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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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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周五黄昏时分,我下了班,直接乘坐广深直达快车到了深圳。

  下了火车后,走出出站口,先给三姐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说我到了。

  又问候说,是否需要我顺便带点什么东西回来。

  三姐说:「家里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个大男人。」

  先在东门的「格林豪泰」酒店开一间房,放下行礼,然后出门,往雅园立交
桥方向走,去了三姐家。

  曾经熟悉的街道,曾经熟悉的人,一点都没有变。所变的,是人的心境。

  进到三姐的家,屋里挂着窗帘,光线暗暗的。

  三姐向我示意,轻声说「阿娇睡了。」

  我看到了床上有个女人的胴体,面向里侧身躺着,身上盖着毛巾被。

  那是阿娇,她的纤细苗条的体形所勾勒出来的曲线美,我是熟悉的。

  三姐示意让我出去说话。

  我们来到二楼的平台上。

  我问:「怎么回事?」

  三姐悄声道:「那个死胖子的老婆带人到他给阿娇租的房里,砸了个精光,
还把她打了。」

  我问:「伤得重吗?」

  三姐说:「去医院看过,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叫什么『软组织』和皮外伤,
开了点三七和红花油,我又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中医诊所做推拿,帮着她舒筋活
血。」

  我问:「那死胖子呢?跑啦?」

  三姐说:「他还没有露面。他老婆很泼辣,在房里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阿娇
一想起来就哭。」

  我点点头,那种情境是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的。我理解,其实,阿娇的伤,
与其伤在皮肉,不如说伤在她的内心。

  我问:「他老婆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事?」

  三姐说:「死胖子一直都和阿娇住在一起,没有回家。时间长了,他老婆自
然就起了疑心。有一天,他老婆夜里去水店查岗,发现死胖子根本就不在店里,
叫起守店的侄女儿问话。侄女儿到底是个孩子,一问就都说了。他老婆这才知道
他一直都没有真正在店里守过夜,却以守夜的名义在外面包女人。于是开始派自
己娘家的人跟踪死胖子,一直跟到阿娇住的地方,回去说了后,他老婆半夜里找
人过来,在床上将他们两个抓了个正着。」

  听了三姐的叙述,我想象得到,阿娇当时光着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从床上爬
起来的那种尴尬。

  我想了想,说:「这事,最后还是要看死胖子的态度,他打算跟他老婆怎么
处理。」

  三姐说:「我们也在等他的答复。看他究竟站在哪一边——是回到他老婆身
边,还是两人离婚,跟阿娇过。」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确实要看他的立场了。」
TOP Posted: 04-15 18:51 #558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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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简单的在三姐家的厨房里吃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三姐,说老王可能要过来看阿娇。

  三姐很意外,问:「怎么,你把这事告诉老王了?」

  我说:「是啊。我觉得他应该过来啊。」

  三姐摇摇头:「阿娇是跟老王吵了架后,老王才走的。」

  我忙问:「不是说老王骗了别人的钱,自己跑的吗?」

  三姐说:「这事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方便,等会我们到外面去找个地方,
我再把他们两人的原委告诉你。」

  从三姐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表情中,我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
像我以前知道和理解的那么简单。

  晚上,我和三姐出去,在儿童公园里散步。晚风吹着树叶轻轻作响,孩子们
在地上活蹦乱跳地到处乱跳,而我们俩则心事重重。

  找了一处石椅坐下,我从三姐嘴里,听到了以往从未听说过的事情,阿娇与
老王的关系,原来非同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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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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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时光倒退到几年前。

  阿娇的老公因病去世后,阿娇与她表哥在老家私混了一些日子,觉得两人不
会有什么结果,为了养活儿子,于是产生了外出打工的念头。

  她来到深圳后,在三姐那里落脚住下。之后,便由三姐介绍,跟罗哥的同事
陈工发生了性关系。

  本来想跟陈工一直好下去的,可陈工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是在建筑公司上
班,工作地点不固定,人经常不在深圳。日子一久,这让阿娇感到两人的关系多
少有点不靠谱。

  随后,三姐又找机会,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让发廊老板在广东韶关的一家
宾馆里,与阿娇发生了性关系。而这一次的性关系,对阿娇来说,是一次赤裸裸
的卖淫行为。

  此后,阿娇年后再次返回深圳时,便在发廊老板的店里,做了他旗下的一名
小姐。

  这其间,家乡有人打电话过来,给阿娇做媒,向她提亲。

  阿娇为了儿子有一个家,于是答应了。一个星期后,阿娇回到老家,与男方
相见。

  这个男方,就是老王。

  老王是阿娇的老乡,两人原本就认识。老王那时是在镇里做小生意的商人,
老婆病逝了,但家道在当地还算殷实,人的穿戴也还算讲究,言谈举止都不错,
也有一个孩子。

  孤儿寡母的阿娇正需要有个家,照顾孩子;他也需要有个女人照顾自己的生
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做了个「半路夫妻」。

  由于都是再婚,也就没怎么铺张,在乡政府领了结婚证,老王将房子重新粉
刷一遍;阿娇则买了新床单新被子,又给老王和两边的小孩买了几身新衣服,一
家人就这样算是过到一起去了。

  阿娇婚后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感觉靠小店赚钱,发家的速度太慢了。便跟
老王说,想重返深圳打工,每月寄钱回来给他养家养孩子。老王同意了。因为他
也知道,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到处都要用钱啊。光靠小店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阿娇重返深圳,并不是真正进工厂打工,而是继续在发廊做小姐卖淫。

  自从在发廊老板的指引下踏上了卖淫之路后,阿娇就染上了小姐身上特有的
那种好逸恶劳的习性。乡镇上的生活实在是单调乏味,小本生意也是时有时无,
要死不活的,跟老王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她对此就不感兴趣了。还有老王的身体
也不是特别强壮的那种男人,一个星期也就是那么一两次性生活,弄得阿娇心里
痒痒,嘴里却不好说。

  在深圳做小姐就不一样了。从经济上讲,可以多赚钱,一个月轻飘飘地就有
八九千块钱的进帐;从生理上讲,可以接触更多的男人,使原本平淡的生活多姿
多彩起来。看着那些对自己垂涎三尺、在屁股后面追赶着、要跟自己好的男人,
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这其间,阿娇除了跟发廊老板不清不白地有一腿外,还受到了老鸡巴的特别
关照,甚至与小男孩还玩起了姐弟恋来。

  所有这些,生活在家乡做小本生意的老王根本不知情。

  阿娇按照承诺,确实每月都有钱寄回去,供养孩子上学。这对老王而言,就
足够了。一些人问起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我老婆在深圳打工,做得不错,每
月都有钱寄回来。

  那年夏天,因为家乡遭遇了特大水灾,小镇的房屋被冲垮了,老王在安顿了
家里的孩子后,没有地方去,便到深圳来,与阿娇相聚。

  然而这个时候,阿娇已经在岗厦不仅卖淫谋生,还同时与多个男人保持着情
人关系。她的性欲也被嫖客们不断地开发出来,越来越旺盛了。

  老王的到来,让阿娇有点措手不及,可家乡遭了水灾,小本生意做不成了,
她也没有办法,又不能一下子跟老王说穿自己的工作性质,于是自己白天装作去
上班,要老王出去应聘工作。

  老王的运气还算好,不久便在杂志社谋到了一份广告业务员的差事。虽然基
本工资不高,但有奖励提成,而且杂志社还提供职工宿舍,这样一来,老王觉得
福利还算可以。虽然不能与阿娇住在一起,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在深圳,也是有
工作,有收入的人了。

  阿娇允许老王去找她,但一个星期只能去两次。

  有一次,老王回去时,事先没有向阿娇打招呼。阿娇正送发廊老板从自己的
出租屋里出来,阿娇那副衣衫不整、春情荡漾的样子,使老王对阿娇的所谓「工
作」怀疑起来,问了许多让阿娇措手不及的话。

  阿娇作为女人也感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与发廊老板商量,如何把自己的老公
拉下水。

  在发廊老板的授意下,阿娇请了一桌客。在座的人中,除了阿娇和老王,还
有发廊老板和同屋的那个湖南妹子,一共四个人。

  毫无疑问,他们把老王灌醉了。

  第二天,老王醒来才发现,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并不是阿娇,而是那个湖南
妹子。

  老王问:「怎么是你?我老婆呢?」

  湖南妹子说:「她上班去了呀。早走了。」

  老王说:「这么早,不可能。」

  湖南妹子说:「有什么不可能,人家上的是夜班,现在还没下班呢。」说着
便一屁股坐在老王身上,将他的阳具握在的里,往自己的阴道里插了进去。

  这时的老王,有一种乘阿娇不在跟前而与女人玩偷情的感觉,也不再追问什
么,一个翻身,便把湖南妹子压在自己身下,与她大做了起来。

  湖南妹叫床的声音很大,这让老王有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别样的快感。老王
内心的那些黑暗的东西便显现出来,他已经不愿去分析湖南妹「为什么要上他的
床」这类问题了。

  两人正在得意之时,不料阿娇推门进来了。

  老王大惊,想从湖南妹身上下来,却被她抱得死死的不放。

  阿娇怒目圆睁,用手指着老王的鼻子问:「好呀你,竟敢乘我不在,睡我的
朋友。」

  其实此时的阿娇,也是刚从隔壁湖南妹的床上下来,松蓬着头发,衣服的扣
子都是松的,两只奶子在里面高耸着,一荡一荡的。昨夜,她和发廊老板在那张
床上同样的玩了一夜。

  老王说:「误会,误会!」

  阿娇冷笑道:「两个人都脱光了,你都压在别人身上了,还说是误会?」

  老王自知理亏,不做声了。

  阿娇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道:「我妹子好玩吗?老公?」

  老王依然不做声。

  阿娇说:「那你们就继续玩。我不打扰了。」

  说着一扭身,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去了只有一墙之隔的湖南妹房间。发廊老板还躺在床上等她。

  老王正在兴头上,被阿娇这一惊,没了兴趣。可湖南妹子仿佛一点都不怕,
依然那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着两腿,露着迷人的肉洞在等他。

  湖南妹之所以这样卖力,是因为此前阿娇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把老王服侍
好。

  老王心想,反正也被阿娇捉住了,不玩白不玩,在湖南妹的催促下,便又跨
身上去操她。

  两人正在男欢女爱地操着,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床声。

  老王听着真切,那是阿娇的声音,她正在哼哼着要一个男人操她。

  老王感觉有问题,于是爬起来,走出门去,寻声找过去。

  那间房门没关,老王站在门口,看到阿娇正与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让他压在
她身上操她。

  老王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昨天与他一起喝酒的发廊老板。

  老王一时不知所措。心想是自己偷情在先,阿娇出轨在后。

  可这也太快了吧?老王不明白了。

  这时,湖南妹光着身子走过来,前胸贴着老王的后背,也观看起阿娇与发廊
老板的这场交配秀。

  阿娇则过头,看了老王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抱着发廊老板的腰肢,让他操
自己。屋里响着一片啪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和阿娇的叫床声。

  湖南妹牵老王的手,往阿娇睡的床上拉:「来吗,他们玩,我们也玩嘛。」

  老王听着阿娇的叫床,看着湖南妹胸前晃荡的一对大奶,灵魂早已出窍,恍
恍惚惚、浑浑噩噩、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那个房间。

  湖南妹往床上倒,拉着老王的手,把他往自己身上一位,再用脚勾住他的大
腿,老王于是失去平衡,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天,四个人玩得天花乱坠。老王第一次尝到什么是「性开放」的乐趣。

  在随后的几天,阿娇又让他睡了几个发廊妹。嫖资当然是由阿娇出的。

  人性向上升迁要靠刻苦的修行,而向下堕落,则十分容易,只要放纵自己,
一切都会解决。

  本来就处于下流社会的老王,从此基本上认可了阿娇的「工作」。用阿娇的
话说:「这有什么不好,又有钱赚,又能快乐,又无人管,真是爽死了。」

  但是老王不能每天玩小姐,因为要花钱。每周阿娇最多让他玩两次。人由阿
娇找,钱由阿娇出。

  老王那时的心态其实非常复杂:看到阿娇和其他男人上床交欢,淫声连连,
就有一种「淫妇背叛了自己」的感觉;可反过来,自己却因此而可以玩弄其他小
姐的身体,便又由此生出一种报复感和快乐感的双重感觉。

  局外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老王不直接和阿娇睡,非要这样交换着玩呢?

  因为在老王的潜意识里,一方面阿娇已变得很「脏」,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
部分;另一方面尽管阿娇是发廊小姐中的佼佼者,但老王却要不断地「尝新」,
才能平衡自己「失去得太多」的心态,否则便会觉得「太亏」。

  老王是个小商贩,而且是下流社会中的小商贩,其思维习惯自然是生意人的
那一套。时间一久,他的思想「又有了新的提高」。他觉得阿娇既然出来卖,就
应该「卖个好价钱」,不能随便降低了自己的身价,更不应该让别人从中渔利。
所以,时间一长,老王便有让阿娇离开发廊的意思。

  老王觉得阿娇在岗厦,三姐在东门,而他上班的地方则在红岭中路,大家都
不方便。为了家人方便团圆,也为了阿娇安全,老王要阿娇从岗厦搬到东门来,
与三姐在一起,做皮肉卖买。

  一开始阿娇还不太愿意,可自从发生了发廊老板软弱无能,罗哥跑去砸了他
的店之后,阿娇不得不离开岗厦,搬到东门来,与三姐同住。

  阿娇在东门的那段日子里,不仅与罗哥来往,还与陈工来往,四个人经常在
一起,背着老王玩乱交。

  老王因为住在职工宿舍,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也看出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很暧昧,有点不一般。

  三姐于是把老王也拉下了水。让他参与到与罗哥一起玩交换的游戏中来。这
样的事情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太刺激了。那天晚上,他揉搓着三姐的那对肥
奶子,看着旁边床上,罗哥捉住阿娇一对小脚,阿娇在罗哥的播弄下娇喘吁吁,
婉转承欢时,他简直太兴奋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上了三姐,而阿娇在男人怀里又
是这么的淫荡。

  大家玩得天昏地暗,四个人精光赤条地一觉睡到天亮,那管它窗外今生是何
年。

  为了补偿老王,阿娇自然同意他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条件是不能干涉她
「和男人做生意的自由」。

  老王于是认识了住在隔壁的阿媚。

  此后,每当老王回到东门,看到阿娇与别的男人在屋里做爱时,特别是那个
酒店男孩过来与阿娇缠绵时,老王便与阿媚混在了一起。

  上流社会的文明人自然不能理解这种奇特的现象,也不屑一顾。但在深圳的
许多公园里,会有女人公开地卖淫,而且「经营」这些女人的人,正是她们的老
公。这就是这座现代化城市底层社会——混乱、肮脏、流氓、无耻和龌龊不堪。

  当阿娇让老王尝到了更多女人的肉体后,他的灵魂也就彻底地适应了这种夫
妻间的背德生活。老王想,反正自己与阿娇又不是原配夫妻,既然两人都觉着这
样更加快乐,那就这样好啦。反正大家都一样,自己又不吃亏。再说阿娇从男人
身上赚了钱,也有自己一份。

  但是老王却反对阿娇与酒店男孩交朋友。老王是个商人,自然会用商人的一
套观念来判断事物。他认为,阿娇要交朋友,那也应该交比较有钱的男人才行。
这样可以多从男人身上弄到钱,而不是为了单纯地爱。

  为了赶走那个酒店男孩,老王便介绍了我与阿娇相识。这就好像要从一个小
孩手里拿下玩具,必须先给他另一个玩具是一样的道理。

  老王之所将我推荐给阿娇,一是因为我手中有一定的实权,可以在业务上回
报老王;二是我在深圳没有家室,工资基本上都花在了阿娇身上,阿娇可以得到
比较稳定的收入;三是老王觉得阿娇与我在一起,对她而言相对安全许多,而外
面那些男人则弄不好会骗她的钱财。

  阿娇一开始就对我有好感。私下里跟三姐说我温文雅尔,又会关心人,身体
也棒,床上功夫了得,说得三姐也对我刮目相看。阿娇后来甚至认为我与老王相
比,是个更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而所有这一切,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老王没有我的文化水平高,心也没有我的细。他只要有女人陪他上床,让他
快乐地发泄就行,是那种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的人。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
了这样一种价值观:重要的是怎样玩到更多的女人,而不是跟某个固定的女人谈
情说爱。

  这是他的心智所能达到的境界。再往上走,就太难为他了。

  但在老王心里,不论怎么说,他还是阿娇的老公。他觉得他有权处置阿娇的
私人感情。尽管他在我面前做得比较隐蔽,有时甚至干脆回避我。

  后来,阿娇与摄影师来往,并在周末住到摄影师专门为她租赁的缤纷时代。
老王就有点「恼火」了。因为在这桩生意中,老王看不到他的利益何在。他完全
就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于是为了拆散他们,老王以「老公」的名义,破门
入室,捉奸在床,并对摄影师进行无情的殴打和敲诈。摄影师抱着「赊财免灾」
的想法,从此再也不敢见阿娇了。而阿娇却在第二天,在我面前扮演了一个「受
害者」的角色,让我去缤纷时代「接」她回家。

  有关摄影师、酒店男孩阿铭和她之间的三角故事,并不是阿娇与酒店男孩最
后断绝一切关系的本质原因。本质原因是老王从中作埂,她不得不结束这场近乎
荒唐的闹剧。

  阿娇后来又认识了东北佬,并从他身上获得了更多的钱财与快感。老王无可
奈何,打又打不过东北佬,最后干脆使出了一个流氓无产者的伎俩。

  现在我才明白,难道东北佬那么突然,那么快就被抓了,甚至连阿娇都差点
被连累进去。原来是老王打了举报电话。

  东北佬被抓后,岗厦的那个小男孩又找到东门来,要与阿娇再续前缘。

  老王此时已开始把阿娇当成摇钱树了,自然容不得那个既没钱,却又想占阿
娇便宜的小男孩出来搅局。一气之下,顺着我的意思,以我的名义约了两个人,
武力将他送出了深圳,一直送到广州站,看着他上了火车,才放了他。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帮我呢。

  可笑我一介书生,真是不懂「道上的深浅」。

  但是,因为阿娇因为对我的感情越来越深,老王也开始打算如何「抛弃」我
了。

  导火索是今年春节回家过年的事。本来老王要与阿娇一起回老家的。可我不
知他们两人的内情,已经给阿娇买好了飞机票。阿娇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自然要
跟我一起走。老王却没有买到返乡车票,一气之下,便留在了深圳,与阿媚两个
人一起过年。

  这让老王对阿娇、对我都产生了极大的怨恨。但他善于遮掩自己,平时并没
有在我面前表露出来。

  老王在深圳陪阿媚过年,阿娇则以同样的方式,跑到武汉来与我见面,两人
并在宾馆里疯狂了一个晚上。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两性战争,打法基本一致。

  三姐说,老王后来便开始间离着我与阿娇的感情。

  春节过后,老王故意教唆我去上阿媚,而且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又要
阿媚主动勾搭我。他这样做,既可以转移我对阿娇的依恋,又挑起了阿娇对我的
不满,一举两得。

  就在三姐说破这层关系时,我突然想起来,在我返回深圳的那天晚上,确实
是阿媚主动到我房间里来的,而且身上那套情趣内衣,又透又露,确实很性感。
我们便是在那一晚发生了性关系。

  此后又发生了我和阿媚、老王和阿娇玩交换的4P游戏。我一直以为是我在
推动此事,不料背后,老王也在推动此事。

  现在想起来,一目了然了:那次大家在一起玩4P,老王一直都与阿娇在一
起。这同样是想让我知道,阿娇在别人面前有多么的淫荡,让我心里产生阴影。

  他真的是达到了这种目的。这是老王的聪明处。

  其实,我早就对阿娇的浪荡习以为常了,对她许多负面的看法,并不是自那
次的4P游戏开始,而是早就在心里一层层地堆积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阿媚走后,我又认识了小倩。

  我因职务迁升,离开深圳时没有带上阿娇,究其主观原因,可能就有这个因
素。

  后来老王便理直气壮地和阿娇住到了一起。有时甚至是当着我的面,与阿娇
调情,做给我看。在老王看来,我既然已经离开了深圳,那对他而言,就再没有
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但此时的老王,虽然人与阿娇同居一室,却已感到自己根本无法驾驭阿娇的
野性,同时也感到阿娇的感情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老王于是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他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公司里的一位小秘。

  我回深圳时,阿娇不让老王过来。老王表面上装出一幅委曲的样子,可实际
上,他却与那个小秘住到了一起。两人与鱼得水般的快活。

  后来,两人终于等到了机会,在诈骗了四十多万后,抛弃了阿娇,共同潜逃
了。

  老王的潜逃,对阿娇打击最大的,并不是老王拿走了赃款,而是他们的婚姻
到此就结束了。

  阿娇并不是多么地在乎老王这个人,她所不能容忍的,是在她还没有找到新
的目标之前,老王却先弃她而去。这对她是最大的精神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阿娇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目标。

  正是在这个时刻,死胖子出现了。死胖子有钱,又追她追得特别紧,这让她
看到了一线希望。尽管她也觉得不可能与死胖子结婚,可有一个关心自己、追逐
自己,能给自己带来钱财的男人,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所以,有几次,她甚至
不顾我的存在,刻意迎奉死胖子。她也知道让我看到她与别人调情时,我心里不
好受。可她说她没有办法,只能请我原谅。

  三姐说,阿娇与我在一起时,一直都是在仰望我。过年的时候,甚至忍不住
从家里跑出来见我。但她后来觉得,两人实际上存在着很大的距离。当我去广州
发展时,她就彻底死心了。当我说我在广州买了一处花店,要她去经营时,她那
时的心,已经给了死胖子。

  三姐说,阿娇一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不怕打击,但却会在打击后改变一
些生存策略。阿娇对她说,只要价格合理,如其向所有的男人卖身,不如向一个
对自己好的男人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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