了。刚才我那车我那个急刹车至于那么夸张吗?整个人都扑到你身了。

    他说在咖啡厅她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就把你给吞了。

    李向东说:“你这话听了怎么那么别扭?不过这可不关我什么事。”

    陈小雨说:“我也没说关你什么事!其实你一早就意识到了就在躲避她所以你让我来负责这个事?你是遇到第二个小倩了又拿我来当挡箭牌。”

    李向东说:“这次你要分清楚你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别跟她搞出什么事。”

    陈小雨说:“这个你放心我还没看她当然她也不会看我。”心里却想这李向东不但官运好这挑花运也好得不行!光是为他挡桃花运就够忙乎的了。

正文 第七五二章 有人操纵选举

    党员代表大会如期进行议程也在顺利推进。黄参考以往的作法安排这天下午会议的主要议程是选举也就是说到这天下午为止本届的市委将功成名就退出市县的舞台党员代表们按照党章规定选举出新一届市委委员然后列席参加并监督新一届市委委员选举出市委常务委员市委常委。

    新一届市委委员很顺利地产生了。尽管是差额选举但谁是正选谁是差额陪选并不重要选谁关系都不大。这一环节很难出现爆冷的情况。不是吗?百多人的市委委员差额那部分的竞争不可能把威信排在前五六十位的正选差额下去被差额下去的最多也是后十位的。后十位和市委委员谁当还不一样?

    新一届市委委员产生后闭会片刻全体退场其实也就是调整一下会场。大家出去吸吸烟厕所。

    再回到会场时层次就分得很清楚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坐在会场前面未入选市委委员的党员代表坐在后面。当然一届的市委常委们位置没变依然坐在前面那一排。

    主席台下面的坐位席分左右两块中间一个通道李向东坐在面对主席台右边那个位钟市长坐在左边那个位两人隔着通道有点跟现实相符两人貌似隔着一道鸿沟。

    像各区市县一样市县有四个正处级领导职务却只有三位正处级领导因为李向东既是市委记又兼任人大主任因此按职务排位李向东身边坐着市政协主席也就是黄的任。李向东刚回市县时对李向东还算忠心耿耿的那位市委秘长。老邝却坐在钟市长身边选举期间常就见他们两人吱吱喳喳地说点什么倒让人感觉到老邝与钟市长更显亲热得多。

    主席台坐着两个人主持这天下午的两次选举议程一个是市县的组织部长一位是地级市委派下的领导。那是地级市委派下来的领导让李向东很有些不满因为那人只是地级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想想下面区市县选举新市委班子这么大的事你地级市委组织部怎么也得派个副部长过来助助阵?这是不重视市县的选举还是太放心市县的选举了?

    当李向东和那科长握手时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心虚连说部长们都开会了说下午常委组织部长召集所有副部长开会研究工作。李向东心里想研究什么工作?再重要也没市县选举重要?市县选举是一个星期前就定的你组织部内部会议就不能推迟一天或提前一天开吗?

    坐在这样的主席台那科长马就显得嫩了腰杆也直不起来倒是市县的组织部长压住了局面选举才一个程序一个程序地往下推进。

    选举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的议程与党员代表选举市委委员的议程基本一致先由市委委员选出监票员若干名、唱票员若干名然后便由监票员清点人数人数非常齐百分之百的到会率。因为刚选出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大家都在场。于是便放选票。

    按规定要求这次市县要选出的市委常务委员十一人。电脑小说站一届的市委常务委员也是十一人但有一位接近退休年纪不能继任就要在原来的基础增选一人进班子。

    选票共有十二人名单显然有一个人是要差额落选的。要增选哪一位?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说得难听一点那位将要差额落选的人只是走走过场来陪选举的。

    选票下去后一直都很沉重的气氛活跃了一阵。

    有人交头接耳。

    有人走动去添茶倒水。

    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笔写不出水了。

    李向东摊开选票很大方地在要选的人员名单方画圈圈其实都是他认定的名单差额那一位自然不做任何记号。画好圈就把选票折叠好等着主持人布投票的指示。

    这时候李向东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出差错选票送去后经过监票唱票员的统计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就会产生他李向东便带着新一届市委常委们台亮相接受大家的祝贺。这天下午整个选举议程也就在下班前圆满结束了。

    然而一开始唱票李向东就现不妙了那位差额陪选人的名单按姓氏笔划排名是排在所有人前面的也就是排在第一位唱票员唱的第一个名单竟是那位差额陪选人。

    那时候李向东更多担心的不是谁能胜出而是担心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威胁。他意识到有人捣鬼背着他操纵这场选举。

    他物色的人选在选举中通不过而做为差额陪选人竟选了。这对一个市委记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背后捣鬼操纵选举的人是谁?

    不言而喻就是与李向东隔着一个通道的钟市长!

    李向东一直注视着前方心里却在狠狠地骂钟市长想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跟自己作对从他意识到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开始他就把枪口调向李向东了第一步就是想要瓦解他的势力离间他和老邝的关系。

    李向东很庆幸自己没有他的当没有陪他去见地级市委记。

    但是老邝怎么样?会不会因为不能当市长而对他李向东失去信心呢?

    如果他失去信心也像老钱一样左右摇摆那么在五人组中李向东就只剩黄一个铁杆了。他与钟市长的势力对比就不再处于绝对胜势。钟市长完全可以在一些决策争取老邝和老钱的支持。

    尽管在得知市县班子基本不变的时候李向东对老邝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关心和慰问但是在官场混的人谁不会玩这种雕虫小技?李向东会玩钟市长也会玩。钟市长连他李向东都要玩一把还会不跟老邝也玩一把?

    李向东一直都很担心一个问题。

    当他听老邝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就曾有过忐忑不安这最后一次机会你李向东都不能帮他他对你还有什么奢望呢?你还想要他死心塌地配合你吗?

    他自信在五人组中钟市长不会取得绝对胜势但是你李向东回到市县后不是已经把他彻底击沉了吗?现在他又慢慢爬了起来慢慢化解了你的绝对胜势接下来他的反击会更厉害!

    今天这一招不就够狠了吗?

    在新一届市委委员中他能够操纵这场选举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他钟市长已经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就是要证明他钟市长以前把心思放到别处了既然他已经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他一心一意跟李向东斗并不会处于绝对劣势!

    李向东在心里对自己说李向东呀李向东你真是忽略了真是让胜利冲昏头脑了让新婚蜜月搅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明知道钟市长不服气你明知道他时时刻刻都要反击选举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点没注意呢?

    他让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对自己说你是市委记你是一把手对付一个市长二把手你能没有办法吗?在市县你就是组织你代表着党你还怕他钟市长不成?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儿轻蔑的笑。

    李向东现了问题现了钟市长这是在垂死挣扎是在玩火。

    他想钟市长操纵这场选举并非只是对付他李向东他是在记恨组织记恨地级市委因为他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他的心态完全乱了他用他的小聪明在泄他的不满在报复地级市委的决定。

    不是吗?这个新增的人选不只是他李向东物色的他也是地级市委的决定。如果地级市委的决定被否决地级市委会不严肃纪律会不秋后算帐?

    本来李向东很不想看钟市长那副嘴脸。他知道这会儿钟市长心里一定得意得开了花脸一定流溢出压抑不住的胜利者的微笑。

    想到这里李向东还是不禁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已经不心虚了他知道钟市长的末日已经到了他要好好地看一看钟市长能得意到哪去?

正文 第七五三章 谁是幕后操手

    李向东看到的是一副惊愕的表情钟市长茫然地瞪着主席台那块统计板仿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想想不到你这钟市长还挺会演戏的!你就演你就装你继续演继续装!心里这么说着把脸转了回来就感觉到政协主席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

    政协主席贴着他耳朵说:“好像不对劲!”

    李向东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也看出来了?”

    那知政协主席愣了一下就用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他。李向东心里一跳想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倒成幕后操手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选举程序马就明白了政协主席为什么那么瞪着他了。

    形势并非像李向东估计的那样。或许说形势却是向着有利于李向东展的那位正选人的选票已经高出差额陪选人许多并且已经过了半数。

    然而那位陪选人的选票是从哪来的?每张选票只能圈十一人圈多了属无效票。这就是说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去了就应该有一个人的选票下来了。李向东急忙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统计数据立时现钟市长的选票比其他人都短了一截甚至于比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还少几张。

    这就是说那差额陪选人并非抢走正选人的选票而是抢走了钟市长的选票此时他正与钟市长争高低看谁能进市委班子。

    李向东惊得差点没从坐位站起来。如果这不是在选举他或许会扑主席台问台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念清楚?

    显然不可能怀疑那几位监票员唱票员的职业操守要怪也只能怪投票的人。李向东只能紧紧瞪着那块统计板一会儿看钟市长名单下那一连串的“正”字一会儿又看那位差额陪选人名单下的“正”字。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横我一竖你一个“正”字我也一个“正”字。

    李向东的心都悬到了喉咙眼。

    他不希望钟市长落选。他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钟市长不能选入市委班子就不能任命副记就不能任命市长候选人。尽管随便叫谁当市长他都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但是这一刻他是不能让他落选的。

    这是地级市委的意图。他不能违背这个意图即使让他当市长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违背这个意图。

    这是组织原则!

    如果钟市长不能选进市委班子市县就会闹出大笑话这比没把那位正选人选进来的问题要严重几百倍。毕竟那正选人和那差额陪选人也相差伯仲。但一个副记一个市长候选人选不进来组织一定会追查幕后操手。

    这时候李向东非常清楚这个幕后操手是谁!他想在坐的新一届市委委员包括后面坐着的大多数党员代表都知道是谁!

    在坐的这些人中能把选举操纵到这个程度让钟市长票数跟不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李向东。他是市委记他要操纵选举自然轻而易举或者说选举能如期选出地级市委确定的名单就是在李向东的掌控下进行的。如果不能按地级市委的意图选出市委班子也有可能是他李向东阳奉阴为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

    再有一个人那就是老邝他分管组织人事这么多年他的威信是不可低估的他与李向东的关系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再技巧一点事先让那些有可能选进市委委员的各部门单位领导意识到不让钟市长进新市委班子是李向东的意图那么就完全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结果。

    他心里想老邝呀老邝你怎么玩这一招呢?那市长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这一招玩成了地级市委就会让你当市长吗?别说不让你当市长就是以后也会跟你慢慢算这笔帐。

    他想你老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那么愚蠢了?怎么就脑子一边筋地以为这市长候选人要么就是钟市长要么就是你老邝呢?难道钟市长落选进不了市委班子这市长候选人就是你老邝的?看来这心态乱了的人不是钟市长倒是老邝了!

    选举终于尘埃落定。

    当统计数据出来时鸦雀无声的会场一片哗然。

    那位差额陪选人和钟市长票数相等平分秋色。

    李向东不禁呼出一口气这就是说两人都没选两人还要进行一次选举。这对于李向东来说真是万幸中的大幸。错是注定了但还有补救的机会还能把钟市长选进班子。

    台那位地级市的科长早就吓得脸儿青了。这边结果一出竟忘了离开主席台就急着用手机向反映情况结果折腾了好一会也打不出去像是市县的组织部长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知道会场里没有手机信号这才急急往会场外跑下台阶时脚软了一下差点没跪在地。

    组织部长在主席台宣布选举还没有结束大家可以走动一下出去吸吸烟厕所十分钟后再回到会场宣布级的有关指示精神。

    李向东站起来招手叫组织部长过来当面就狠狠训了他几句:“你们搞什么名堂?这么大的事也不争取面支持只来了个小科长控制得了局面吗?你看看慌成这样!”

    老邝的坐位也空了不知跑哪去了?

    钟市长却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坐位他在分析这场选举的幕后操手是谁?是李向东还是老邝?出面操纵的肯定是老邝但是不是李向东的意图?

    他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没能致他于死地接下来只是跟那个差额陪选人单挑胜出的肯定是自己无疑。

    然而他不能离开他的坐位。他要保持他的威严不能流露出半点疲态。他要眼瞪瞪看着市县这班人看他们能把他怎么样?

    十分钟后大家又回到会场组织部长宣布选举将继续进行但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所以休会半小时希望大家不要走远。

    几百人的会场竟没有人走动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坐位议论为什么要休会半小时?还有什么工作要做呢?把选票下来再画圈圈不就行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没想到要选两次?第二套选票没准备?

    有人问这第二套选票怎么准备?你事先怎么知道谁和谁要选第二次?

    有人就说那第二套选票应该是空白的要选谁就把名单填写进去。

    有人马提出疑问名单填写进去不就留下笔迹了吗?不就知道谁选了谁谁没选谁吗?这还叫什么不记名投票?

    这种情况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有一位搞了十多年人大选举的市委委员、人大副主任说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他说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选入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爆冷。

    他说大家还记得前些年吗?市县还是县的时候选副县长本来想要选甲结果选了乙把乙选出来时大家才知道他不在会场结果四处找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等他回到会场拿副县长任命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说从那次以后凡是差额陪选的人都要到场不管能不能选。

    有人就问那第二套选票是什么样的?

    有人问是不是要现印?

    那副主任笑了说不用现印其实第二套选票和第一套一样也是十二人名单只是为了区别颜色不同只是大家画圈的时候只在差额陪选人或钟市长名单方画圈。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选举再次进行时大家看时间才知道休会并不止半个小时。休会的真正目的也清楚了原来是在等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从地级市赶过来主持这第二次选举。

正文 第七五四章 你是一把手是太阳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第二次选举钟市长将会以大多数票胜出。既然有人操纵这场选举不是还有一半人选钟市长吗?不是还有一半人很坚决地拥护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意图吗?如果再选举一次那一半坚决的人更加坚定不移而另一半人就会产生动摇。

    然而谁敢打保票谁敢说百分之百?既然有人操纵了这场选举就不能掉于轻心即使是死老虎也要当真老虎打。

    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往主席台一坐那威严和那个小科长比真是天壤之别全场鸦雀无声就像笼罩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低压空气压得人有些儿喘不过气。

    他要求每一个党员都要有党性都要有组织观念既要把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进市委班子更要相信组织服从组织。

    他要求每位党员要珍惜自己手中这一票不要轻信谣言不要站在地级市委的对立面。

    李向东听得心里忿忿然。

    他想早意识到领导的重要还会生这种麻烦事吗?即使老邝怎么捣鬼有你地级市委常委坐镇多少也会瓦解部分投向差额陪选人的票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状况最多也是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

    其实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对李向东是极其有利的一则地级市委不会太把这事当回事不会太追究老邝的责任或许还会说这钟市长的确差劲!一一则你钟市长连选入市委班子都那么艰难以后还凭什么敢跟我李向东叫板?

    本来老邝无意间帮了李向东一个大忙却因为地级市委组织部太轻视市县的选举断送了李向东的大好事!

    他好事没捞着检讨却少不了了。

    不过李向东不想向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检讨。虽然市县选举出现这种状况他这个市委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组织部门就没责任了?选举市委常务委员是副处以干部完全是你们地级市委组织部的职责范围你们竟不把它当回事只派个小科长来压阵我又有什么必要向你检讨?

    当然他不能明说选举结束后他过去和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握手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约了一位大老板可能是市县最大的投资商吃晚饭所以没办法陪大常委了。他当着大常委的面对市县组织部长说好好接待。这事都要大常委出面镇场你们的工作做得太丢人了。他说好好总结一下向大常委作出深刻检讨!

    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到了大常委的车前李向东还亲自给他拉车门还哈着腰说:“不好意思了失陪了。”

    本来那大常委心里很有气想你市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力挽狂澜你一个小市委记竟不亲自向我检讨竟连吃饭都不陪我?但见李向东又是拉车门又是哈腰想想他与张市长的关系想想他是地级市委记眼里的大红人气就消了一半。

    一个拉车门一个哈腰免去一个检讨这对李向东来说是物有所值了。然而向地级市委记检讨却是无法逃脱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李向东把黄叫到办公室说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黄知道他不是只为了吃饭。他们没去大酒店而是钻进一条僻静的小街吃大排档。当然都把自己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那大排档桌椅都摆在街只是在家门口摆一个简易的灶点起火就开摊了。这里有好几家大排档李向东和黄各处走了走各处点了一个拿手菜凑成一桌。于是便吃着大排档的廉价菜喝着几百块钱一瓶的茅台。

    李向东问:“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黄说:“老邝简直是疯了。”

    李向东又问:“他事先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黄说:“怎么会?他知道如果跟我说了我不会不告诉你。”

    李向东说:“他好像暗示过我我没有意会。”

    黄说:“开始我还以为是钟市长在玩苦肉计呢以为他想用这一手蒙混地级市委栽赃于你。”

    李向东说:“他没有那么大胆这么玩他现在的处境这么玩随时会玩出火会把自己玩掉。”

    他说再说他很清楚地级市委也很清楚我要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去操纵选举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做掉。他以微弱优势胜出或者平分秋色都不可能是纵。

    他说如果他进不了市委班子他在市县也呆不下去了一路看小说网,.地级市委对我秋后算帐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黄说:“地级市委会对老邝秋后算帐吗?”

    李向东说:“很难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级市委会动他凡是在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意图操纵选举的组织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没有证据但这事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说组织要动他也不会说这个理由要说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这个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这个理由就行了。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级市委不动他这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没既成实事。不过地级市委会狠狠地批评他。这种批评可以不点名只说事实只说现象只说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为戒。而这种指桑骂槐的批评是无法申辩的老邝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辩这样会产生一种什么结果?以后老邝将斗志消沉他再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像以前那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我。

    他说也就是说不管出现哪一种结果对我来说老邝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黄说:“那么在与钟市长的争斗中你就失去了绝对优势。”

    李向东想了想问:“老钱这个人怎么样?”

    黄问:“你想争取老钱的支持?”

    李向东说:“看来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黄说:“我总觉得他靠不住。也觉得这副记不支持你其他人支持你比如在五人组中我和老钱支持你虽然也算大多数但还是有点儿虚。”

    李向东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先保住老邝让他留在市县。”

    黄摇摇头说:“这个事很敏感。”

    他说都知道你和钟市长的关系做掉钟市长明显对你是有利的虽然不怀疑是你干的但你掺和这事总感觉不好钟市长那边要难硬要把你拖进去反而有理由了。

    他说这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管离得越远越好。

    李向东就说:“这个老邝几十年的英明竟毁于一旦。他毁了不要紧倒把我弄得不不下了。”

    黄笑了说:“喝酒。”

    李向东就把杯里的酒喝了黄不禁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大排档可没有那种大酒店喝酒的酒杯用的是喝水的玻璃杯这一杯至少三两酒虽然喝了一些李向东这一喝却喝了大半杯。

    黄说:“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他说你自己想想你刚回市县的时候你有什么?那时候完全是钟市长的绝对胜势你都能扳倒他了现在少了个老邝有什么?当然老邝对你很重要但是缺了他还不至于就那么悲惨?

    他说即使换一个副记至少也得你点头?至少他也得站在你这边?虽然他不会像老邝那么坚决也应该不会像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说你还是那个性格还是多愁善感这么多年了官当得越来越大还是没有变。一点儿事就想得天那么大怎么就不多想想你是市委记一把手在市县就是太阳钟市长了不起也就是月亮再怎么的他也要围着你转。

    黄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刚回市县了你完全可以耍你市委记一把手的威风当然不能像前任记那么武断专横但是必要的威风还是要耍起来。”

    李向东连连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在哪?李向东说在大排档和黄喝酒。杨晓丽说怎么跑到那种地方?李向东说不是贪这里的火旺炒的菜够锅气嘛!杨晓丽说卫不卫生呀?李向东说没关系不是喝酒嘛酒能消毒。杨晓丽话题一转就问今天选举的事。

    李向东很惊讶问:“这才多久的事?你那边也知道了?”

    杨晓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想现在全地级市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李向东摇摇头说:“可真够神的!”

    他看看时间一刻也不敢迟忙拨打地级市委记秘的电话询问记明天什么钟点有时间。他必须马赶去向记汇报向记检讨同时接受记的狠狠地批评!

正文 第七五五章 排外思想

    第二天李向东和组织部长一起去地级市。一见记他就先检讨说自己没重视选举这事以为这是党内选举大家都有较高的觉悟较强的组织纪律性一定会按照组织意图选出市委委员市委常务委员。没想到竟会出现这补选的情况。他说以后一定要随时把握党员干部的思想动态要做到心中有数掌控好市县的大局。

    检讨了一番他才叫组织部长详细说明经过。然后便等着接受地级市委记的批评。记的第一句话就让李向东大冒冷汗。

    他说:“我看这事就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幕后操手!”

    李向东皱着眉苦着脸说:“记呀记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地级市委记说:“我冤枉你了?我绝对没有冤枉你!”

    他说你看看你李向东回到市县都干了什么事?整个班子给你搞得乌烟瘴气不团结现象极其严重!

    他说你这是严重的地方主义思想!市县就容不下钟市长了?就一定要把外地人挤出市县才能搞好团结吗?

    他说问题不是你重不重视这件事是你的思想影响了其他人虽然你不是幕后操手但是可以不客气地说那个人干了你想干的事你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会装不知道听之任之。

    李向东看了一眼组织部长咬了咬牙说:“记的批评非常正确在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作为市委记班子不团结我有做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是非常害怕钟市长选落的。当时我周身都在冒冷汗背脊都凉了。当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怎么向你交代呀?如果钟市长真落选了我只能向你递交辞职报告了。”

    地级市委记说:“你这是屁话!钟市长落选了你再辞职这市县还要不要了?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懂?”

    李向东“嘿嘿”地笑说:“这不是要在你的领导下在你的教育下一点点提高吗?一点点进步吗?”

    地级市委记说:“你这个李向东以前在临市干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得一点不让人省心了?是不是不能当一把手呀?是不是只适合扮演那种抓落实干具体工作的角色适合当二把手三把手呀!这种位子我可是多很没人想去坐!”

    这话把李向东逼绝路了脸有点挂不住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也就不管组织部长在一边听着。

    他说市县的情况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到市县就没一天安定过。我一个市委记一把手要办点事竟遇到种种阻力这正常吗?这些事我一直都没说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太想说了太想像你汇报了。为什么又不说呢?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市县的团结吗?

    他说其实选举生这个事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些情况。我承认可能会有幕后操手但是如果钟市长得人心在市县站得住脚什么操手也动摇不了他的威信。

    他说你也很清楚前任记和他闹不团结《电脑访问人说是前任记太糟糕那么我和他也闹不团结又是我糟糕难道这连二接三的他就一点问题没有?不客观?

    地级市委记说:“这些事不用你说?我有眼睛看得不见!”

    他说不过他的问题归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归你的问题。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是提醒是批评是臭骂你数一数为这个事我说了你多少遍?你这脸皮是越骂越厚一些羞耻感都没有了。

    李向东“嘿嘿”地笑。一个地级市委记对你说这种话他是气你吗?他是又爱又恨!他说:“我不是在努力改正吗?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得让我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地级市委记说:“这个事你们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特别是组织部门要好好总结。昨天地级市委组织部长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认为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市县的组织部长本是想点头的想承认错误的但地级市委记把地级市委组织部也带一起批评了想想自己代表不了地级市委组织部就不好表态了便木木地只是听。

    李向东笑了笑说:“本来我也想说说这个问题既然记你已经明察秋毫了我也就不说了。”

    地级市委记说:“你就没有责任吗?别听到我批评别人就想推卸责任。”

    李向东说:“我不是一直都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一直都在承担自己的责任吗?”

    地级市委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对那组织部长说:“接下来还有许多选举任务要好好总结好好汲取教训。”

    市县组织部长这才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决不会再出现类似现象一定不会辜负记你的期望。”

    地级市委记接着说了半句话:“我有几句话要向你们记交代一下……”

    市县组织部长就知道这是向他下逐客令了忙说:“我在下面等他我在下面等他。”

    李向东心里一跳想这下子可有自己好看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顶撞过地级市委记的刚才那么几句话把他惹火了他把组织部长赶出去是不想让他李向东在下属面前难堪。地级市委记要关门打狗再给他一顿狠的!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的时候地级市委记口气却放缓了说我现你这个人很狡猾每一次市县出了问题你总要找个人陪着你怕我骂你是不是?以为有个人在我就要顾及你的面子就不敢骂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骂得厉害越骂得你一点面子也没有!

    李向东也不傻说:“我那有这意思呢?我不是想要你更了解事情的真相吗?有些事我向你汇报也说不太清楚所以才叫当事人来直接向你汇报让你听听原汗原味。”

    他说你骂我我倒不担心这说明你对我还有信心我不是不可救药。哪天你不骂我了我才担心呢!

    他说我也知道有人在旁边你才骂得厉害你那是骂给别人看的你一点不袒护我。

    地级市委记笑了起来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我以前怎么没现你竟这么油嘴滑舌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坐了下来说你说说你对钟市长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市县后钟市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李向东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李向东第一次向地级市委记谈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说钟市长的不是。他不是在挑拨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的确是过份了至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想容忍钟市长还想和他搞好团结。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清楚你想想为什么让你回市县?为什么他不能去临市?地级市委对他也不是没有看法。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地级市委还要他在市县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

    地级市委记说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最后地级市委记谈到老邝的事问李向东意见如何。李向东按黄的意思尽量避免掺和这件事说自己回市县后在处理与钟市长的矛盾中老邝虽然帮了他不少忙但生这个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地级市委怎么处理他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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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五六章 擒拿钟市长

    回市县的路李向东便想老邝这次真是厄运难逃了心里虽有一丝儿愧疚却又觉得这不能怪他李向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擅自主张。

    官场就是这样能帮的事帮帮无所谓不能帮的事最好不要掺和。明则保身似乎有点贬的意思但是谁不为自己着想?这与义气不义气没干系!

    这时候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这选举竟还隐藏着那么多奥妙。

    以前他一直以为选举结果可以由一把手掌控可以按照一把手的意愿选出想要选的人。然而却不知道这其中还可以有这么多波折还可以有那么多兜兜转转还可以在出现同样结果的前提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次老邝操纵选举就很值得玩味。

    如果选举结果不是平分秋色而是让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那么地级市委就不会追究这事有没人操纵这场选举也就不了了之。

    整个选举就会产生一种对李向东相当有利的结果这选举可是反映了市县党员干部们的意愿许多人并不希望钟市长进市委班子在这种分歧中幸好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坚决执行级的意图才把你钟市长选了进来。

    试想想这是一件多尴尬的事?

    钟市长必然脸无光。

    李向东想当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意识?竟然不知道利用选举可以重挫钟市长的威信狠狠地杀一杀他那嚣张气焰好好地让他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去了一个机会没有利用好老邝操纵的这次选举。他想老邝的牺牲真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回到办公室他与黄谈起这件事还长呼短叹。

    黄笑了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还不够奸诈!”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知道呢?我今天不奸诈昨天不奸诈并不等于我明天不奸诈。”

    黄听出他话里有话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一些新想法或要商量些事就坐下来茶冲茶喝茶。

    李向东说:“今天我如实向记谈了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哪天记也会找钟市长谈。钟市长一定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我告了他一状。”

    他说现在我不担心他怎么看我告他一状其实我要告他的状也很应该本来两人就打打斗斗貌合神离我告他一状又怎么了?同样的他也会向记告我的状。

    他说我考虑的是记肯定会严厉地批评他。我能不能利用这次严厉的批评造造势使他有一种恐惧感让他认为不单只是老邝就是我也不希望他进市委班子就是记也可能在暗中支持我。

    他说不是还要选市长吗?你想想能不能再让老邝跟他斗一斗?我好坐收渔人之利。

    黄问:“你想让老邝牺牲得更有价值?”

    李向东说:“为什么不呢?”

    黄说:“如果有你支持老邝再孤注一掷我担心那时候会控制不住真把老邝选去当市长了。”

    李向东“哈哈”笑说:“你觉得会出现这种的结果吗?”

    黄说:“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掺和进去总是不明智的。”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掺和进去呢?我只是让老邝意会并不言传。只要他意识到我在支持他就够了只要老邝充满信心具体怎么操作他比谁都在行。”

    黄还是摇头说:“这次选举出现了问题地级市委对人大代表选举市长肯定不会掉以轻心地级市委一重视很难会出现偏差。”

    李向东说:“那就看看怎么运作了?如果能够得到记的支持更能稳操胜券。”

    他说其实记对钟市长也很有看法但又不能不让他当市长。有些事他也无法决定那些树树藤藤的关系谁都说不清楚钟市长不是还有一个省政府副秘长吗?

    他说如果我并不是要做掉钟市长只是想达到治服他的目的我想记或许会帮我。其实也不用他怎么帮只是批评钟市长时狠一点对选举市长的事冷淡一点这就够了。

    黄想了想说:“你想让钟市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绝地然后再把他从死亡线拉来让全市县的人都知道是你救了他是你让他当这个市长即使他不服气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如果他再敢跟你作对大家都会痛斥他忘恩负义?”

    李向东说:“这只是我的主观意愿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还很难说。”

    黄说:“完全可以试一试能够收服钟市长是最理想的。如果不能取得预期效果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老邝是肯定失去原来的作用了这也可以说是废物利用。”

    这天他们越说越拢越说越兴奋。黄告诉李向东你这才像个市委记一把手。对手下不是不好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来狠的对手下不是不诚心诚意必要的时候就是要真真假假什么叫虚伪对手逼到你面前了能够用虚伪战胜他这种虚伪就是一种谋略。

    黄告诉李向东他当城郊区委记的时候什么招都用过对付那些农民老百姓你就是要又吼又骂又吓又骗又哄又逗这有什么呢?达到目的是最重要的。

    黄说你没在镇下面任过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太规范太讲道理太仁义这些往往就局限了你自己。

    李向东说:“你这么说我就更应该放开手脚了。”

    黄说:“你早就应该放开手脚。”

    他说教师静坐闹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只要你态度坚决公安不可能不查到底不可能不把真相弄清楚即使弄不清楚也会起震慑作用钟市长未必还敢那么嚣张。

    他说北海湾事件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你谁都不查就查这事与钟市长有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四处设敌就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即使查不到也会起一种隔山震虎的作用。

    李向东叹息一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黄便笑了说:“我当时要是说了你听得进去吗?你这人我还不了解没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感悟到我说了也是白说。”

    李向东说:“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的。”

    黄说:“你尊重的只是我的建议不是我的意见。如果我叫你这么这么做你一定会反感。多年来你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定向思维。”

    李向东完全承认黄的这个说法。多年来他们一直是下级关系黄每向前一步都与李向东有着密切关系因此黄在李向东这里最多也就充当一种参谋的角色李向东征求黄的某一看法只是仅供参考。

    现在看来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黄了不是那个国地局副局长的黄了在城郊区呆了那么些年已经把他磨练成一个思想成熟很有主见的人。

    李向东问:“在这件事你能帮我点什么?”

    黄想了想说:“一句话两件事。”

    他说我也就只能干些敲敲边鼓的事。

    他说第一件事是在钟市长和老邝之间说一些话证实他们对你的判断。让钟市长更加意识到他被逼到了死亡的边缘让老邝更意识到你全力支持他竞争市长。第二件事配合老邝造势在党员干部中说一些有利于老邝的话让钟市长危机四伏。

    他说我和你的关系特殊所以我的话几乎就是你的话有人甚至会认为是你授意我那么说的。

    李向东点点头说:“有一点也是你提醒过我的我们都不能掺和进去都不能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

    黄笑笑说:“这个我明白。”

    李向东说:“那我们好好干一场演一台好戏擒拿钟市长。”

正文 第七五七章 通风报信

    下班前李向东接到了张志东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过来我这里吃饭。李向东说我已经回市县了。张志东说我知道你在市县不然我也不会叫你来吃饭。李向东好一阵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我在市县你叫我去你那吃饭?张志东说对呀!我也在市县呀!就在你隔壁。李向东这才明白过来。

    他问:“你这算什么?算是新房入伙吗?”

    张志东说:“什么入伙不入伙的你过来就是了。”

    李向东笑“哈哈”地说:“好像要送礼的?”

    张志东说:“准你免礼就不准我也免礼吗?你如果不好意思空手来就给我弄一点水果过来。”

    小倩接过张志东的手机说:“你别听他的这里什么都买齐了你过来吃饭就行。”

    李向东当然愿意。反正要吃食堂反正好久没和张志东一起吃饭了。再说自从安排陈小雨负责小倩那套间的装修后小倩显然是满意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生了巨大变化一改过去那种呼呼喝喝多了几份尊重几分客气几分亲近。

    李向东把车停在自己家前就走了过去也就隔一幢楼房的距离。敲开那套间的门就见张志东穿着一套竖条睡衣拖着一双拖鞋一副住家男人的样子。

    他说:“来得很快嘛!”

    李向东说:“我可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你们自己说的免礼免水果可别怪我不懂礼仪!”

    小倩围着一条围巾在厨房里做菜忙得一头汗水扭过头来说:“你坐一坐很快就有得吃了。”

    李向东说:“不错不错小倩竟还会做菜比杨晓丽强多了。”

    他对张志东说在我家里拿锅铲的那个肯定是我。

    这套间装修的时候李向东来过无数次对这里已经很熟因此也就是进厨房看看小倩都弄了什么好菜。小倩说只是随便做了一点。李向东看鸡鸭鹅几乎全了就说这也叫随随便便呀?小倩笑着说这不是新房入伙吗?应该要的都要有。李向东说如果是入伙也太简单了?小倩说难道还要大摆几席让全世界都知道呀?李向东忙说也是也是。张志东在一边说我们喝茶让小倩忙就行了。于是两个男人就在客厅喝茶。

    别说那陈小雨还是很能摸透领导心思的这套间的家具完全按照那种“二人世界”的格局布置小巧精致唯一让人觉得颇有气势的就是那根雕茶具或者说那根雕茶具放在哪里都不显眼放在这种布局的客厅里就显得很特别很气势。

    李向东说:“忘了忘了应该弄几罐好茶过来。”

    张志东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倩已经准备好了。”

    李向东大声对厨房里的小倩说:“以后缺什么茶你直接叫陈小雨要就行了。”

    小倩说:“我就是叫他要的。”

    张志东就问李向东:“他不会知道我和小倩的事?”

    李向东说:“你还担心陈小雨吗?这种应付领导的事我都交给他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临市就是他一直负责这些事。他不会乱说的。”

    这么说着李向东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

    张志东当然会意说:“你这是干什么?说过免礼你怎么还来这一套?”

    李向东说:“你和我不一样我那免礼是做给大家看的你的免礼做给谁看?做给我看呀?”

    张志东说:“叫你来吃饭反倒像是向你索礼了。”

    李向东说:“这礼你不收白不收又不是我自己的。”

    张志东还继续茶冲茶就让那信封摆在茶几。这个家有谁来呢?这所谓的入伙也就叫了李向东一个人。喝了一巡茶张志东便问选举的事问李向东有没掺和这事?他说这整个选举过程你这市委记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旁观者好多人都说这事多少与你有关。

    李向东说:“我现在是压力重重大记把我叫去训了一顿钟市长对我怨恨更深老邝呢?又怪我没帮他。”

    张志东说:“这老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谁当市长又不是某一个人定的组织既然决定了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李向东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得小心点老邝当不那市长一反脸把你们之间的事说出去。”

    张志东说:“这种事也是见怪不见了。老邝会在乎吗?会想不开吗?真要那样我想他也别在官场混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张志东收了老邝的好处肯定也收了钟市长的好处。他是在老邝面前说老邝的好话在钟市长面前说钟市长的好话但是真正要说好话的时候却未必会说。

    他想张志东算是把官场玩透了有一方不成事他可以说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以说对方的背景如何如何强大有一方成事了他肯定又会说成事方能成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想这么看来张志东和钟市长也是走得非常近的。

    他想或许他李向东跟他说的一些话也会通过他传进钟市长的耳朵。这种时候越说得钟市长心慌钟市长就越会要他帮自己那么他又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于是李向东就想好好利用一下张志东。他说:“听说老邝还没死心。”

    张志东问:“他跟你说的?”

    李向东说:“也没有只能说是我猜测的。”

    张志东说:“你可要制止他平时你们谈得来应该多说他几句这是跟组织作对对他自己没好处。”

    李向东说:“这些大道理老邝不会不懂。不过老邝认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也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他很清楚我并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所以认为我知道了也不会阻止他。”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一眼问:“你也想掺和这事?”

    李向东不肯定也不否定说:“说心里话我也想要老邝当市长。”

    张志东很严肃地说:“你想也不行个人服从组织这么简浅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李向东说:“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后悔当时如果配合一下老邝钟市长就进不了市县的班子了谁当市长是另一回事但钟市长肯定要滚出市县。”

    张志东说:“如果钟市长当不了市长要滚出市县我看你滚出市县的日子也快到了。”

    李向东笑笑说:“这关我什么事呀?真要出现那样的结果你说我会承认自己掺和这事吗?傻瓜也不会承认?老邝都不会承认!最多这黑锅由老邝一个人背对我来说只要钟市长滚出市县目的就达到了组织怎么处理老邝与我也没多大干系。”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好一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李向东说:“我就是不够狠所以才后悔。如果我够狠的话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张志东说:“你这种思想十分危险。你是不是还想趁人民代表选举市长的时候来这出狠的?”

    李向东见好就收笑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就随便说说吗?这话不就对你说说吗?”

    张志东说:“我可警告你你千万不要乱来真要生这种事就算是老邝当了市长组织不撤他也会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把他雪藏。至于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李向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站起身又进厨房去看小倩忙乎说有得吃了吗?张市长那几杯浓茶把我肚子挖得咕咕响。小倩说行了就可以吃了。你再坐一坐这不是入伙吗?等我拜了神再吃。李向东就笑了说你怎么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迷信呀!小倩说这怎么能说是迷信呢?这只能说是风俗确切地说这也是一种文化。李向东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事多。到了你这里还又提高到了一种文化层次。他挽着袖子问需要我干点什么?小倩说不用不用。她说我想你也不会想帮也帮不了。

    李向东再次回到客厅就见张志东默默地坐在那里喝茶他完全陷了一种沉思。李向东想他在想什么?不会是想该怎么向钟市长通风报信?不会是想怎么吓吓钟市长让他惊慌让他向他求助?

    这么想他心里就暗暗地乐。

正文 第七五八章 不知坠落到什么程度

    小倩说的所谓拜神并不像三姑六婆搞得那么繁琐那多程序只是弄了一张小桌架在阳台各种菜各盛了一碗再勺三碗饭凑足九大碗再摆三杯酒三双筷然后就点了香站在桌前很虔诚地对天祀拜。

    张志东问:“这算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说:“我们这都这样逢年过节都这样。以前的程序更复杂现在许多程序都简单化了有那么个形式就行了。”

    小倩说:“本来这新房入伙还更讲究不单要在阳台拜还要在客厅拜在房间也拜在厨房灶头拜说是求各位神灵保佑居家平安保佑大吉大利。我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了。”

    李向东笑着说:“你怎么懂这些东西?很难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竟懂得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小倩也笑着说:“我也是现学的也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向东说:“我现小倩变化挺大的现在都成家庭主妇了。”

    张志东说:“是有那么一点。”

    小倩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变成黄脸婆了?”

    李向东忙说:“我可没这意思。”

    她走过来靠着张志东的肩站着问:“你呢?你有那意思?”

    张志东说:“怎么会呢!你仍然那么光彩照人。”

    小倩就“咯咯”笑了说:“你就是会说话会哄人!”

    这会儿李向东才现围着围裙的小倩其实也穿着睡衣她和张志东的睡衣是属那种情侣式的想这会儿他们真就成“一家人”了想如果张志东的老婆知道了真不知会生什么事?想如果组织知道了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

    张志东在市县干这种事你李向东会不知道吗?你和他的关系说不知道有谁相信?说不定这套间还是你李向东提供的呢!这么想李向东心情就有些郁闷了那酒喝得很有些儿苦涩。

    酒喝到一半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李向东想应付几句收线那知杨晓丽不让说你们不是在喝酒吗?怎么那么静?突然就像是明白了问张志东是不是和小倩一起去市县的?你们在一起吃饭?李向东忙走到阳台回电话。虽然这边张志东和小倩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但是他也不能说得太大声毕竟晚这声音传得远还有左邻右居呢!

    杨晓丽马就意识到了问:“你怎么不敢大声说话?”

    她根本不知道小倩有这么个套间更不知道李向东在阳台跟她通电话只是以为他们在酒店吃饭李向东可以走出酒店的房间通电话有必要说话那么小声吗?

    李向东“哈哈”笑说:“我这不是很大声吗?等一会回家了我再给你电话。正喝到兴头呢!”

    杨晓丽问:“跟谁喝到兴头呀?”

    李向东说:“这还用说吗?”

    杨晓丽说:“你别含含糊糊就以为你会认为你跟张志东喝酒。除了小倩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小倩是不是带了个女人要介绍给你?”

    李向东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怎么可能呢?”

    杨晓丽说:“怎么不可能她喜欢做别人的也想找个给你这有什么奇怪?这样你和张志东去哪都得伴了这样多好多风流!”

    李向东说:“你怎么想得那么复杂?”

    杨晓丽说:“总之我不想你和张志东有太多接触特别是他和小倩在一起的时候。”

    李向东说:“好的好的我有分寸。吃了饭我就回去一到家就给你电话。”

    杨晓丽也不是那种很胡搅蛮缠的人就说:“你快一点别喝太多。”

    李向东再回到饭桌前气氛自然就稍弱了许多。张志东笑着说看来杨晓丽对你管教得很严嘛!李向东笑了笑说这一离开的总是话多总把我当三岁小孩无法自理这也交代那也吩咐。他把话题岔开说当初真应该向组织提出让杨晓丽退到二线留在市县当个政协副主席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张志东说:“你以为组织会同意吗?培养一个女领导干部不容易这么快就让她退居二线?亏你想得出来。”

    李向东说:“组织培养女领导干部我不反对但是我这个家还像家吗?”

    张志东说:“你别怪组织这是你自找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杨晓丽已经是副市长了。”

    小倩在一边笑着说:“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不用成天在她的眼皮低下受她管制。有时间像张大市长一样找个小情人。”

    李向东和张志东都愣了这话从小倩嘴里说出来毕竟有些不妥。别人还忌讳在她面前说“小情人”呢?她自己竟说了。她又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她敏敏还没嫁人呢!还一真关心你经常还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张志东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倩小嘴一呶说怎么?只让你这大市长放火就不准人家点灯呀!

    李向东笑着说:“还是先不忙这个事?我这蜜月还没过呢!”

    小倩说:“这和蜜月没关系是人品问题是本身的问题。好人就是好人怎么也不会变坏坏人就是坏人想变好人也难!如果是你们大市长一个放松让他出一趟门口肯定就是去找小情人了!”

    张志东打着哈哈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小倩说:“你的本事大过天!那次说是去什么地方吃饭不就找了个女人坐在身边了吗?”

    张志东说:“你那是误会了人家不是接待吗?不是想要领导喝得开心吗?所以就叫单位里的女同志坐我旁边。”

    小倩说:“你就编!当时不是我去了说不定你就和那女人一起过夜了。”

    张志东说:“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那是单位的女同志你别把人家看成那种女人。”

    小倩说:“单位的女同志怎么了?我不也是单位的女同志?你能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她就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志东对李向东说:“你别听她乱说!”

    小倩说:“我是乱说吗?我都亲眼看见了是乱说吗?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那吃饭喝酒就可以乱来?我告诉你张志东你别不把我不当回事把我惹急了我跟你不客气。”

    她对李向东说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喝交杯酒。

    她说你知道那交杯酒是怎么喝的?两人抱在一起面是离开的下面都贴在一起了。还单位的女同志这女同志也太下了!

    张志东气得脸都红了酒杯一跺说:“你再说你再说?”

    小倩头一扬胸一挺说:“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敢在我面前凶?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凶?”

    张志东立时软了说:“你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小倩说:“我当着谁说了?我不就跟李向东说吗?他是外人吗?你的丑事还怕他知道吗?”你的丑事他还不知道吗?”

    李向东说:“算了算了别吵了。”

    他还不了解小倩吗?这高兴劲一过脾气又来了又要找人骂了。以前她是不会骂张志东的现在不骂他李向东了改骂张志东了。但听那话里的意思这张志东也该骂。他想这张志东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呢?不仅好钱财还好色了!想这些年跟他也就只是工作的接触不知他都坠落到什么程度了?

正文 第七五九章 装腔作势扮崇高

    钟市长接到张志东的电话听张志东如此这般地说了李向东的想法后并不相信李向东会那么干。

    一则李向东还不会傻得要与地级市委作对。如果在党员代表选举前张志东跟他通这么个电话他反倒会紧张现在不一样了由于选举市委常委出现状况地级市委已经高度重视反复强调他李向东还敢左右人民代表的选举吗?

    一则人民代表选举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市委常委是由市委委员选举的那些都是各部门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想要控制这些人相对容易得多。但是想要暗中操纵人民代表几乎不可能。人民代表来自各个阶层人数众范围广即使你李向东想要选老邝你也不能在台呼吁何况这市长选举是等额选举也就是说选票只有钟市长一个人的名单要么就画圈要么就弃权要另选一个人就要填写那人的名字。想想半数以的人民代表都填老邝的名字暗地里要做多少工作?

    再说了李向东真有这种想法张志东也会劝告他就算他不听张志东的非一意孤行张志东也不会把这秘密泄露给他钟市长他跟钟市长什么关系跟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两者之间张志东帮谁不帮谁?这是很明显的。

    钟市长想张志东不过是想找这个借口让自己紧张让自己去找他想办法。

    张志东和李向东不是关系特殊吗?要想李向东不那么干只有张志东才能劝李向东收手。你钟市长不找他帮忙还找谁帮忙?

    钟市长不敢说很了解张志东对他这种小伎俩却是深痛恶绝。

    前任市县市委记还没调走时张志东就曾向钟市长透露了地级市委的意图叫钟市长好好珍惜这次机会。钟市长当然会争取这个机会当然要跑面的关系要烧香拜神尽管张志东不是最得力的依靠人但是他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在地级市委常委会他的话还是很有些份量何况事先他又向钟市长提供了那么重要的信息因此钟市长自然要求助于他自然少不了要给他好处。

    那想到冷不丁杀出了李向东钟市长的努力成了影烧香拜神甩出去的好处石沉大海心里那个气自是不必说了。张志东却还厚颜无耻地说他是倾向钟市长的更希望钟市长当市县的市委记。这不是睁大双眼说瞎话吗?换个竞争对手或许钟市长还会相信他的话但那对手是李向东呀!他还会倾向他钟市长?

    这次争取去临市当市委记钟市长是很有信心的甚至感觉万无一失然而又杀出了一个省委某领导的秘。张志东得了好处又卖乖说这事主要是钟市长的工夫还没做到家一是没及时做好工作如果工作做得及时地级市委早早把这事定下来就不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了。一是没能让地级市委记满意。如果地级市委记满意坚决顶着不要那秘他一定会力撑地级市委记让钟市长去临市。现在地级市委记都松口了他一个市长二把手哪还撑得住。他说在市委常委讨论这个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推荐钟市长。他说他可以去看看会议记录他表决时是投那秘反对票的。

    钟市长有什么资格去看那会议记录?

    然而那个会议一结束就有人告诉钟市长会张志东不仅没推荐钟市长而且一句话也没说。

    本来这种事也很正常钟市长甩出的好处石沉大海心里虽忿忿不平但那钱毕竟不是直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也不觉太心痛。毕竟这烧香拜神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不过香烧了神拜了就当是一种长线投资!

    钟市长心里不高兴的是这钟市长也太过份了太虚伪了。你不能帮帮不了他可以原谅你你别说假话呀!别誓言旦旦呀!别那么多借口呀!而且你张志东总让他感觉到一有机会你就要他撒钱就布了一个口袋把他当傻瓜一样地要他往那口袋里钻!

    有时候人是不在乎钱财的更在乎你对他的看法更在乎你是否尊重他更在乎你有没有把他当傻瓜一样玩耍!

    钟市长被你玩了他还会相信你吗?

    不过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既然张志东向他提供了这么个信息明知道那是张志东布下的口袋他钟市长还是要往里钻还是要装傻瓜一样地感恩戴德。

    谁叫人家是大市长呀!

    人家的官比你大你就得装龟孙子。

    他说这事我只能靠你了。

    他说李向东怎么可以这么干吗?他这是违反原则的他这么干对他肯定没好处所以还请大市长劝劝李向东一则帮我渡过难关一则也是为李向东好。

    他说其实我和李向东之间也没什么事也就是一点误会只要这次我还能选市县的市长我一定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一定不辜负大市长的期望。

    这番话钟市长说得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想这说的都是人话吗?李向东骑在你头拉屎拉尿了你还卑成这样!明知道李向东根本就不敢操纵选举市长你却还假惺惺要他帮要欠他这么大个人情!

    钟市长大骂自己你真是猪狗不如!

    更可气的是张志东竟大惭不愧说:“说心里话我是非常同情你的。这一个再再而三的几次机会都与你擦肩而过总觉得你运气不够。我也替你惋惜呀!”

    他说其实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相信让你当一把手给你一个区市县即使是全地级市委最差的区市县你一定能创造奇迹一定能把它带进全地级市的先进行列。

    他说但是能不能去往往取决于其他因素更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你要放平心态别太当回事。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说你知道这次你不能去临市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吗?至少市县的人对你就不满意就认为你不想在市县呆了不想在市县当市长了。你想想这对你多不利?

    张志东说:“为什么会出现差点没把你选进市委班子呢?你应该好好深思不能总看到别人的不是也要查找自己的不足。”

    他说这件事与李向东有没关系呢?我不敢断定。地级市委的决定他们都想改变他们真就那么大胆吗?我看主要还是对你失去了信心。你不是和李向东闹不团结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想当市县的市委记!你想去临市干什么?还不是要去临市当市委记!你的所作所为让市县人认为你这市长只想着自己怎么升官并没想真正为市县的展多做贡献。

    他说你想想市县人还会留你吗?

    他说李向东那我会好好劝他绝不允许他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呢?想当然地搞自己的一套这是原则问题但是你也要改正自己的错误要多为市县的展多做贡献这样你才能让市县人满意让地级市委、市政府满意!

    钟市长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却在骂你别装腔作势扮崇高你不想官越当越大?你就只想能多为地方做贡献?你还是先查找查找自己的不足?这次各区市县换届选举你都得了多少好处?

正文 第七六零章 通讯记录

    其实钟市长对自己能不能继任市县的市长一点不担心。市委新班子虽然经过一番周折但还是选出来了还是任命他和老邝当副记。这总不可能让他和老邝调个位?不可能让老邝当市长让他当专职副记?

    老实说在选举市委班子的时候他的确惊出一身冷汗怎么也没想到李向东和老邝竟会跟他来那么一下子。事后他又感到非常庆幸想这李向东和老邝化了那么大的力气想要做掉他地级市委还是那么信任他支持他市县还是有那么多人信任他支持他。

    当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坐在主席台那一刻他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当他在第二次选举中以绝对优势战胜那个差额陪选人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里对李向东说你是不能得逞的有地级市委的信任和支持有市县那么多党员干部的信任和支持你李向东包括老邝想要把我赶出市县那是痴心妄想!

    党员代表选举结束后钟市长着手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幕后操手他通过他的关系要求通讯部门查找李向东和老邝的电话、手机记录看看选举这几天他们都跟那么人通过电话。他们操纵选举必然要和那些部门单位主要负责人通电话如果在这几天内他们与大多数部门单位的主要负责人通过电话事情就清楚了。如果地级市委调查这件事询问那些与他们通过电话的人钟市长相信有相当一部分人一定会如实向组织汇报真实情况。

    他告诉他的关系人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这关系人对钟市长可谓忠心耿耿然而在这个时期他也不得不犹豫了。他直接参与了市县选举市委班子的始末完全清楚钟市长要他查找那些记录的用意。

    查还是不查?

    查不出问题似乎还没什么。查出了问题钟市长肯定要反击这一反击肯定要亮出通讯记录。钟市长是怎么把通讯记录弄到手的?谁给他的?李记、老邝副记肯定会追查这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钟市长并不能奈何李记、老邝记什么了不起就是出一口恶气但是李记、老邝副记必定会把自己做掉。

    权衡利弊之后再忠心耿耿的人也不想自己掉进这场斗争的漩涡了而且还是站在劣势那一方。

    在官场没有几个人能忠心耿耿得不考虑自己。

    其实对你钟市长忠心耿耿也就是希望能从你那得到升官的机会现在对你忠心耿耿反倒会丢官谁还对你忠心耿耿?

    那人考虑再三便把这事告诉了李向东。他是以一种请功领赏的神色向李向东汇报的。他说如果他不把那些记录交给钟市长担心他还会找其他人担心其他人真就把那些资料交给钟市长了。他说我们还是把那些记录销毁了他想要查也就查不到了?

    李向东明人不能亏心事说:“你把记录交给他。”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要是交给他还会向你汇报吗?”

    李向东说:“有必要向我汇报你让他查。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那人站在那里不敢动不知道李向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就是这一刻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虽然没问题却不知老邝会不会在通讯记录里露出蛛丝马迹?

    他想真要在那查到点什么电脑小说站.钟市长肯定要向地级市委汇报。这种事不汇报没事一汇报地级市委就不得不管了或许老邝就会遇到麻烦。

    李向东还不想老邝现在就遇到麻烦!

    他说:“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我跟钟市长谈谈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找你要那些通讯记录了。”

    那人走到门口李向东又把他叫了回来。他想应该说几句好话表扬表扬那人人家这是来向你请功领赏的这么叫人家走了人家一失望说不定就把那通讯记录交给钟市长了。

    他说这事你出去不要乱说这会影响领导之间的团结。他说你这么做很对我代表市委感谢你这种顾大局识大体的所作所为。这么说了李向东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仿佛自己真成那幕后操手了忙就补充道这样我的通讯记录就不用处理了我问一问老邝看他的记录要不要处理。

    那人走后李向东打电话给老邝要他跟一跟这个事。他没有明说老邝会不会有问题只是说别让钟市长抓住什么把柄。老邝也干脆直接就把通讯记录给删了不单删了自己的除了李向东市委班子成员的都删了。

    李向东知道老邝的用意如果只删他自己的那就不打自招了只是他不明白老邝为什么就单单留了他李向东的不删。

    他问:“你怎么单就留我的?”

    老邝说:“你的删不删都一样还是留着更好一点至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他说这个事地级市委先会怀疑你所以我认为你的记录留着比删除好。他说我不想因为这个事给你添太多麻烦。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单方面去考虑问题呢?只从你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呢?”

    他说这个事你觉得这么处理合适吗?

    他说其他人的记录都删除了单就把我的留在那里人家会怎么想?这不明摆着是等人家去看吗?不是明摆着是要证明我的清白吗?这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到删除记录的是不想让钟市长进市委班子的人干的。

    他说把我的也删除了会多一种可能删除的人也有可能是钟市长的人干的在选举市委班子这件事中钟市长也有可能拉选票也有可能想操纵选举如果他不那么做结果就不仅是分平秋色了。

    这是党员选举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第一次谈有关选举的话题。这些天李向东不找老邝一则是要他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一则也担心钟市长会在他们身边布下耳目观察他们的动向。在还没确定要走下一步棋时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尽量不要让钟市长抓住他们有可能串通的借口尽量远离是非之地。

    现在李向东不担心这些了。

    本来他并没想要离开办公室这会儿却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这样就一边往外走一边跟老邝谈话。而且还压低声音给人一种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的样子。他想如果钟市长在他们身边安排了什么耳目倒让那些人意识到他和老邝确有什么密谋。

    他说老邝呀!我现最近你很有点反常办事情欠考虑。你就说今天这个事?处理得就欠考虑了。

    他说我知道没能当市长你心里不是滋味可我心里就好过吗?你急我也急你在想办法我也在想办法但是你不能蛮干。

    他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李向东虽然没有明说但老邝是意会的。他“嘿嘿”地笑。李向东说你别笑你看看现在多被动?老邝说是被动我知道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地级市委记又找你去训了一顿。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楼下了就站在市委大院的院子里像是等车的样子。

    李向东说我捱训没关系问题是训得有没有价值?事情办成了他再怎么训也值!事情办不成被他训就不值了。

    李向东说你应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就差一票呀!

    老邝说:“我以为你不会支持我。”

    李向东说:“我不说你不知道你让我很被动的原因还不止这些这些算什么被动捱捱骂算什么?真正被动的原因是以后再干什么事就有所顾忌了就要想得更周密了。”

    他说你老邝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呀!怎么就干出这么急躁的事!

    他说你就不能等一段时间吗?

    他说这种事要么不干要干就看准时机别那么不不下的。看准机会狠狠干一次一次就够了让他没有回旋余地。

    老邝看着李向东在揣测他那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正文 第七六一章 摆明车马跟你干

    那人不能讨了李向东的好却对钟市长没有交代。他匆匆忙忙赶到钟市长的办公室一副很自责的样子对钟市长说确实很对不起你交代我的任务却无法完成。他说我已经抓紧办这事了在你这领了任务就回去布置专人负责这个事但还是晚了一步有人已经先一步把那些记录删除了。

    钟市长从大班椅跳了起来问:“什么?竟会有这种事?”

    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嘴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删得好这证明他们心里有鬼!那人又补充道所有新市委班子成员的记录都删了包括你的记录也删了。钟市长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整个人便摔回大班椅。

    他几乎是在挣扎说:“谁删的?你给我查清楚!”

    那人说:“我查了但无法查。凡是技术室的人都可以删除。”

    钟市长问:“技术室有多少人?”

    那人说:“近三十人。”

    钟市长说:“怎么这么多?这是技术室吗?这纯粹就是大杂市。”

    那人忙把烟递了去又凑过来点火。他说我可是一个个都追问了但没一个承认的。钟市长说你这是查吗?你这是打草惊蛇。他本想凑过去点燃手里那支烟的这会儿却把烟甩了做着逐客的手势说这点小事你都办不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那人早想离开了想你跟李记和老邝副记作对跟了你能有什么好结果?只不过是不想得罪你才过来解释几句而已听了他这句话就恨自己少了两条腿恨自己跑得慢了。

    出了门却见李向东走过来不由愣了一下忙挤出一脸的笑说:“我这是我这是……”

    李向东笑了笑也没责怪他的意思。他很清楚这官小的都不想得罪官大的两头都想讨好。

    他只是问:“钟市长在办公室吗?”

    那人连说:“在在。”

    李向东就去敲那门敲了两下也没等里面的人答应就推开门进来了。李向东的出现让钟市长惊讶不已。他看着李向东不说话猜想他到自己这来到底是什么事?有一刻他曾闪过一个念头认为李向东是来向他道歉的。

    记忆中李向东似乎没来过他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总是打电话过来叫钟市长到他那去。别的时候李向东没多少架子谈工作的时候就完全摆出一副市委记的架子了总要别人去他的办公室谈。

    这一次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还不是道歉之类的事吗?

    钟市长从大班椅坐了起来也像李向东对他那般客气。他说:“坐!我这边可没有好茶。”

    李向东说:“不用了我就说几句话。”

    那口气硬硬的甩在地能出“咚咚”的响声。这那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惹事的。

    李向东问:“我听说你在查通讯记录?”

    钟市长也收敛了笑说:“有这事!”

    李向东又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市长说:“你心里明白。”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不把市县搞乱你就不安心?”

    钟市长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他以守为攻但每句话都戳到对方胸口戳得李向东气堵得难受。

    李向东说:“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选举市委班子的幕后操手是我?”

    钟市长说:“我没这么说。只能说是你的理解。”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不管你怎么认为但是你根本没必要去查什么通讯记录。”

    他说你想找证据?你想找什么证据?

    他说就算有人和所有部门单位的主要领导都通了电话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不过是想制造事端想借题挥觉得市县一天不出点事你这日子就过得不舒服了。

    他说选举市委班子出状况了吗?出了什么状况?结果并没有偏离地级市委的意图嘛!只能说出了一点小麻烦只能说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想选你进班子幕后操手的威力就那么大?竟然敢不让一个市长进班子?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操手。那个幕后操手是你想像出来的。

    钟市长完全清楚李向东的潜台词那意思是说这是你自己的原因你要从自己身找问题要自己检查检查自己换言之就是你的工作没做好你在市县不得人心。

    他说:“你不觉得自己说这番话心虚吗?”

    李向东说:“我一点不心虚。”

    他说:“那你为什么删除证据?”

    李向东说:“你是说通讯记录?我刚才已经说了那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钟市长说:“你这是在狡辩!”

    李向东说:“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市县的选举并没出状况地级市委也不再追究这事了我也希望你别再纠缠这个事。”

    钟市长说:“我要还我的清白。”

    李向东冷笑了两声说:“什么清白?你以绝对优势跟把那差额陪选人挤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钟市长气得脸色紫说:“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

    李向东说:“你太小看我了太低估我的势力了。我要操纵选举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个办公室或者说在这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市县了。”

    钟市长说:“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说我很清楚你想把我赶出市县但是你赶不走你只能玩些小把戏只用这种卑鄙手段损害我的威信。

    他说你不敢那么干你不敢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否则地级市委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那时候离开市县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李向东说:“你又太高估我的势力。”

    他说没有绝对势力的人谁敢玩平分秋色?按你的意思说那可是差之秋毫就把自己玩进去了。如果要达到你说的目的我只要你以微弱优势胜出就够了根本不用第二次选举根本不用惊动地级市委!

    钟市长愣了一下也认为李向东说得完全有道理难道这事与他无关?难道这事只是老邝在擅自行动?

    李向东马就捕捉到了钟市长脸的表情变化知道该把真正的目的亮出来了。他说:“现在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想要证明给你看如果纵选举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别说操纵市委班子的选举就算是操纵人民代表的选举我也依然绰绰有余。”

    他说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摆明车马跟你玩一铺。我不想玩阴的那没意思即使到了那一天你离开市县心里也不服气。

    他说我还要证明给你看地级市委又能把我怎么样?

    李向东把话说明了。他认为对钟市长可以说清楚这个事他就是要他知道他一个市委记完全可以玩他于掌股之间尽管他是市长。

    他不怕他告他的状。他能告他什么呢?他有证据吗?结果是最有说服力的当结果还是他钟市长当选他钟市长告的那些状就是造谣就是诬陷。

    李向东当然希望他去告他的状钟市长越告得多越能说明不是他李向东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李向东是他诬陷李向东容不下他。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如果老邝知道钟市长到处告状反倒证明他李向东真想把老邝选市长那个位置了。这样他将更加信心百倍!

正文 第七六二章 依靠组织力量

    钟市长蹦了起来他说:“李向东你太嚣张了?”

    他说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市委记就能一手遮天就能在市县当土皇帝为所欲为。

    他说我警告你你无法民意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民意。

    他说你明目张胆与组织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候李向东已经出门了且把门狠狠撞了。

    钟市长的怒火窝在心里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找不到对手心里的怒火就烧得他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他承认他错怪了李向东。

    如果市委班子选举李向东是幕后操手那些部门单位的主要领导会不听他的?在地级市委不重视的情况下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状况下只要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挤出市委班子。

    如果他不敢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只是想在党员干部中降低他的威信他更有把握让他以微弱优势选进市委班子。这是之策既降低了他钟市长的威信地级市委又不会追究责任。在完全可以控制大局的情况下李向东不可能不用这之策。

    其实那个平分秋色是想要致他于死地只是势力还欠那么一点点。很显然这只是老邝在擅自行动。

    但是李向东也太嚣张了竟然要让他在人民代表选举中落选!而且还事先跟他挑明这也太不把他钟市长放在眼里了这也太高估自己的势力了!

    钟市长想或许在选举市委班子之前李向东根本就没意识到选举的重要性没有意识到选举的可利用性。他这个人懂什么?他什么水平?什么资历?然而经过这次选举他领悟到了现了选举的奥妙于是就想利用这次选举把老邝选来。

    他很清楚李向东是很希望老邝当市长的这两个人一唱一合同穿一条裤子还嫌肥。他们早就想要把他钟市长赶出市县了。

    钟市长就是这时候感觉到恐慌的。如果说老邝擅自行动还能平分秋色那么李向东出面扛大旗他钟市长还不凶多吉少?

    他想难怪李向东那么嚣张难怪李向东敢摆明车马与他对着干!

    他想自己不能束手待毙自己也要行动起来。

    他想他们能够控制人民代表但他却是代表地级市委的意图。他们依靠人民代表他就要依靠领导。虽然说人民代表要按照自己的愿意投出最神圣的一票但是这一票你能不听党的吗?能不跟党走吗?

    钟市长现这里有一个观念要搞清楚绝对不能混淆。那就是地级市委的决定才代表党地级市委的意图是要让他当市长所以在选举中只设这一个市长候选人。李向东、老邝并不代表党他们想要选老邝是违背党的意图的。

    他想一定要把这个说清楚只有把这个说清楚人民代表才会真正站到党的一边才会投他的票!

    他问自己应该怎么去说呢?

    两条路一是要地级市委说要地级市委在选举期间多次强调。这一点似乎不难这本就是地级市委的意图市县选举市委班子出了状况地级市委不可能不高度重视人民代表的选举钟市长再走一走省政府秘长的关系问题应该不大。

    再有一条路就是他要在人民代表中广泛宣传。李向东和老邝想要操纵选举必然会在人民代表中进行游说他们可以游说他钟市长为什么不能游说?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拉选票?

    想到这里钟市长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他问自己这么做合适吗?自己为自己拉选票是什么行为?这不也是操纵选举吗?

    终于钟市长脸露出了一丝儿胜利者的微笑他有点明白李向东的目的了。

    李向东为什么要摆明车马?难道他真的就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吗?如果说前任市委记这么做钟市长完全相信但是李向东也那么做就太不合常理了。

    他是一个相对低调的人他常常治敌于无形中电脑小说.用一种你根本就无法猜得到的方法突然出击致你于死地绝对不可能事先向你透露半点消息更不可能干得轰轰烈烈!

    钟市长想他这是在激怒他要他也去拉选票也去操纵选举。

    李向东很清楚老邝的处境别看他说地级市委不会追究选举市委班子的事其实地级市委一定会追究甚至很有可能杀一儆百做掉老邝。他甘心老邝被做掉吗?那可是他的得力干将如果没有老邝配合他和他钟市长在市县的势力最多也就打个平手!

    因此他要保住老邝。

    当他知道老邝操纵市委班子选举后一定狗咬狗把老邝骂了个狗血喷头然而他还是要保他他不是把那些通讯记录删除了吗?这就是在保老邝销毁老邝拉选票的证据。

    只是销毁了这些证据还不够还不足于让地级市委减轻对老邝的惩罚所以李向东就想出了这一招想激怒他也让他掺和进去拉选票。如果他们找到了钟市长拉选票的证据他们完全可以根据选举法否定选举无效而且还会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尽管那选举结果是地级市委的意图。

    这一招太阴险了!

    这一招完全符合李向东的性格一贯的办事作风!

    老邝操纵市委班子选举没有证据他钟市长操纵市长选举却证据确凿你想想地级市委会处分谁?

    李向东利用了选举的奥妙却不在选举的结果下工夫既没有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却又做掉了对手这才像是李向东要干的事!也可以说是李向东的高明之处。

    钟市长在心里说你李向东高明我钟市长也不傻我能识破你的阴谋更证明我比你更高明!

    这时候他开始明白张志东为什么要跟他传话了为什么说李向东想操纵市长选举了。他是在帮李向东布阵!在李向东和钟市长之间他本来就不会偏帮他钟市长。

    这个钟市长早就看清楚了。

    钟市长想自己只能走一条路只能老实老实地依靠组织用组织的力量与李向东和老邝对决。不管他们是不是真要操纵市长选举。

    他打电话给省政府副秘长说市县有人搞鬼想要在市长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想要另选市长。他说希望大秘长帮帮忙跟地级市委记打个招呼要他高度重视市县的选举。

    大秘长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他说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等额选举的情况下候选人会落选的事例。不敢说全国没有至少我们省还没有。他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地级市委决定的事你不应该那么担心。

    接下来的话更使钟市长苦不甚言。

    大秘长说我知道你和那个李向东一直不和但是你也要相信他是一个党性原则非常强的干部一个处级领导干部不可能连最起码的党性原则都没有。

    大秘长说有一点我认为很有必要提醒你你不要总认为人家在搞你的鬼先你有没有搞人家的鬼?大家关系搞得那么僵你就没有责任吗?一个巴掌永远拍不响!

    大秘长说你还要搞清楚自己处于什么位置虽然你们都是一把手但是别忘了党领导一切。在市县李向东是一把手你要配合他的工作而不要处处与他作对!

    钟市长连连说:“是的是的。”

    但是他心里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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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六三章 大书记的态度

    他真没想到连大秘长都在帮李向东说话了,他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枝子的威力,那个虽然曾被副省长遗弃的女儿,此时竟挥了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她,大秘长会帮李向东说话吗?

    他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像李向东那么关心枝子的事,当初自己还在想,这只是小事一桩,想你李向东那么讨好枝子,难道就能得到回报?副省长就会感激你?现在看来,自己在这方面真有点不及李向东。

    如果,自己早料到这步棋的重要,或许,就不会在市县受李向东的气了,早到临市当市委记了。

    钟市长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点,钟市长是很认同大秘长的,那就是,李向东不可能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他想,既然,他不敢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还会让他当这个市长,他又紧张什么呢?

    这是最本质的问题,想透彻这

    个问题,钟市长对选举市长的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他想,他也应该学学李向东,也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在静候中寻找机会,寻找李向东的软胁,寻找他的致命点,一旦抓住这个软胁,抓住这个致命点,他再狠狠出击,即使不能做掉李向东,做掉老邝,也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他想,其实,他现在的对手不是李向东,而应该是老邝,做掉老邝削弱李向东的势力,是他要走的第一步。现在这种状况,做掉老邝还不容易吗?

    然而,他没想到,地级市委记也在暗中使劲,也在牵着他鼻子,把他拉进李向东的圈套。

    那天,地级市委记的秘打电话给他,叫他去地级市,说是大记要找他谈话。当时,他心里多少有点儿感慨,想定是省政府副秘长找过大记了,想那副秘长虽然像是在帮李向东说话,但心里还是偏向他钟市长的,否则,大记找他干什么?

    见了地级市委记,很快就证明秘长找和他了。客气一番后,大就

    不能在一起吗?难道隔个三五天不说说他的坏话,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钟市长和谁说过李向东的坏话了?不就和大秘长说过吗?

    大记问:“你们到底能不能把团结搞好?是不是一定要分开,才能搞好工作?”

    钟市长说:“他一直针对我,我也是出于无奈。”

    大记说:“你们都在我面前叫冤枉,到底谁针对谁?”

    钟市长说:“他一回市县,就看我不顺眼,就事事针对我,我想躲避,也躲避不了。”

    大记说:“我掌握的情况,和你说的可不是一回事,你根本没有躲避他,倒是事事与他作对。他搞的那个五人组,就是专门对付你的。一个市委记,搞什么五人组,就是当他的政命有可能遇到阻力时,才想出这种很无奈的办法。”

    钟市长沉默了好一会,觉得有些事应该说清楚,或者说,应该替自己辩

    护,否则,地级市委记对他的误会会越来越大。

    他说,那是他多余的担心,其实,他并没有遇到阻力。他回到市县,在市财政相对困难的时候,就提高公务员的工资,借助这种形式,提高自己的声誉和威信。这事还是很顺利就在常委会通过了。

    他说,后来,他又去了一趟美加,说是去拜访市县的华侨,其实,就是和杨晓丽去旅游。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拜访的途中,两人曾经离队擅自行动了好几天。再后来,他又否定北海湾,否定十数年市县打通海路运输的长远规划,这个事搞得轰轰烈烈,连地级市都惊动了省里都惊动了,我也没有出来说一个“不”字。

    他说,最近的事,选举市委班子,我就不说了。大。他这是要直接把我赶出市县!

    他要说事实,也要说出自己的猜测,即使有些猜测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是李向东干的,但是,不这么说,就不能突出问题的严重性,就不能把李向东说透说臭。

    钟市长说,在突如其来的中,在争购板蓝根事件中,我冒着可能被群众误会,可能被失去理性的群众伤害生命的危险,挺身而出,化解了群众聚众闹事。在市县爆患者事件中,李向东不明去向的时候,我冒着可能传染的危险,领导党员干部、医务工作都隔离病人,阻止。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钟市长说,如果,我事事针对他,我不会那么做,尤其是在他不明去向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只要怠慢片刻,市县就有可能生无法想像的后果。这个,李向东自己也知道,所以,省里召开表彰大会,他都不敢去参加,没脸在会介绍市县抗击的经验。

    大记说:“你说得不错,从你这个角度分析,李向东的确一无是处,的确是他在事事针对你。这是你的长处呀!死的让你说活了,活的让你说好了,好的让你说天了。”

    钟市长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李向东一边。一个地级市委记,竟然那么偏帮李向东,还能一分为二地看待问题分析问题吗?

    大记就是要他感觉到,他无条件偏帮李向东。

    他要帮李向东演一出戏。那天,李向东把目的告诉他后,他也觉得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帮李向东制服钟市长。当时,他没有表态帮李向东,他只是说,你别给我再招惹出什么麻烦。别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他说,如果,我现,你在玩我,想把老邝推市长的位置,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把你,把老邝一起撸下来。李向东说,可能吗?我玩谁也不敢玩你呀?我玩你,这不是找死吗?他说,我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只有这个办法,我和钟市长才能出现团结的转机。他说,我并没有要整钟市长的意思,但是,不给他来那么一下子,他永远也不服气,总会想办法与我作对。给他来那么一下子,他就是不服气,但也不得不表面配合我,只要有这个表面,市县就会逐渐出现团结的局面。

    此时,大记就是要让钟市长掉进李向东的圈套。

    他说:“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说对那些事的看法。”

    他说,李向东回到市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高公务员的待遇。这事对与不对,我不做评价。然而,他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教师不是也要求相应提高待遇吗?你们常委会,不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辩论吗?听说,你在会据理力争,出尽了风头。

    他说,这是你惯出的伎俩,市县的前任市委记不就经常在常委会和你一决高下吗?李向东避开了你的锋芒,我认为,他处理得很明智,否则,他也会陷入与前任一样的窘境。他提出表决的形式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可以说,维护了他一个市委记的尊严。

    他说,后来,他搞的那个五人组,就是要避免与你正面交锋。一个市长,与市委记有不同意见,不是主动与记沟通,尽量达成一致,而是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否定市委记提出的决策,这本身是一种什么现象,动机是什么?你比我还清楚。

    大记说,在阻击的工作中,你的确作出了成绩,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你也不要过高估计自己,不要认为市县离开你就

    会出大事。在市县爆患者事件中,杨晓丽已经有效地控制了局面,你最多只能算是锦添花。

    大记说,在市县市委班子选举中,已经给你敲响了警钟,你的所作所为,市县的党员干部对你也不满意。人民代表对你满意不满意呢?我将拭目以待!

    这是大记跟钟市长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让钟市长不寒而栗。

    !

正文 第七六四章 挟胁张市长

    钟市长分析了地级市委记和他谈话的整个过程,大记对他极其不满意,尤其是他在省政府副秘长那说了李向东的坏话。他叫他来,就是警告他不要到处说市县的坏话,这仅仅是对市县的影响吗?也是对他这个大记的影响!

    当然,他对钟市长的不满还在于他的表现,钟市长最值得炫耀的“”表现也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而且明确地告诉他,市县班子不团结,负责主要在他钟市长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与届就存在这个问题。

    最最重要的是,大记已经开始对他失望了,他对市县选举市长将拭目以待!这就是袖手旁观了,就是看看在没有地级市委的支持下,他钟市长能不能当这个市长?

    大记不再考虑有没有操纵选举,老邝会不会操纵?李向东会不会操纵?这些客观原因都不去考虑了,他只看结果,看你钟市长在市县人民代表中的威信。

    这是个人威信问题吗?大记

    不可能不知道!

    他似乎也在等着市长选举做掉他钟市长,等着李向东和老邝联手做掉他钟市长了。

    地级市委记、地级市市长都在偏帮李向东,你想想,这选举结果违背了地级市委的意图,组织能对李向东采用什么措施?

    钟市长理解李向东为什么那么嚣张了,理解李向东为什么要明摆车马和他对着干了。他不是吓他,不是在搞什么阴谋,他是真的要跟他对着干。真真正正跟他对着干,一点也没有与地级市委对着干的意思。

    钟市长想清楚了两件事,一是地级市委记更看重市县班子的团结,为了李向东有一个团结的班子,他可以牺牲他钟市长。或许,当初确定谁当市县的市长时,他还勉强同意钟市长当这个市长,现在,他已经改变主意了。一是张志东告诉他,李向东可能要利用市长选举做掉他,这个信息是真实的。他并不认为张志东会真心实意帮他,他那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但是,他得到了他的利益,他就应该帮他。

    目前,似乎只有张志东才能帮他了。这一刻,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多年来,一些重要会议的时间都相对固定下来了。比如每年元旦前后,定要召开市委扩大会议,春节过后,三到四月份,召开政协、人大会会议。这种模式不仅局限于市县,全国从到下,都这么做。如果,没有选举任务,这些会议主要议题就是总结一年的成绩,部署下一年的工作。

    这年,由于抗击,打破了这个框框。至少在地级市就没有按照往年的时间段召开这几个重要会议。原因是因为刚好碰到五年一遇的换届选举,这是一件大事,不能马虎,更不能让换届选举在人心惶惶的气氛中进行。

    然而,换届选举一旦进行,市委会议和政协人大会议的召开就变得紧凑了,就不像往年那样间隔两三个月时间,党员代表选举市委委员,再选举常务委员,新一届的市委扩大会议结束后,政协人大会议便接着召开,也就是说,政协人大的选举也拉开了序幕。

    这期间,市县逐渐出现了一些传言,一是有关钟市长的传言。说他如何与前任记闹不团结,结果,钟市长把前任挤出了市县,始料不及的是,钟市长没能当市县的市委记,却是临市的市长李向东回来当了市委记。这次换届选举前夕,钟市长又为去临市当市委记奔波,最后,又成了影,才不得不留在市县。这两件事导致了钟市长在市县党员干部中逐渐失去了威信,因此,在市县班子选举中差点落选。

    这个传言在市县领导层,在主要部门单位负责人中,早已是不公开的秘密,但是,对于人民代表来说,却是新鲜事,大家从这些事中完全看清楚了钟市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外地人来市县,只是为了自己当大官,根本不是考虑如何展市县,如何为市县的广大人民群众办好事办实事。

    二是有关老邝的传言。期间,老邝为了阻止病菌在市县传播,牺牲个人为集体,牺牲小家为大家,忍痛关闭了家族生意。

    禽鸟酒店在一些普通人民代表中是有些儿印象的,却没想

    到那是老邝的家族生意,没想到老邝这么一个在市县威望如此高的副记那么廉洁,不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一大家族人只是苦苦经营那么一家禽鸟酒店。

    看似凑巧,人民代表从各乡镇汇聚到城区,进驻各酒店后,市县电视台每天的新闻里都有一辑关于老邝的新闻。先是播出他负责招商引资后,市县招商引资工作取得的可喜变化,再一个就是老邝的专访,他在回记者问时,大胆地描绘了市县经济展的下一个五年计划。这是一个系列节目,各主要领导都要接受电视专访,谈各自分管工作的下一个五年计划,然而,却像是有意把老邝的专访安排在这么一个黄金时间。

    钟市长是一个镜头也不能有的,不仅是钟市长,就是那些人大正副主任候选人、副市长候选人、政协正、副主席候选人,都要避免在宣传媒体露面,以免有舆论误导之嫌。而老邝并不属此列,因此,他成了这些天市县电视新闻的明星。

    钟市长完全明白这是阴谋,这是为老邝歌功颂德,在提高老邝的威信,在为老邝和他竞选市长打基础。

    他也知道,随着那些传言、电视专辑的深入人心,李向东、老邝还组织了一些人在暗中拉票。

    他很清楚,他是不能像他们那样拉票的,他能组织谁帮他拉票?他到市县才两年多,给了多少人恩惠?人缘根基有多深厚?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人根本就没几个是真心的,说不定,在这种形势下,他们还会暗中帮李向东帮老邝,说不定,他们不仅不会帮他拉票,还会向李向东老邝通风报信,检举他在市长选举中有暗中拉票行为。

    他感觉到四面埋伏,只要他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掉进李向东和老邝的陷井。他只能始终遵循一个原则,依靠组织。他找到了张志东,要他重视市县的市长选举,要他到市县去,借慰问市县的人民代表,强调大家听党的话跟党走。

    张志东笑着说:“有这个先例吗?地级市的市长去区市县慰问区市县的人民代表,没有这个先例?这应该是你的工作,是你这个小市长的工作。”

    钟市

    长说:“市县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如何地级市领导不重视,不强调一下,可能选举会出差错,选举结果可能会与地级市委的意图背道而驰。”

    张志东说:“这应该是组织部门负责的工作,我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钟市长不得不把话挑明了,他说:“我担心,市县在选举市长时,会节外生枝。这个你也曾经提醒过我!”

    张志东“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你真认为李向东会把天闹翻了?我看他没有那个胆量。”

    钟市长说:“我知道,你和李向东交情很深,如果,他再一意孤行,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这对他是十分不利的,我希望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他,希望他不要走得那么远。”

    张志东说:“我不是没有劝过他,虽然他嘴硬,但他还不会那么傻,傻到要和地级市委作对!”

    钟市长说:“如果,地级市委记暗中支持他呢?”

    张志东愣了一下,问:“有这种事?”

    钟市长说:“我想,如果没有地级市委记暗中支持,他胆子不会那么大。”

    张志东说:“这只是你的猜想。”

    钟市长完全豁出去了,说:“地级市委记跟我谈过话,从他的话里,我听到了这么个信息。”

    他说,我知道,你和李向东关系不一般,也知道,如果,你知道地级市委记暗中支持他,你更不会帮我,但是,我还要把这些告诉你,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也想让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他说,这么大的事,李向东竟不告诉你,可想而知,他并没把你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地级市委记。

    他说,我希望这次你能帮我,帮我渡过这个难关。其实

    ,这也是在执行地级市委的决定,在维护地级市委的威信。

    钟市长不管钟市长的话是真是假,不管地级市委记是不是在暗中支持李向东,但是,他绝对不会凑这个热闹,如果,真有那么回事,他更不能凑这个热闹。

    他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说,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你是在影响同志之间的关系,影响我和李向东的关系,影响我和记的关系。你这种人,我会帮你吗?我能帮你吗?

    他说,你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了,别在我面前号施命!怎么执行地级市委的决定,怎么维护地级市委的威信,我比你更懂!

    然而,他没想到钟市长竟跳了起来,说:“张大市长,到了这个时候,你必须帮我,不想帮我也得帮我。我告诉你,如果我不能当市县的市长,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志东差点没气晕过去,大声吼道:

    “你挟胁我?”

    钟市长也不示弱,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别逼我走这一步!”

    张志东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马走这一步,我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对钟市长说,你滚出去,去??想要干的事!

    钟市长久久站在那里,根本没想到张志东会那么!

    !

正文 第七六五章 我这不是犯**吗

    李向东知道钟市长挟胁张志东时,笑得差点没从大班椅滚下来。他知道,钟市长已经失去理智了,就快疯了。官场的人走到这一条步,那还是官吗?那都成成垃圾了。他心情极好地跟张志东调侃,说:“你可得小心他狗急跳?,咬你一口,把你这个贪官挖出来。”

    张志东说:“把我挖出来,也逃脱不了你的干系!”

    李向东说:“我改正,我以后坚决改正,决不再与你有这方面的干系了。”

    张志东说:“我想,你是早不想与我有什么干系了?你是靠了记,要和我脱离关系了?”

    李向东再不敢笑了,说:“你这什么话?我和记的关系再怎么好,那也抵不我们之间的关系呀!我和记的关系是工作关系,是官场关系,我和你的关系是老同学关系,好兄弟关系,打死也不分离的。”

    张志东说:“好,

    好。哪天我要进去了,把你也拉进去做伴儿。”

    李向东又笑了起来,今天,他的心情的确太好了。

    他说:“你进去干什么?视察工作吗?真要去那地方视察工作,我还真愿意跟你做个伴,去看看那些贪官在里面都怎么过,去听听他们都怎么进去的,好总结总结经验,我前车可鉴,防范于未然。”

    张志东说:“没工夫跟你瞎扯。”

    他问,记对你这事什么态度?

    李向东知道张志东问的是市长选举的事,说:“你听那钟市长瞎扯,我会干那种事吗?我也就是嘴里说说,能那么乱来吗?如果,我真傻到家了,记也不会支持?”

    他说,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他说,那是钟市长自己心虚,惊弓之鸟,担心选举市委常委的事再次演。所以,编了

    那么一大堆假话要你出面给他助威。

    张志东说:“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钟市长是那么没有理智的人吗?他不是被你逼到那一步,绝对不会急得像疯狗一样。”

    李向东心里“咚”地一跳,想张志东抓住核心了,这事他是一定要弄清楚了,或者说,李向东要给他一个令他信服的解释了。

    他说:“老实告诉你,市长选举的确很不利于钟市长。”

    说这话的时候,李向东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向张志东解释。他知道,想随随便编个话题是无法蒙混过关的。

    他不能让张志东知道他在演一出戏。他太不放心张志东了,他若把他的最终目的告诉钟市长,前期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

    他更不能把与地级市委记暗中支持他的事告诉张志东,虽然,地级市委记并没完全表态支持他,但是,李向东已经意会了,而且已经看到

    效果了。不管怎么说,如果钟市长不是彻底绝望,他会去找张志东吗?会去挟胁张志东吗?他一定是在地级市委记碰了壁,一定也在那里意会到地级市委记暗中支持他,才会变得那么疯狂。如果,把这些告诉张志东,他们还是老同学好朋吗?这种事你李向东找地级市委记帮忙没关系,但你怎么就不跟他张志东打个招呼呢?

    李向东沉默了片刻,像是好好梳理一下思路再向张志东汇报的样子。

    张志东那边也不追,拿着话筒等着他。

    李向东说,人民代表里好像有两种传言,一种是对钟市长极不利的,一种是对老邝很有利的,具容我就不详说了。总之,那气氛搞得比选举市委常委时还紧张。

    李向东说,选举市委常委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老实说,在选举之前,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这次市长选举,似乎就有点轰轰烈烈了,老邝似乎要摆明和钟市长拼一把了。

    李向东说,不光是钟市长疯了,其实,老邝也疯了。选举市委常委老邝没能得逞,这一次老邝是不顾一切了,可能觉得反正组织也要处理他,倒不如再干一场,如果真选市长了,或许,组织还会宽恕他。

    张志东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看,市县都变成什么样了?”

    李向东说:“这也怪不了我呀!如果当初没人松口说要让钟市长去临市,如果老邝没有那个当市长的一线希望,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张志东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是指责地级市委,指责地级市委主要领导。”

    李向东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真实反映他们这种扭曲的心态吗?”

    张志东说:“不管以前地级市委有过什么想法,地级市委主要领导说过什么话,但那只是一种想法,一种口头承诺,最终还是要看决定,决定既然下来了,就要坚决执行。他们不能执行,你就要帮助他们执行。”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李向东,你别给我主次混在一起说,现在问题在老邝那,不是在钟市长那,心态扭曲的是老邝,不是钟市长。

    李向东想,这张志东还那么冷静!

    他说:“其实,不说,你也知道我是站在谁一边的。不过,你放心,我不掺和这事,我只是袖手旁观,坐等渔人之利。如果真爆冷把老邝选去了,那可是太遂我的意了。”

    张志东说:“你听听,你这是市委记一把手说的话吗?你站在老邝一边?你应该站在地级市委一边,控制好市县的局面,坚决执行地级市委的决定。”

    李向东心里笑了,想张志东已经接受自己这个说法了。他还要再多说几句。他说:“你可不要向别人说出我的真正目的,更不要告诉地级市委记。真到了市长选举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傻,我会做做姿态,装是要控制局面的样子,这样,也就交代过去了。”

    张志东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钟市长落选,你也脱离不了责任。”

    李向东说:“最多也就批评几句,了不起,把选举市委常委的帐也一起算,弄个处分什么的,一个处分换钟市长落选还是值的。”

    张志东说:“你怎么就不帮一帮钟市长呢?他当选的可能性总比老邝大?你帮了他,他还会不感激你吗?以后,还会明目张胆跟你对做干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既按照地级市委的意图选出了市长,又让市长服服帖帖了。”

    李向东想不到,张志东竟会提出这个要求。这可真是个意外收获,如果,通过张志东劝钟市长来求自己帮他,那效果可就好得不得了了。

    他不露声色地说:“这可能吗?他不主动找我,我倒主动去帮他,我这不是犯吗?”

    张志东说:“我让他去找你。”

    李

    向东说:“这事我得考虑考虑。大家都知道我偏向老邝,都知道老邝一直那么配合支持我,我突然调转枪口和钟市长一起对付老邝,这说得过去吗?我还能服众吗?”

    张志东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这是帮钟市长吗?你这是在坚决执行地级市委的决定。”

    李向东就装着很不情愿地说:“似乎只能这样了。”

    他说,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才那么干的,如果不是你要我出面,我情愿袖手旁观,情愿背处分也不会帮他。

    他得买个人情给张志东,让他心里高兴高兴,让他知道,关键时刻,他这个下级老同学好朋还是很听他的话的。然而,李向东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计划,他还要出招,再狠狠刺激一下钟市长的神经。

    按惯例,每五年一次的换届选举,市委记、市人大主任都要录制一个电视讲话,要求人民代表珍惜自己的权利,投出神圣一票。时任市委记、市人大主任

    的李向东取消了这个电视讲话。

    这种宣传,其实就是要人民代表投票之前,能够充分考虑到市委的意图。市委的意图是什么?不就是要大家选钟市长吗?这不是明显在帮钟市长拉选票吗?他不说这个话!

    很快,有经验的人根据当前的形势,根据李向东和老邝的关系,一下子就猜到李向东为什么取消这个电视讲话了。于是,在选举市长的前一天,这种极其有利于老邝的传言又在人民代表中传开了。

    !

正文 第七六六章 他现在什么背景

    黄很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势造得太大了,担心李向东放得太开,掌控不住局面。他说,形势对老邝越来越有利了。李向东笑着说,这与你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传言,电视播的那些电视新闻,老邝的专访不是你刻意安排的?

    黄说:“老实说,电视台那些事是我干的,但是,传言却不关我的事。”

    李向东笑了,说:“这老邝,搞起小动作来也头头是道。”

    黄问:“你能控制得住吗?别真把老邝选了。”

    李向东说:“没问题。如果不是这样钟市长会急吗?会疯吗?”

    他等着钟市长来找他,等着看钟市长会是一种什么神态来找他,这个丧家之犬!

    钟市长是在选举前一天晚来找李向东的,他一直都在等着选举会有什么转机

    。当张志东打电话要他去找李向东的时候,他心里就存了一丝儿侥幸,想张志东把李向东劝住了,想毕竟李向东不能不听张志东的话。当然,张志东要他去找李向东也是很自然的,人家要帮你,你总得给个面子别人!

    然而,钟市长根本就不想找李向东。如果,为了工作,他可以找李向东,既使他们面对面吵得面红耳赤,他也会去找李向东,这些并不说明他钟市长低下。现在,他找李向东却是要他在选举市长中助他一臂之力,这不是在向李向东认低威吗?不是承认如果李向东不助他,他可以连市长都当不吗?

    钟市长真想咬咬牙就那么挺着,就那么和老邝拼一把,当然,也和李向东拼一把。你李向东不听地级市委的,难道就不听张志东的?老邝可以放手一搏,你李向东有那个必要吗?为了一个老邝,你可以不管地级市委的决定,但总不能不顾忌张大市长?

    他想,其实,李向东也在等他,等他去找他,等他去认错,等他去求他帮他。这样,李向东却捡了便宜,又给了张志东面子。

    他想,他要跟李向东耗到最后一刻,或许,李向东反倒会来找他了。

    终于,钟市长现自己太天真了,他耗不过李向东,这么耗下去,倒霉的是自己,李向东还在一意孤行,那个本该是选举前一天就出街的电视讲话也不录制了,那本是帮他钟市长拉选票的电视讲话呀!

    钟市长把这事告诉了张志东。

    张志东说:“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要你去找他,你不去,我还能怎么样呢?你要人家帮你,自己得有个诚恳的态度,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叫人家怎么帮你?”

    钟市长口气再不敢硬了。

    跟张志东那了一通火后,冷静地想一想,自己的确是太过份了,自己那么挟胁张志东,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虽然,张志东愿意帮他了,但是,心里会怎么想呢?肯定是会防备他了,如果,张志东再把这事说出去,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么个人,以后,他在官场还怎么混?

    所以,那天,张志东叫他去找李向东时,他就曾深刻地向张志东检讨了一番。

    这会儿,他只能忍声吞气。

    他打电话给李向东。他是站在楼下看见李向东的办公室亮着灯才打电话给他的。如果,李向东的办公室不亮灯,他不知道会不会找他。或许,就那么硬挺下去了。

    李向东问:“有事吗?”

    钟市长说:“你还在办公室呀?”

    李向东说:“正在研究明天选举的事呢!”

    钟市长说:“那就不打扰你了。”

    李向东当然知道钟市长想要干什么?这种事,他当然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会儿,李向东的办公室里坐了许多人,人大那帮人都坐在他那个小会议室里向他汇报明天选举要做的工作,也有人暗示这次选举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李向东对钟市长说:“你也来一起研究!”

    钟市长就去了,这样感觉还有点面子,他是来研究工作的。

    钟市长出现的时候,其他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不管怎么说,钟市长是明天的候选人之一,这研究选举的事,他也参与进来,便有许多话不方便说了。

    李向东说:“大家有什么说什么,市长参加一起研究有什么不好呢?”

    大家这才又回到议题来,但不管怎么说,都显得话少了,只是干巴巴地说一些面的问题。

    九点多,大家散了,李向东却把黄留了下来。他对黄说,壶茶喝喝!黄本是想离开的,也只好留了下来。钟市长虽然还有些儿顾忌。但想想,这李向东和黄的关系,也就只好认了,只好当着黄的面跟李向东交谈。

    他说,今天

    ,张大市长给过他几个电话,都在批评他,批评他在这个时候,怎么不跟李记联系联系。

    他说,明天就要选举市长副市长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选举市委常委的状况?张大市长很担心。

    李向东说:“这种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这些传言对你很不利。”

    钟市长脸红了红。

    李向东对黄说:“倒杯开水给钟市长,他不喝茶!”

    钟市长笑了笑,说:“谢谢!”

    李向东问:“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钟市长说:“我当然希望明天的选举不出什么状况,再出状况,我们就很被动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会出什么状况呢?你是担心自己会落选?”

    他说,张大市长对我说了,说你去他那了一通牢骚。有这个必要吗?市县的事不能关门自己解决吗?非就一定要去领导那去说。

    他说,张大市长把怎么对他的事都告诉我了。你觉得,你应该那么干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真不想在官场混了,也不能那么干!

    钟市长知道他说是挟胁张志东的事,就连连点头说:“我是一时性急,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也不为难你了,既然,你到我这来了,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么些天了,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沸扬扬,明天能不能控制得住,我心里也没有底。”

    他不能太早给他希望,不能让他觉得他李向东在玩他。他还要让他回去睡不好觉,还要让他有一种危机感。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声势造了那么久,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吗?

    钟市长走后,

    黄问,你这就让他走了?李向东说,你还想怎么样?还要他认错吗?还要他求我帮他吗!他说,其实,他来不来找我都一下,他承不承认我帮他都一样。只要全市县的人都知道我帮他,全地级市的人都知道我帮他,他还敢对我怎么样?他说,我只要把那个势造起来,只要让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市长候选人有可能落选,我出来帮他,非常规性地出来帮他拉票,就已经达到目的了。他说,你看看他现在的背景,地级市委记对他意见非常大,张志东几乎跟他闹翻了,现在,他只有一个省政府的副秘长。副秘长还有什么用呢?关系没搞得那么僵,地级市委记、张志东还会给几分面子,搞成这样了,那副秘长还会帮他说好话吗?钟市长是聪明人,他比谁都懂。

    李向东说:“他永远都不会服气我,到死那天也不会服气我,但是他在这个背景下,我再拉他一把,他不服气也要沉寂好一阵。”

    只要钟市长沉寂,不再给李向东添麻烦,他就专心去做有益于市县的事,政绩出来了,威信去了,他钟市长再想跟他斗,就没有资本了。

    !

正文 第七六七章 ******员代表

    新一届人大会议和市委会议的程序有所不同。市委会议是先选举再开会,也就是把市委班子选举出来了,再开新一届的市委会议。人大会议却倒过来,把选举放在后面,先开了会再选举。

    有人说,主要是人大选举任务重,要选举产生两大班子,一是人大常委会班子,即人大主任副主任,一是人民政府班子,即市长副市长。

    有人却说,是故意要那么倒过来的,这其中有着某种说不出的玄机。

    撇开选举不说,人大会议主要程序有两大项,一是由人大常务副主任作《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一是由人民政府市长作《政府工作报告》。就这次市县的人大会议而言,便由钟市长作《政府工作报告》。冷眼一看,这似乎合情合理,但细一想,就有些异议了,不是换届了吗?不是新一届市长还没选举出来吗?准确地说,钟市长还不是这一届的市长,只能算是这一届的市长候选人,怎么就由他来做《政府工作报告》呢?这就是玄机所在了。

    在选举前,它提前向人民代表透露一个信息,级已经物色好,让钟市长任下一届的市长,这对人民代表的选举起了一种引导作用!

    如果在平时,这种引导是肯定的有效的,然而,这一次,当主持会议的李向东宣布由钟市长作《政府工作报告》时,下面响起了一片嘘叹声,可想而知,钟市长在人民代表心目中的分量了,即使钟市长在作《政府工作报告》时,也有点儿心虚。

    选举是人大会议最后一天的内容。

    午选举人大副主任、人民政府副市长。这两项选举都是差额选举,也就是说,如果要选举五位人大副主任,就要有六位候选人,像选举市委常委一样,有一人是差额陪选的,副市长选举也一样。

    下午也有两项选举,选举人大主任、人民政府市长。这两项选举却是等额选举,人大主任、人民政府市长只选一个,候选人也是一人。由此可见,这两项选举几乎是打了包票的。

    人民代表都知道,这人大主任定是由市委记兼任,不选他还选谁?这是一种共识,即使有人偏不选他,那票数也不会多。现在候选人得到百分之百的选票未必是好事,有那么几张反对票,弃权票,在不伤大雅的情况下,不是更能体现出民主吗?

    如果,有哪位不认识钟市长的人民代表,通过昨天的《政府工作报告》也认识了,也知道级组织特色了钟市长再任下一届市长,这种策略性的引导,还会出什么状况吗?

    偏偏这一届就不一样,整个外部形势都不利于钟市长,在人民代表中还传出了这样的话,市县不是有两个副记吗?为什么不进行差额选举,让两个副记一起竞选,选中谁不也一样吗?所以,本来极有可能不会出状况的等额选举反倒让人不放心。

    李向东做为市委记兼人大主任,主持这次人大会议。这天午的两项选举还是非常顺利的,只是化了许多时间,毕竟候选人多,光是唱票点票就已经够复杂了。当李向东宣读选举结果后,便向当选人放任命,便合影留念。于是

    ,这天午的议程就该结束了。

    主持会议的李向东在会议结束前,宣布了一个通知,要求会议结束后,员代表留下来。

    人民代表由各个阶层各党派人士,非党派人士组成。是最大的党派,属的人民代表占人民代表总数百分之六十左右,仅就主席台而言,非员的代表更是廖廖无几。

    当非员代表都离场后,李向东说,我只占用大家十分钟的时间。他说,现在,我是以一个市委记的名义要求大家留下来。我们现在这个会,不是政协会议,不是人民代表大会,而是我们内部的会议。他说,在这里,我要求每一位员要坚决执行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决定,以高度的责任感,以对市县负责的态度,选出新市长。

    李向东用五分钟简单阐述了当前对市长选举很不利的因素,用三分钟阐述了选举市委常委出现的状况,用两分钟呼吁大家,要始终与党组织保持一致,选出党组织认为满意的新市长。

    该说的话说了,尽管只字未提钟市长,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市委记在给钟市长拉选票。

    这种形式很别扭,对于控制当前的局面却是最有效的。

    下午的选举结果可想而知,员代表都投了钟市长的票,还不仅于此,他们还起了一种宣传作用,还把这一信息告诉了其他的党派、非党派人民代表。

    钟市长再次以绝对优势当选后,显然很激动,在表就职感言时,先是感谢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接着感谢人民代表对自己的信任,最后,表示一定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在人民代表的监督下,认真履行市长职责,把市县新展作出新贡献!

    这件事,在市县在地级市一时传为佳话,也为今后的选举做了可借鉴的范例。当然,这也属无奈之举,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用为好。

    地级市委记打电话给李向东,说:“想不到,你竟能

    想到这么一条损招!”

    李向东“哈哈”笑,说:“这是损招吗?我可是在执行地级市委的意图呀!”

    张志东也打电话给李向东,说:“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市委记在给市长拉选票。”

    李向东笑“哈哈”,说:“这不违反选举法?”

    得意之余,他并没忘记老邝的失意,其实,午那个拉票会一结束,李向东就和老邝通了电话,他向他述说了自己的无奈,说他确实是顶不住地级市委的压力,说地级市委记、张志东大市长接二连三给他电话,要他一定按照地级市委意图选好市长,他才不得不那么做。

    他很清楚,老邝不傻,老邝会不知道你承受的压力吗?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你一开始暗示老邝那么做,是在给你创造机会,是在让全市县,全地级市都知道,你在关键的时候,替钟市长拉选票。

    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堵住钟市长的嘴,不让他以后再跟你作对。也就是说,钟市长不再跟你作对后,老邝就失去原来的价值了。好些天,老邝都想不明白李向东为什么要那么干?难道有他老邝配合他,他还怕钟市长吗?

    终于有一天他想明白了。

    那天,李向东对他说,他知道这个事对老邝影响有多大,但是,这个结果应该是最完美的。他说,他这个市委记不会挨批评,钟市长再不敢像以前那样跟他作对了,老邝再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他明说了,老邝曾经错了一回。

    李向东对老邝说:“他会争取留住他,向地级市委要求让老邝留在市县。”

    这时候,老邝才想清楚,李向东并不是牺牲他换取钟市长的配合,其实,在选举市委常委的时候,他已经牺牲了,他没有做掉钟市长,却把自己做掉了。因此,李向东不能再指望他了,因此,李向东只好废物利用,用他来制服钟市

    长。

    如果,倒过来李向东帮助老邝,老邝即使选去,钟市长被他们挤出了市县,但李向东和他都会遭受地级市委的严肃处理,这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了,地级市委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事。

    只有不犯第二次错,李向东还有可以想办法保住老邝,把他留在市县。后来,也证明,李向东很努力地在干这项事,也把老邝保住了,但是,市县还有那么尖锐的班子斗争吗?

    有一点李向东是始料不及的,老邝从此不再是以前那个老邝了,这天,还生了一件李向东想也没想到的事。有一个人一直在给他打电话,由于开会,会场对手机信号干扰,电话打不进去,那个人把电话打给了黄。

    黄本是做为市委常委特邀参加人大会议的。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他会一直参加整个会议,但是,那天,地级市委要及时报一个材料,那材料交到黄手里时,并不满意,便急着要改,黄就没有列席参加人大的选举,因此,那电话便打进来了。

    他听到那电话里的声音很熟,熟得一时想不起是谁。

    对方说:“我是绮红。”

    他才恍然大悟,绮红的声音多了一丝沙哑,多了一缕苍凉。

    他问:“你在哪?”

    绮红说:“我在市县。”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绮红没答他,却问:“李向东是不是在开会?”

    她还记得开会时,手机是拨不进去的。

    黄说:“他这一天都在开会。”

    绮红就有些儿犹豫了。黄觉得有必要先见见绮红,了解一下绮红找李向东的目的,毕竟,李向东不再是以前的李向东了,他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再和绮红在一起。毕竟,绮红也是不以前的绮红了。

    !

正文 第七六八章 文化差异

    人大会议结束的这天,刚好是周末,杨晓丽早跟李向东说好了,叫李向东去江边市,明天一起去省城喝早茶逛街。因此,会议一结束,李向东就叫司机把他送过去。

    坐在车,李向东的心情很平静,因为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他便对自己说,总算告一个段落了,总算把市县的班子理顺了。于是,就合眼睛,回想了一轮自己回市县这段日子的经过。他现,这半年多的时间,虽然遇到了许多事,解决了许多问题,其实,主要就只是围绕一个中心,或者说,他只干了一件大事。

    ??怎么管好人!

    接下来,他必须干点实事了,干一些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按照李向东的惯性思维,也可以说,最熟悉最能见成效的作法,那就是大搞城市建设,改造旧城区,美化新城区。

    这项工作,隔个三几年,搞一下,总会收到明显的效果,总会博得群众一片叫好声。然而,这次,李向东不想在这方

    面下手,或许干得多了,自己觉得这项工作有点唬弄老百姓的意思,有点急功近利嫌疑。

    他想,要干就干一件真正让老百姓得益的事,干一件他李向东这个市委记干的事。

    面的工作要做好,是必须的,人家大搞招商引资,你不能不搞,人家抓党建建设,你不能不抓,人家抓农业,搞水利,抓教育、文化、卫生、计划生育,你也一个不能漏,但是,你不能没有自己的展思路。

    面的工作有各分管领导负责,有各分管领导去应付,如果,一个市委记也沉浸于这种应付之中,你了不起就是一个秘长的能力,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角色。市委记要跳出来,要站在某一个高度,制定自己的计划,实施自己的构想。

    其实,这件事,李向东已经着手了,正处于一种调查研究阶段。他要展镇级经济,实施“强镇富民”构想,把镇级经济搞去,惠及老百姓。他很清楚,这是一项巨大而复杂的工程,想要三几年实现这个目标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抓重

    点,先抓几个基础较好的镇有特点的镇,一两年内,让这几个重点镇实现大突破!

    一任长官,你要有长期规划,也要有近期效益。每一年,你不搞出一两个闪光点,人家就会说你一事无成。如果,你的工作没有持续性,东一锣,西一鼓,面人会说你大局观不强,下面人对你也无所适从。

    其实,强镇富民并不是李向东独创,早些年,江边市已经在推行这个展战略,且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此时,车已经驶进江边市境内,就时不时见一座繁华的城镇在眼前闪过。江边市是一个小市,也就十个八个镇的区域,几乎每一个镇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脚下这条粤西主要交通干道都从圩镇中心通过,或者说,几乎每一个镇政府所在地的圩镇都把企业建这条交通干道,借助这条主干道推动各自特色的镇级经济。有几个镇的建筑甚至还随着这条主干道的延伸连成了一片。很让人感觉到早些年提出的,“路通财通”的理念。

    然而,这些年,江边市又把招商引资引回

    来的企业建在路边的模式,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们采用政府引导企业的形式,根据企业生产的产品特点,建造了几大市场,如家俱市场、灯饰市场、厨具市场,从而像一块磁石,又把一些企业引到了这些市场周围,使这些市场的规模不断壮大,即使在全省,及至全国也颇有名气。

    在地级市,大家都承认江边市人是最懂得利用资源的,最懂得办企业的。当然,这完全得益于他们与珠??中心地区相毗邻,只隔着一条江,因此,他们受珠??中心地区某种观念的影响也较其他地区更深,领略生意精髓也更透彻得多。

    市县人这一点就望尘莫及,政府对这方面的引导更是少之又少。

    当然,市县要强镇富民,除了增加大家的创业意识,还要结合自己的实际,创出一条自己的路。毕竟市县没有江边市的优势,没有那么一条粤西主干道。

    车到了江边市府大院时,已经下班多时,杨晓丽早已在大院正中那个喷水池等着他们。

    单看这个市府大院,是很难看出江边市的经济比市县还要达的。这里的建筑多是世纪六十年代兴建的,以两三层楼房为主,只是进行了必要的装修改造,唯一一幢高建筑也显得很普通。或许,相对贫穷地区才更讲究那些表面的东西,才要打胖脸充胖子,腰包胀鼓的人反倒不怕人看不起,更追求实际。

    杨晓丽安排李向东的司机去食堂吃晚饭,吃她那份常委餐,吩咐他吃饭后,再开李向东的车回去。然后,她才开着她的车,载李向东离开江边市府大院。

    李向东问:“我们去哪里吃饭?”

    杨晓丽说:“过江去吃鱼。”

    李向东问:“江边的鱼能有市县海里的鱼好吃吗?”

    杨晓丽笑着说:“对面江那个镇是养鱼大镇,有着几百年的养鱼历史,传统的做鱼方法很独特,所以,请李记去试一试,别总是大土帽,以为只有市县海里的鱼最好吃。”

    她说,她现,市县做海鲜的方式和对面江做鱼的方式区别很大。这种区别往往反映了一种文化。

    她说,市县人做海鲜的办法说好听,是讲究原汁原味,说得不好听,只是把家里的作法搬到酒店里,应该是一种保守呆板的作法,不思进取的作法,对面江做鱼的方法,可以说是一种烹饪,如何把原材料转变成一种吃的文化。

    她说,这种对比,可以看出,市县的一种小农意识,一种自我满足意识,而人家却拥有一种创新精神,一种要凌驾于众生意竞争对手之的强烈意识。

    李向东说:“我现你到了江边市很多感慨,但是,没一样是说市县好的。”

    杨晓丽笑了笑,说:“这是一种反思呢?”

    李向东说:“这是一种忘本的表现。”

    杨晓丽说:“你别给我

    扣帽子,如果,要我回市县,我马就走。”

    李向东笑着说:“那是因为我在那里。”

    杨晓丽说:“你别以为我很稀罕你!”

    李向东说:“稀罕不稀罕你自己知道。”

    然而,李向东也承认杨晓丽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候,看到一些经济达地区的突飞猛进,一些人只强调别人的各种外部优势,往往就忽视了一种文化熏陶。

    珠??中心地区的经商观念可说是根深蒂固的,即使在不准经商的年代,他们那种观念也蠢蠢欲动,改革开放的大门一打开,珠??中心地区人便如鱼得水,争先恐后洗脚田,能不种田的都不种田了,都挤到生意场了。这种源源流长的创业文化,凝聚成了一种精神,这种文化,这种精神是非常宝贵的。

    市县的农民先考虑的是如何吃饱饭,如何自给自足。有相当一部分人,还依赖侨资做

    二世祖。

    在珠??中心地区,你还没号召大家创业,他们已一哄而,在市县,你号召他们创业,他们却怀疑你们是不是想要收回他们的土地,以后他们怎么生活?

    这就是一种文化的区别!

    当然,你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文化的形成,又与地缘差异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

正文 第七六九章 逃避喝酒

    那家酒店分两个部分,主体建筑很有些气势,主餐厅很大,可以放百多席。杨晓丽说,这里晚会有表演节目,说是那些表演的女孩子穿得都很少。她说,男人看那些演出,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她才不会是让李向东坐在那种地方用餐。

    穿过主体建筑,便是一片田园风光,水塘、香焦树、甘蔗林。那些包房就搭在水塘。两人在穿着鲜艳旗袍的小姐引领下,踏着弯弯曲曲的小桥,走到杨晓丽早就定好的包房。别看包房外表显得扑实,进了门,却装修得很豪华。坐在豪华的包房里,看着潺潺流水,很有一种坐在游艇穿越在水乡的感觉。

    杨晓丽说,这酒店的老板原来是养鱼人出身,地地道道的农民,改革开放,做倒买倒卖的贸易生意赚了钱,这些年,倒买倒卖的贸易不好做了,就回乡开了这家酒店,专门就做淡水鱼烹饪。普普通通的淡水鱼到了他这里,都变得不普通了,都觉得值钱了。

    李向东笑着问:“在这吃一顿饭应该不便宜?能不能报帐?不会是我们自

    己吃自己?”

    杨晓丽看了他一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向东说:“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江边市,老江记总得请我吃饭?这自己请自己,太没面子了。”

    杨晓丽说:“你是要我以江边市委市政府的名义请你吃饭吗?”

    李向东说:“有点这个意思。”

    杨晓丽说:“如果,你以市县市委记的身份到我们江边市,来陪你吃饭的就应该是老江记了,我那够格陪你。”

    她说,我这身份,也只能以老婆的名义陪你吃饭。

    李向东说:“这样不行,我很给老江电话,让他把这顿饭的帐给报了。”

    说着,他就拿,你真要给他电话呀!李向东说,当然要找他

    。杨晓丽说,这也太小气了,不就一顿饭。李向东说,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是面子问题。跑到江边市来吃饭,还要自己掏钱,太不像话了。哪天,他到我那去,我也让他自己掏钱吃自己,他会一路骂回江边市,说不定还会在江边市设卡,堵我的路,不准我从这条路去省城。

    李向东把电话打过去,那边似乎很热闹,像是喝酒喝到兴头了。

    老江记说:“省里有人来了,正在喝酒呢!”

    李向东说:“你这日子可真够滋润的,吃公的,喝公的,我却在这里自己吃自己。”

    老江记说:“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知道杨常委要回去和你过周末,所以,没叫她来应酬,否则,我早叫她来喝酒了,让那些省领导把她灌醉了,叫你赶来待候。”

    李向东说:“老江,我告诉你,工作的事我不管,你给她压多重的担子我没意见,绝对不会向你求请,但是,这种应酬,你不能安排她。”

    老江记说:“李记,你这就不对了,这不是工作吗?跟省领导沟通也是工作。难道我现在是想喝酒,在这拼命自己灌自己?”

    他说,你老实说,有个女人喝酒是不是喝得更爽?你跟别人的老婆喝酒,心情爽得想着法子要把人家灌醉,轮到你老婆了,你就心痛了,这不公平?

    李向东“嘿嘿”笑,知道说不过老江,就说:“我们不扯这些了,不过这种应酬,你还是尽量不要安排她。”

    老江记说:“我想要安排,也没几天安排的。你看看这一个星期,她有几个晚呆在江边市?都回去陪你了。”

    李向东说:“你这有点官僚了,她可是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你们江边市。”

    他本想说得具体点,想了想,杨晓丽在江边市也就三个晚。星期一、二、四,所以,只是说了个笼统数。他说,今天星期五,她就还呆在

    你们这。老江记说,不会?你不会是打电话找我要人?李向东“哈哈”笑,说,今天是我过来你们江边市,想找你请吃饭。老江记说,你事先怎么也不说一声?李向东说,我说了有用吗?你能陪我吗?你有这个心就行了,还是让你们的杨常委陪我!不过,今天我可要好好斩你一顿。这个帐,你要给我报了。老江记说,这还要我报吗?杨常委自己报就行了。我还不会独裁得连常委吃顿饭的权都没有。李向东说,她一个女同志,又是新来你们江边市,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老江记说,好,好,你就是吃龙肉,我也给你报了,但是,有一条,你不要太节省,没个三几千的,你就拿回你们市县报。李向东说,你放心,你放心,你老江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钱,我李向东呢,也什么都不会,就是会化钱!老江记就在那边“哈哈”大笑。

    李向东说:“好了,好了,不打扰你喝酒了。”

    老江记说:“你可不能这么势利,这一给你报帐,你就挂电话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李向东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

    老江记说:“你们市县今天选市长了?”

    李向东说:“选了。”

    老江记说:“听说,选举前,你把党员代表留下来训话了?”

    李向东说:“这怎么叫训话呢?我是要他们听党的话,跟党走。喂,这事你怎么知道了?这选举才刚结束,你竟然就收到风声了,这也太快了?”

    老江记说:“你这不是中午的事吗?这下午一班,我们几个区市县的了。”

    他说,大家都赞你这招够绝的!

    他说,我现,你这个李向东,平时好模好样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些鬼点子?那个钟市长也真成问题,怎么就要你这记出面给他拉选票?他在市县真的就那么糟糕吗?

    李向东心里高兴,嘴却说:“这个你别问我,自己思考分析。”

    老江记“哈哈”笑,问:“不会是你玩的什么阴谋诡计?”

    李向东说:“我玩什么阴谋诡计?”

    老江记说:“全地级市谁不知道你们那个钟市长和你闹不团结?你是不是想要制服他,就想出了那么一招?让他以后再无法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李向东想,这一个个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生点什么事,都分析得那么透彻。他说:“你把我看得也太高明了?我这不是刚当市委记,没见过大场面,心虚没底吗?不是怕选举结果和地级市委的意图有出入吗?所以,只得用这笨招,让你们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笑话了。”

    老江记说:“你算了!你没见过大场面?心虚没底?你是深藏不露。听说,你和杨常委结婚,也是大记逼的。大记不逼你,你们还不会结婚,还一直过那种同居的日子,既不影响过正

    常的夫妻生活,又能够欺骗组织和领导,让地级市委找不到理由把杨常委调离市县。”

    李向东说:“你这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这面来了?”

    老江记说:“你不要不承认了。”

    李向东说:“我承认。我承认可以?”

    老江记说:“这不就说明,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吗?”

    他说,我可告诉你,在市县,你可以保护杨常委,可以让她少干点,但到了我这里,我对她可不客气。

    他说,她有没向你诉苦呀?最近,我给她压的担子可不轻!

    李向东说:“我们之间不谈工作的事,特别是她分配到你手下后,她根本没跟我谈你们江边市的事,也没跟我说你给她压了多重的担子。”

    一边说,他一边想,这老江怎么拿着手机就不放了,怎么就说得天花乱坠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像是没主没次的。突然,他想起明白了,“哈哈”笑起来。

    他说:“我说老江记呀!你真是够狡猾的,你还说我深藏不露,你拿着手机没完没了地说,这是在逃避喝酒,人家那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老江记也“哈哈”笑起来,说:“你这电话打得及时,他们可能已经喝了五六杯了。”

    李向东说:“看来你请我这顿饭还是很值的。”

    老江记说:“值,值!”

    李向东说:“我不跟你聊了,我们这还没点菜呢!”

    老江记这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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